秦倍见过虞贞后,回来就念念不忘。
介绍人跟他打过招呼,告知他对方的职业非比寻常,21世纪了,秦倍还有什么职业没见过?追问之后,说是模特。
模特有什么特殊的?秦倍没有多想,大意地就过去赴约了,结果虞贞亲口告诉他,他不是一般的模特。
他给情趣服商家拍过照片,网上现在还有他的主图,他报了几个牌子,秦倍那会儿没说话,沉默了几秒钟,对方问他是不是介意,秦倍说不是,没有。
他只是好奇。
当晚他就去网上搜了那几个牌子,果不其然找到了对应的商品,柔粉色薄纱覆在纤细的腰肢上,雪白的肌肤喘着粗气从纱孔中透出来,曼妙的腰肢塌了下去,浑圆的屁股翘起,侧对着镜头,人是伏爬在床上的,重要的部位打了码,角度和欲盖弥彰的马赛克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作为情趣服,这张图片毋庸置疑地勾起了消费者的兴趣,情趣服大差不差,主要考验的是模特该怎么去展现,他这个动作是别人教的吗?还是他自己乐意的?图片中的动作仿若一头母狮在迫不及待地等着征服,一旦想到这副血脉喷张的身姿其实属于一个男人,秦倍的大脑就更加充血,把鼠标都要捏爆了。
现在不管在做什么,秦倍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组图片,跑步的时候,带学员的时候,伺候顾客的时候,甚至连吃饭的时候,雪白的肌肤和塌下的腰肢以及遮掩神秘领地的马赛克,每一处都能让他无限遐想下去。
他的状况也被同事察觉,这两日秦倍总是莫名其妙地发呆,同事关怀道:“秦教练,你没事吧?”
秦倍恍然回过神来,手里握着一双木筷,尴尬地说:“哦,没事。”
同事好心地提醒:“这两天总觉得你心不在焉的呀,身体不好别强撑,可以告假的。”
他的问题学员也已经察觉了,昨天还有人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秦倍吃了两口没有什么食欲,端着餐盘站起来,说道:“我没事,你们先吃吧,我回去带学员了。”
同事们大为不解,这个点都在吃饭,哪儿需要带什么学员?
秦倍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在椅子上坐了会儿,有学员找上门来,问他事情,他也敷衍地应着,自从上次见面他与对方就没有联系了,秦倍想着估计是自己在对方问他介不介意的时候没表现好,对方那0.5分的不满对应的就是他当时的沉默。
否则,他怎么会不联系自己呢?
明明分别的时候眼睛还是含情脉脉,恋恋不舍的,可这距离见面都过去三天了,却一条消息也没有发来。
秦倍被动惯了,优秀的身材让他无往不利,学员倾慕他,同事暗恋他,教学之后收到礼物最多的也是自己,这儿没有人能盖过他的业绩,他不需要说话,只是招招手,马上就能摆脱单身。
这一次如果不是中间人告诉他对方是个大美人,他不会抽空去见的,本就没抱着什么希望,哪知道是这么顶的角色。
他庆幸自己去见了。
秦倍当然可以主动,可是被动更容易掌握主动权,听起来是不是哪里不对?其实不是,在情感拉扯中,被动,才是真正的主动。
他先按捺不住,向对方发出邀请的话,证明他比对方更急切,这不利于他在情感中的地位,可是他又实在想见,在主动与被动中抉择了好一会儿,他拿起了手机。
[在忙吗?]
·
虞贞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跪在一堆洋装上,手里抱着一件长裙,膝盖磨得发红,在软垫上寻着什么。
陈清怀站在后头,低头看着虞贞脚上那双红底的七厘米高跟鞋,鞋跟比筷子还细,踩在地板上嗒嗒作响,漆皮高跟鞋完美展示了虞贞脚型的优势,跟腱修长,衬得小腿极具美感。
那种比例陈清怀只在动漫人物身上见到,是不太现实的。
他目不转睛,盯着那鞋跟和小腿反复观看,提醒道:“手机来消息了。”
虞贞听到了,朝手机的方向看了一眼,置若罔闻。
“你先看手机,我帮你找。”陈清怀说着就要俯身下来,这时虞贞抬起了腰。
“找到了。”虞贞捏着一个指甲大的珍珠,抱着长裙站了起来。
他跪得太久了,腿脚用不上力,何况还穿着高跟鞋,陈清怀眼疾手快地上前去扶他,虞贞搭着他的胳膊,看了他一眼,从地垫上站了起来。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嗒嗒作响,每一声都仿佛走在陈清怀的心尖。
虞贞来到一边的圆桌前坐下,把手上的珍珠丢在了盒子里,清点之后,一颗不少。
“够的。”陈清怀说着,把一旁的针线递给他。
虞贞道了声谢,将长裙铺在桌子上,起针穿线,针尖穿过珍珠孔,顺着长线压在了裙摆上。
陈清怀在他一边坐下来,靠着椅子,瞧着那双巧手,虞贞是全副武装,假发披在脑后,用一根丝带束缚着,蓝色的蝴蝶结丝带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摆着,亲吻着一头乌黑的长发。
虞贞之前留过长发。
可惜陈清怀没有亲眼见到,认识他的时候,虞贞就已经把头发剪了,为了当时的面试,本职工作的路子被封,面试不太顺利,虞贞尝试其他行业,换了个新的形象,想让自己看起来清爽一些,结果还是捧起了老饭碗,那头柔顺的长发算是白白牺牲了。
虞贞的面相生的太好了,他不似大多男人的粗犷,肌肉也不发达,常年的瑜伽锻炼练出了柔韧的腰线,五官漂亮却不阴柔,没施粉黛的时候还是一眼能辨别性别,可一旦上了唇彩与眼线,就看不到任何男相了,那就是个妖娆的美人,漂亮得叫人发昏。
陈清怀看了好半天,替他遗憾道:“头发留着吧,你长头发很好看。”
虞贞抬眸,手上的动作没停,新头发长出来需要一定的时间,急不来的事,他道:“再看吧。”
他针线功夫不错,甲方送来的样品偶尔不合他的尺寸,他会自己上手改,也就练就了一定的针线功夫。
虞贞有段时间是很讨厌与人接触的,恨不得自己大包大揽,把生活上所有的问题都自己解决,这样他就不用消费,把钱分出去,当一只只进不出的貔犰。
他的消费观被改了,经历过这么大的磨难,物欲也低了,从前见什么都想要,奇珍异宝没少赏玩,现在看什么都没劲,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日子过得保守无聊。
可是他很喜欢现在的状态,有一种脚踏实地的安全感。
或许是以前他也知道,靠着外貌立起来的职业价值,终究也会因为外貌的老去而倒塌下来。
陈清怀对虞贞的过去一知半解,虞贞没有主动提过,都是他花功夫去了解的,偶尔问上一嘴,才得虞贞的亲口证实,信息拼凑起来,也就知道了个大概。
“你打算一直做这个吗?”陈清怀忽然问,不知为何,他总能感觉到虞贞的冷漠,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
虞贞看他一眼,捧着裙摆,将针线穿过去又穿回来,平静地反问:“有什么不好?”
陈清怀的视线在繁琐的衣裙上流转,颜色和丝带是同样的墨蓝:“T台的工作和现在怎么说也是不一样的吧?”
虞贞小半辈子都在T台上卖弄,平面模特和T台模特说起来都是模特,可区别差太大了,平面模特可以做后期修图,自己能力足够一个人就能完成工作,隐私性高,不需要面对其他人,但收入低。
T台模特就大为不同了,那是不允许任何后期手段的舞台,达不到标准就没有资格登台,身材,面容,神态,台步等一切专业能力都将受到大众点评,并且很直观地反应给观众,心理素质太低做不了。
为了秀台飞往各个城市,甚至是国外,都是常有的事,不是一个工作层次和等级,一场T台秀的收入抵过虞贞坐在这儿接上百个服装合作,这已经算是保守数字。
他勉强算得上名模,收入差距更是不可量比的。
陈清怀字里行间为他可惜,虞贞却不认为有什么好可惜,不同的工作性质各有优缺点,他现在的自由是以往不可想象的,以前的工作太繁忙了,在秀场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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