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里,秦渊问:“卫容呢?”
潦收道:“回咸阳了。王上病体沉疴,卫容不放心。殿下,我们也须早日回秦。”
伐周意义非凡,自然值得殿下亲自来。
坏就坏在如今不是时候。秦王病重,秦渊又不与齐国联姻。三年来,王后日日在秦王身旁劝谏,请秦王另立太子。
秦渊道:“齐有何惧?我秦人又不是软骨头,还求着他结盟不成?此间事了,孤自会回去。”
潦收不再劝,望望天色,推窗眺望。洛邑中轴线上,街道两侧,人头攒动,黑白交织,百姓箪食壶浆,呼声震天。
他忍不住露出个笑,不枉他昨夜刺杀周王,“殿下,百姓都说我们是王者之师呢。我们要带史青回国吗?”
秦渊亦踱步而至,负手远眺,但见天清气朗,白雪皑皑,亭台楼阁陈旧古朴,似还能望见从百姓的陶罐中冒出的氤氲白汽。他微微颔首。
潦收道:“姬召风的毒计,殿下可要用?其他倒不妨,只恐史青要与您生嫌隙。”
秦渊道:“用。”
……
秦军陈兵城外,整座洛邑,都处在秦人的严密控制之下。
以姬召风和太宰为首,周之君臣次第出城,远远望见秦人,便恭敬跪下。
黑漆棺椁停于姬召风身侧。昨夜仙逝的周王,紧阖双目死气沉沉地躺在棺椁中。
姬召风道:“父王生前就常感叹公子乃是社稷砥柱,递交国书,实乃父王遗愿。奈何父王不幸仙逝,只得由不才代交国书。自今日起,我举国愿并入秦境,出榜安民,府库之财任君尽取,逢年入朝觐见。”
潦收笑道:“公子高义。”
他抬眸扫过,众卿一夜之间,都已换上华裳美服。唯有史青将卷轴举国头顶,袍摆印着褶皱,垂着头气息低沉。
秦渊将卷轴接过,一目十行,掠过左下角盖着的红戳。史青又抬掌,捧起一枚装在锦囊中的玉印。
“既盛情至此,孤亦不得不与汝约法三章。”
姬召风咬牙,“愿闻其详,必敬奉之。”
秦渊拎着锦囊,解囊观摩玉印。
潦收道:“其一,既入秦境,即为秦民,政令诏书皆出自我王上,行止俯仰皆遵从我律令。”
“这是自然。”
“其二,新年将至,尔等又为我国新民,莫如改洛邑为洛阳,自今而始,谏往追来,道如青天。
姬召风虽不适,但也能忍,“其三呢?”
潦收笑道:“来年入咸阳朝会,您自然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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