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心披着湿淋淋的外袍站在冷风里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读档重来了九十九次都没动过的好感度数值突然就加了个2,到底怎么加的?
山骨带着人跑到近前时看清他们两人的状态,所有人也都懵了。
什么情况?
燕王身上的衣服怎么跑到那小内官身上去了?
水底下有水鬼?
总不能是燕王殿下自己把衣服脱给她的吧?
山骨从身边人手里接过一件干净的外袍给陈子兆罩上,沈明心还是懵的,下意识捏着那件外裳问他,“还用还吗?归我了?”
问出来她就想大嘴巴扇自己,不还回去她留人家陈子兆一件外袍做什么?
陈子兆笑了一声,眉眼跟着这一笑一道弯了弯,“孤的东西,自然是要还的,还有——沈尚仪久在尚书内省,但想必浆洗衣裳应该还是会的。”
“洗干净。”
……。
居然真是燕王殿下脱给她的?
山骨看了一眼陈子兆手里的那轴画,十分了然地点了点头。
嗯——
看来是沈明心帮殿下保住了海图堪舆啊,那殿下把外裳给她就说得通了。虽然此女总是不太受控的样子,但这次怎么说也算是立功,殿下给她外裳就等于给了她一样信物,让他和暗棋都不能动手杀她以示褒奖。
合理!
但是这里面的隐衷其他人也不太可能知道,跟着山骨一起来救人的侍卫一听两人对话都是倒吸几口凉气。
山骨咳嗽了两声,眼睛斜了周遭所有人一眼,视线里威胁之意明显,周遭跟着的侍卫飞速低下头。
山骨满意颔首,但那些侍卫虽然避开了山骨的视线,私下里却互相看了一眼,飞速传递了一下想法。
看来杀神也深陷温柔乡了啊。
就是就是,不然你说杀神手下最得力的人瞪咱们几个干什么?
秋日湖水啊,衣裳浸湿了以后那和肌肤相贴有什么区别!
四舍五入那不就是——?
对吧?
山骨扫了那些侍卫一眼,完全不知道他们连燕王府可能要办喜事都脑补到了,还以为自己的威慑力非常到位,已经得意地转回了头。
沈明心这边则差点被陈子兆“洗干净”三个字干趴下,他也不像缺那么一两件衣服的样子啊,为什么还让她洗?她不由得又点开了好感度页面再次察看了下男主的好感度,没错啊,明晃晃的2。
请问这个2和0的区别在哪里?
她心里骂骂咧咧,但想了想还是决定今天应该见好就收,不然真的很容易小命不保。
但是一想到保住自己小命这回事,她突然想起来刚刚的系统提示,“可发布的任务类型升级”。
沈明心试探着点开任务列表,在发布任务内容那栏填上她早就想填的不能想杀她,接着在任务惩罚里填上了心绞痛,任务奖励里则填着我也不会想杀你,并且备注长期任务。
她搓了搓手指,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选了发布。
【发布成功】
已经远远走开的陈子兆脚步停了一瞬,他身侧落后了半个身子的山骨赶紧赶上半步。
“殿下?”
陈子兆笑了下,只是这笑就和刚刚完全不一样,山骨在陈子兆的眼睛里居然又看见了一丝杀意。
立竿见影地有点心口疼,陈子兆的手攥握了下,但还是没说什么,领着人继续向前走。
沈明心远远瞧见他停顿的脚步和攥握的手,立马猜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结果等了半晌,任务也没有失败,陈子兆也没发怒。
谁说笑面虎的屁股摸不得?她乐得实在没忍住在原地蹦跳了好几下。
悬在头上的这把刀终于没了!
感谢系统,感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加了2点好感度的狗男主!
夜风冷凉,她身上刘长赢的那身内官衣裳是湿透的,陈子兆给她的外袍也是湿透的,但她的心情足够雀跃,甚至已感觉不到太多的冷意。
要不是连着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她可能真以为自己是铁打之躯。
侍卫是要护送陈子兆回那艘大船的,燕王这一次本就是陪官家游湖,不管是为了救人还是为了什么他落了水,但不代表这湖就游完了,官家没发话他就还是要回那艘画舫楼船的。
但是沈明心问了一句丫头的去向,那几个护卫都不大清楚,最后还是山骨回答的,告诉她那丫头见她掉下去都吓傻了,原本也想跳下来,但是最后被那个接他们上船的胖内侍拦住了,说是这救人的事原本就应当是随船的侍卫来,一个两个都跟下饺子一样怎么像话?好说歹说拦住了,最后用小舟打发回小船上去了。
既然知道了丫头的去向,她也就没必要跟着陈子兆再回一趟大船。
她遥遥向着陈子兆躬身施礼,以作今夜之别,接着就转身回去向着不远处的小船招了招手。
冷风一拍,没忍住又打了几个喷嚏。
而她背后,陈子兆目送着她上了小船,向山骨叮嘱:“张老这几日当值的时候去请一趟。”
“您又不舒服了?”他家殿下那是出了名的讳疾忌医,让张谨头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能自己开口找大夫那绝对是头等大事!
“去给沈明心看看,今夜水凉。”水凉,但他的声音其实比水更凉。
他刚刚看到陈子兆眼中的杀意和他现在听到的陈子兆说的话里一定有一样是假的。
山骨看了看自家殿下,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实在没忍住又确认了一遍,“是……内宿医官张谨张老?”
陈子兆先是笑了笑,他将手搭到山骨肩上拍了拍,接着收紧,“难道宫中还有第二位孤会称其为张老?山骨,孤一直以为你最能明白孤的命令。”
山骨立刻挺直了些腰板,“保证去请到。”
陈子兆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忽然又想起什么事来,“你记得过几日去寻一册河汉府修的府志。”
各地都有地方志,明确地记载当地发生的一些大事,修河道——
应当也会记载在其中吧。
刚刚才被教育过的山骨没敢问其中细节,而是先应了是。
等应过了才问:“河汉府内的府志应该长得很,此地文脉传承怎么也有个上百年了。”
“近二十年的即可。”
山骨算了算,“殿下是想——”
陈子兆点了点头,他仍然看着某人摇摇晃晃攀上小船的笨拙动作,“我原本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但有人认为对错很重要。”
“她如此认真,我便也想信她一次,看看对错是否当真——”
“如此重要。”
那艘小船上只要没有靠在码头上其实就并不好上,最后还是刘长赢和丫头哥哥两人一道将她拉上去的。
就这么一点时间,刘长赢已经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奁瓜子,和丫头的哥哥两个人一边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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