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度”最近更新的一期节目反响平平。
许天殊反思,这期主题有点平淡,不够drama。大家更愿意听短平快的故事解说,或者趣味十足的段子。像她这种偏个人情绪的表达,想火起来,要么像某公众号大v一样,罔顾是非,用直白激烈言辞痛批对方,或许能收割一波情绪流量;要么无保留的曝光个人信息,增加粉丝对自己的熟悉和信赖,再时刻更新动态,也能积攒一批死忠粉。
道理都懂,就是豁不出去。
评论区确实有听众留言:蹲后续。许天殊没回,总觉得为了博点流量,何至于把隐私贩卖出去。当然,她偶尔也幻想过,要是哪天账号火了,就能潇洒辞职,过上悠闲的躺平生活。
只是想想而已,双教师家庭长大的她,从小被要求考第一,习惯了自我驱动。无形中背上了太多现实压力:父母期待、发小攀比、同辈竞争……就算真有退路,她也很难随心所欲的抛开一切,说躺平就躺平。
武艺萌是“二十六度”的第一个粉丝,也是许天殊的大学室友之一。下班路上,她听了许天殊的节目,立刻把链接发到了群里,带着吃瓜的心态问:“妈呀,你这都能忘改!然后呢,恢复联系了没?”
白栎比她们早知道这事,拱火似地补充:“而且他们还在同一家公司”。
这把平时不说话的史梵语也炸出来了:“十分期待后续,我当时就看好你们俩,现在又让我磕上了。”
当初603的四位女生,除了史梵语回了老家,在当地广播电台做记者,剩下的白栎、武艺萌和许天殊都在北京。白栎做娱乐编辑,武艺萌和人合伙开剧本杀店,兼职写剧本,许天殊做短视频运营,大家的工作多少都和大学专业沾点边。
“别磕了,小心牙疼”,她们一聊起来就不着边际,许天殊必须制止。
武艺萌@了白栎,嘱咐道:“在前线帮我们多盯着点,有进度第一时间分享哈。”
白栎发了个吐舌头的表情包:“不敢,别回头天殊连我都不告诉了。”
许天殊半个小时后,再点开微信,消息已经99+了。她爬楼看消息,大家都在自说自话,内容混乱,得反复联系上下文才能看懂。
大致看了个七七八八,史梵语在吐槽家里给她找的相亲对象,说还是校园恋情好,出了社会连个看起来顺眼的单身男人都没有;武艺萌抱怨现在生意难做,让帮她想些点子,怎么吸引更多客人,白栎则讲起了八卦……
许天殊挑了几条回复,结果众人的火力又集中到她身上。
“我还在公司加班呢,先不聊了”,她说完就把微信退出了电脑,专心写文档。
武艺萌恨铁不成钢地说了句:“都加进医院了,还不长记性。”
*
工牌事件后,许天殊和岑奕岩没再有联系,她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不料一周后,在创作者后台产品功能的讨论会上,又见到了岑奕岩。
那天会议室乌泱泱坐了一群人,规模比往常大,许天殊有些惊讶。
她摸到后排找了位置坐下,打开电脑看会议通知,没发现有新议题。正想找旁边同事打听怎么回事,会议室大门被推开,主持会议的产品经理姜炅进来了。
他挑了离投影仪最近的位置坐下,打开电脑,操作投屏设备。
投影仪的白光一闪,气氛稍显紧张,没人再闲聊了。
产品功能讨论会主要是技术组和产品组的博弈,运营组因和创作者联系多,也需要参与进来。由她们收集创作者反馈,从使用角度提供功能优化建议。调研工作通常由实习生做,但汇报就得运营自己上场了。
这次轮到许天殊代表运营组发言。她草草看了一遍季雪发来的文档,在心里组织措辞,全然没注意后面进来的岑奕岩和刘斐。
直到被姜炅cue到,许天殊才抽出脑袋来,抱着电脑坐到长桌最靠前的位置。
“各位好,我是运营组的许天殊”,她边说边把视线从电脑屏幕移到会议现场,一抬头,撞上了岑奕岩那张脸。
他靠在椅背上,双臂抱胸,目光聚焦在面前的投影仪,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琢磨什么。
许天殊顿了一下,心底骤然冒出一股紧绷感。
“我们汇总了创作者反馈的高频问题,集中在操作繁琐和数据看板不清晰这两方面……”
许天殊说话的时候,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自己,她恨不得草草结束,但自家领导刘斐也在场,不能当众跌份。只能偶尔停顿一下,调整了语速,尽量把准备好的内容都说完。
发言结束,姜炅很快把话接走。
她长舒了一口气。
回到座位,再看屏幕的时候,许天殊的余光总忍不往岑奕岩的方向瞟。刘斐坐在他旁边,两人时不时低头讨论着什么。一个技术大佬,一个运营女强人,这么一看,他们倒是势均力敌,十分般配。
“天殊,搭建创作者分级机制的事,运营这边由你负责对接。岩总,你们后续需要什么数据,找天殊就行。”
许天殊不过是走神了一小会,就错过了关键信息,她云里雾里地配合着点头,不忘追问关键:“没问题,具体和哪位技术同事对接?”
岑奕岩终于拿正眼看了许天殊,微微挑眉,语气似有不满:“不急,有需要再沟通。”
言下之意是,你回去等着吧,该用到你的时候自然有人找你。
拿她当工具人了。
*
太傲慢了!他有什么可牛的。
许天殊积压了半天的怨气,终于在下班回家和白栎吐槽后,得到宣泄。
白栎见她情绪难得波动一回,居然是为了前男友,试着问:“你们当初分手,难道你是被甩的那个?”
许天殊沉默了,半晌才回:“我提的分手”。
“前任过得比你好,还能压你一头。有种被打脸的感觉,这种滋味你不说我也懂。”
白栎见她表情复杂得像便秘般难受,笑了:“好啦。说到底你还是在意。换做我,管他什么领导不领导的,该干活干活,干完了下班,专注过自己的生活。他较他的劲,你装作不知道不就完了。无视,是对前任杀伤力最强的武器!”
如果白栎知道当初分手,许天殊采取的方式是突然断联,她可能就不会说得这么轻飘飘了。
“说的是”,许天殊被她安慰一通,心情貌似好了很多。可想到之前忘记接绑紧急联系人的事,她又开始郁闷了,搞得好像她故意不改一样。
白栎笑她内耗:“你问心无愧就行,别管人家怎么想了”。
问心无愧?偏偏许天殊心里有愧。
但愿岑奕岩不会多想。
*
这天上班,刘斐不知从哪知道了许天殊认识岑奕岩的事,忽然把叫她一旁,问:“你和岩总是校友?”
许天殊点头。
“关系怎么样?”
“毕业后就没联系了”,许天殊有种不详的预感。
刘斐思考了一瞬,提到正事:“廖人通你应该也认识?”
“嗯”,许天殊点头。
“那行,下午你陪我去拜访机构。”
刘斐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许天殊没搞明白其中的逻辑,疑惑一直持续到她们来到笑吧俱乐部。
廖人通讲脱口秀这事,许天殊早就听说了。
毕竟他的人设就是“最会讲段子的高材生”,时常在节目中吹嘘自己高考666的分数,和985优秀毕业生的身份。他火没火出圈许天殊不清楚,但其名声早已在A大校友圈传开。
夺目吸睛的红色海报张贴在工作室走廊,画上的演员们清一色举着话筒,做着或夸张或耍酷的表情。有几位挺眼熟的,许天殊刷到过他们讲段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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