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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

小说:

宿敌竹马说他不想和离

作者:

汪汪饲养员

分类:

古典言情

亲吻有何难的?付媛心里嘟囔,咬了咬牙,紧闭着双眸贴上前去,又很快地抽离。

她长舒一口气,那股恶气得以抒发,她觉着身子都轻快了许多。她只喜滋滋地憨笑,竟完全没注意到面前脸早已熟透的夫君。

付媛甚至没来得及看那人的反应,他便撑着床褥,伸手探过放在床头小桌上的烛台,红着脸吹熄。

眼看着屋里唯一的光亮都被吹熄,付媛一瞬慌了神,惊叫一声,却似给那人羞红的脸添了把柴火,身子烧得更是剧烈。

从前每当她遇到危险,哪怕她千般埋怨,身子却还是会习惯性地朝单阎怀里躲。

得到庇护,困境解决,她又会难堪地嗔骂两句,权当作给单阎保护她的奖赏。

单阎也不恼,只要她还愿意依赖他,任她如何犟嘴,他都不在乎。

正如现在这般,付媛受惊害怕缩在单阎的怀中,却又拍着他胸脯嗔骂他吹熄蜡烛前不知告知她一声。

单阎并未过多解释,只是难堪地道了句:“为夫要歇息了。”

“...”付媛虽无奈,却不能做些什么,毕竟舟车劳顿,费神是应该的。即便如此,她嘴上却仍然要絮叨两句:“方才还好好的...”

“方才是方才,睡吧,”他搀着付媛的手,防着她不慎跌落,待她稳稳地爬到了床里头,他才安心地放下了手,侧了侧身子。

付媛将身上的衣物褪下,放到脚边,直到剩下一件抹胸里衣,才慵懒地伸了伸懒腰,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夏被单薄,只有薄薄的一层绸做的单被,里子就连棉花也没有,摸着嫩滑极了。

“这被子应当是今日新换的吧,”她一边摸一边沉醉在手心里的那阵温软,“昨晚还没有呢。”

“嗯,”单阎枕着一只手,阖上眼听着她接着絮叨。

“我喜欢这张被子,”她又没忍住摸了摸,直到指尖触着了丝线的凸起,她才顺着那些金线一点点地在脑海中猜想这被子的模样,“好像是个喜字,这是我们新婚做的那床喜被吗?”

关于新婚的记忆不大愉快,她都记着,像是用尖筷子刺杀单阎,用尖锐抵在他腰间质问他为何求娶,这些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就连那时对单阎的恨,被求娶的屈辱,她都记在心里。

还有被单阎亲到双腿发软的记忆...

她用被子蒙了蒙脑袋,试图掩饰她的害羞,却又想到方才是她自己吻上前去的...

他也会腿发软吗?

她心里又兴奋又好奇,身子往单阎身旁挪了挪,却只能触到那人的脊背,“睡了吗?夫君?”

她拍了拍男人的上臂,见他不动弹,这才失落地转了侧。

她难得有这样的心情跟他搭话,他倒好,不搭理人,一门心思地要歇息。

单阎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转了侧,伸手将再次远离他的夫人往怀里抱,“怎么了?小嘴巴叭叭叭的,不搭理你还生气了。”

直到她被男人抱在怀里,她才知道,那人为何方才一直要维持那副假寐模样。

她开始后悔得想逃,却怎么也挣不开那双搂在她腰间的大手,任她如何似蚯蚓般蠕动,亦只能为自己挣来转侧的空间。

只是她刚转侧,男人胸口的起伏便更甚,身子更是滚烫得厉害,这般揽着她,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眠。

她又羞又恼,却又害怕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今夜等着她的又是一阵无眠。

付媛只好鼓了鼓腮帮子,背对着男人,两只手合着压在脑袋下。

单阎见她终于消停,才无奈地埋入她青丝里,身子与她贴得紧紧地,丝毫不知顾忌。

怀中的付媛一边感受着那阵滚烫,一边气鼓鼓地摆弄搂在她腰间的大手。

她摸到男人的食指多了个茧子,压上去硬硬的,想来形成已有段时日。指腹上传来的感觉十分奇妙,她虽知道执笔多了手便会起茧子,可她却从来没有过。

大概是她想情节花费的时间比她动笔的时间要多的缘故,她的手上光洁如玉,碧玉般无暇。

或许是因为好奇,她又没忍住摩挲了那茧子许久,直到男人攥紧她的手,轻轻咬了口她的耳垂,“别闹。”

她悻悻然应了声“哦”,只好乖顺地闭上双眸,由着男人身上的滚烫沾染她的身子,直到深夜才间歇。

次日,听着外头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付媛意犹未尽地抬了抬眸。她本该觉着那阵声响惹人厌烦,却不知为何今日心情舒畅许多。

她垂眸看着依旧环抱在她腰间的手,心里安宁极了。

她回过身去抱身旁的男人,又将脑袋埋在他怀中,蹭了蹭。

男人没有睁眼,只是习惯性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又接着睡去。

新婚夜后,她好像从未试过,苏醒时还能看到单阎睡在她身侧。

原来他在身边,是这样令人安心。

她从男人的怀里挣开,抬眸看着男人耷拉在脸上修长的睫毛,热气消却的耳垂,也不自觉地笑了笑。

“以后都在这睡,在这陪我好吗?”

直到这时,男人才怔了怔,缓缓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眸,又宠溺地笑着搂紧她。

“好。”

怎么会不好呢?从前他不过是害怕惊扰了她的美梦,这才忍痛搬到书房去睡。

如今她既已不怕他,亦不躲他了,他又有甚么可抱怨的呢?

“少爷,”屋外传来丁维的呼喊声,男人不禁蹙了蹙眉。

他操着低沉的嗓音应了句“知道了”,便不依不舍地支起身。

付媛错愕地抬眸望他,扯着他散乱不堪露出大半截胸脯的中衣,不舍地央着他衣角:“不是说今日休沐吗?”

他坐起身来,刚想拢上中衣,却又看了眼皱巴巴的衣襟,哀叹一声,将中衣脱下,应道:“是休沐不错。”

“那丁维喊你作甚么?”她嘴里嘟囔,却还是下床从衣箱里翻找出一件干净的中衣,替他穿上。

“休沐就不用处理公务了吗?”他刚想打趣一声,便见胸口下的束带被勒得死死的。

“那算什么休沐?”付媛嗔了句,又吸了吸鼻子,咬着牙将那团胡乱系成结的系带解开。

单阎看着她柳眉蹙成八字,这才松了口,“好了,是为夫给夫人订了首饰,想着今日应该是到了,才想着带夫人出去走走的。”

付媛喜出望外,“真的?”转瞬却又觉着自己得意的神情过于放肆,敛了敛嘴角的笑意。

“为夫骗过夫人吗?”他将袖袍整理利索,在腰间别上鱼袋,这才回过头来捻了捻付媛的下巴,亲昵地挑逗。

谁料付媛却点了点头,嗫嚅着:“之前你说你会在门口陪我,结果等我醒来你却没了踪影。”

单阎哭笑不得:“那也算?为夫守在外头一夜也没见夫人来寻为夫,眼看着日上三竿,这才出门到转运司去了。”

“怎么不算?”她明知自己不在理,却依旧得意地挑了挑眉,像是吃定了他定会低头似的。

“好好好,算为夫的不是,那待会夫人要是看上了甚么首饰,只管挑便是。”捻着付媛下巴的手左右摇了摇,单阎却是被她那张扬肆意的笑逗得合不拢嘴。

她不就仗着他宠她吗?

可夫人到底是他自己挑的,怨天怨地也只能怨他自己。

她再恃宠而骄,不也是他自己惯的吗?

金枝进屋伺候过两人梳洗,看了眼坐在铜镜前睡眼蒙松的付媛,又看了眼一旁握着木梳不肯撒手的单阎,识趣地颔首,端着面盆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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