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熊邺一早把猫猫布丁送来。白栎在睡觉,许天殊给他开的门。
她想了想,决定告诉熊邺:“我前段时间遇到了前男友,发现他和我在同一家公司。”
熊邺把猫粮和猫砂盆放好,正在逗弄着缩在航空箱里不肯出来的布丁,片刻后才回味过来:“昨天是他送你回来的?”
“他住附近,看到我和两个实习生在等车,顺路把我们捎上了”,许天殊说得详细,有点交代澄清的意思。她道德感过强,即使只是和异性暧昧,也不会同时聊好几位。
熊邺了然,有些自责:“可惜我住得太远,否则一定来接你。”
“是么”,许天殊看着小心探出脑袋的布丁,心不在焉地感叹了句。
熊邺把带来的宠物用品安置在客厅一角,给布丁打造了一个新家。
中午,许天殊下厨,请熊邺在家吃饭。冰箱里有许妈妈寄来的笋干腊肉,她平时很少做饭,一直没机会消耗这些食材。
期间,白栎睡醒出来,看到他们俩在厨房,一个人洗菜,一个人热锅,画面格外和谐,忍不住感叹:“好有烟火气”。
锅里的豆腐已煎得金黄酥脆,外壳带点焦香,许天殊轻轻翻面,嘴角带着笑意:“你可算是起了,马上就能开饭了。”
白栎怕睡衣染上油烟味,没进去,扶着厨房门说道:“你们吃吧,我等会要出门”。
“去哪?不急的话一块吃呗。”
“不了不了,我还是不做电灯泡啦”,白栎吐了吐舌头,语气轻松。
许天殊一愣,忙说:“瞧你说的,大家都是朋友”。
熊邺正在收拾厨房,把砧板放进水槽里冲洗,闻言关了水龙头,朝白栎笑道:“看见布丁了吗,它还有点怕生”。
“是吗,在哪?”白栎兴奋地叫了声,转头寻找布丁的身影,果然看到猫猫正蜷在自己的小窝里,眼神怯怯的。她抱起小猫,放在怀里抚摸,低声感叹:“咱们以后也是有猫的人啦”。
厨房里的气氛稍稍变了味,两人默契地忙碌着,谁也没再说什么。
白栎在他们开饭前,悄悄溜出了家门。许天殊不知道她走了,敲了半天门发现没人回,才反应过来。猜到白栎是想给自己和熊邺留空间,她有点内疚,其实大可不必的。
吃饭时,两人闲聊。熊邺问许天殊,有没有想过换个工作。
许天殊下意识摇头,反问他为什么这样问。
“你好像不快乐。”
许天殊沉默了半晌,说:“上班哪有快乐的。反正工作都那样,不如找个工资高的。”
见熊邺没回话,许天殊继续说:“我们公司虽然加班多,但待遇挺好的,很适合我这种缺钱的人。”
“完了,那我们这种那固定工资的小职工,你是看不上了”,熊邺是开玩笑的语气。
“倒也不会”,许天殊顿了顿,把问题抛给他:“咱们认识了有段日子吧,彼此了解得差不多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的想法取决于你的态度。”
他这次倒是学会兜圈子了。
许天殊忽然有些后悔,眼神落在他衬衣的肩线上,颇为犹豫地问:“你觉得我是什么态度?”
“怎么说呢,你对感情的态度,像在考察和评估一个项目,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会让人担心,如果有更好的项目出现,会不会被毫不犹豫的放弃。”
见自己的心思被戳穿,许天殊脸颊不由自主的发烫,她用笑掩饰尴尬:“难道不是这样吗?”
熊邺摇头:“我做决定之前,习惯先问自己喜欢不喜欢,再考虑合不合适。但你是先看合不合适,一旦合适了,再强迫自己去喜欢。”
“如果喜欢却不合适,岂不是更痛苦?”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合不合适了,比起强迫自己的情感,我更愿意降低硬件标准。”
许天殊对这番清高的论调持怀疑态度,爱情真能打败现实?她不信。但见他语气诚恳,没有直接反驳,径直问道:“你之前谈过恋爱吗?”
熊邺摇头,却说起自己高中时喜欢过一个女生,当时专心学习,不敢有别的心思,毕业后再想去追,对方已经有了男朋友。
遗憾是人生常态。
许天殊陷入了沉思,想起昨晚把《我们爱过又忘记》标记成了“在读”,写的评价是:“怎么办”。
在当年那场诗集发布会上,有位民谣歌手来给女诗人助阵,唱了一首自己谱曲的《怎么办》。许天殊说歌词好忧伤,她听了忍不住想哭,岑奕岩一句“别犯文青的矫情病了”,把她的情绪给堵了回去。
去地铁站的路上,两人为此争辩不休。
回去后,许天殊把这首歌找出来听,岑奕岩凑过来看歌词,指着中间几句,说确实有几分诗意,没等许天殊得意,他又说:“一句怎么办来回念叨,忒矫情了”。
*
吃过饭,熊邺说菜是许天殊做的,所以碗得让他来洗。许天殊不肯,说什么也不能让客人洗碗。
她抢先一步挡在水池前,把熊邺推到了客厅去撸猫。
片刻后,熊邺拿着许天殊的手机来厨房:“天殊,你手机响了”。
“谁打来的?”许天殊想到今天是周六,可能是许妈妈打来的。
“没有备注”,熊邺点开屏幕给她看。
“陌生号码?不是快递外卖,就是诈骗”,许天殊忙着刷碗,没细看屏幕,无所谓地说道:“你帮我接吧”。
“好”,熊邺犹豫着滑动了按键,开口:“喂,您好”。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说:“我找许天殊。”
熊邺微愣,看了一眼许天殊,把手机放到她耳边:“天殊,找你的”。
许天殊关了水龙头,歪着脑袋靠过来:“喂?”
“你在做什么?”
是岑奕岩的声音,许天殊心跳漏了半拍,如实回道:“洗碗,怎么了?”
隔了两秒,电话忽然就挂了。
许天殊皱眉,低声吐槽:“莫名其妙的,他刚和你说什么了?”
“只说了句‘找许天殊’,没再有别的”,熊邺说完,见许天殊又往百洁布上挤了一泵洗洁精,把本要放进沥水架的餐盘,重新拿到水龙头下刷洗。
他没说什么,到客厅找布丁玩。
等许天殊收拾妥当出来,熊邺似乎有话想说,没等他开口,许天殊先坦白了:“刚才那通电话,貌似是我前任打来的。”
熊邺问:“你对他还有感情吗?”
“他好像对我有意见”,许天殊回避了这个话题,继续解释:“当初我选择的分手方式不太成熟,应该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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