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远垂头看着蹲在他面前为他包扎的邬柳,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细白的手给他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邬柳对自己的包扎技术很满意,他很久没有系过这么好看的蝴蝶结了,甚至有种想要拍下来发朋友圈的冲动。
想想刚开口要的那五十块,心里隐隐作痛,看眼前的男人就知道他身价不菲,应该赚他个几百块的,草率了。
不知怎么的,席远感觉他好像读懂了邬柳脸上的表情。
那样生动又鲜活的一面,让席远有些意外。
在没见到邬柳之前,席远想象中的大巫,是穿着黑色斗篷的巫师模样。
但现实里的大巫,是个爱财又别扭的小孩。
山里的雾气渐渐消散,视野变得开阔明亮。
邬柳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负责带路。
席远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就前后脚的距离,挨得极近。
邬柳:“……”
他敏感地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那道炽热目光,仿佛要将他的背部烧穿了。
男人好奇的目光中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兴致,给邬柳一种对方想要窥探他秘密的感觉。
偏偏男人表现得落落大方,让他的心情格外烦躁。
他停下脚步,刚想说点什么,身后的男人撞了上来。
邬柳惯性地往前摔去,千钧一发之际,席远搂住了他的腰。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席远率先反应过来,迅速地扶着他站好,便收回了手,提醒道:“青苔很滑,小心点。”
邬柳的表情有点懵,似乎是没想到在他停下脚步之后,席远会这么直接地撞上来。
在这一刻,席远感觉邬柳身上那种距离感淡了许多,他把邬柳摔在地上的篮子捡了起来。
邬柳连忙从他手里夺回了他的小竹篮,面色不虞地继续往前走。
怎么能让小辈们看到他这么丢脸的一幕!
这个小孩真不懂事!!
邬柳:气晕。
跟在他们的身后的郝大哥和助理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
助理心里五味杂陈,他跟席远好些年了,也没见过自家BOSS有这样的一面。
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爬山,就为了要见那位大巫一面。
见到人之后,不仅没有失望,反而兴致更高了。
郝大哥则是震惊地看了一眼席远。
不愧是席总!连大巫的腰都敢搂!!
他会为席总默哀几分钟,但愿大巫不会想要杀人灭口。
席远看着他小竹篮里的菌子若有所思,忽然开口说了句:“郝大哥,你有订好餐厅了吗?”
邬柳悄悄地竖起了耳朵,他捡菌子就是为了坑这几个大冤种的。
郝大哥:“还没有呢,我们这里的米线,炸竹虫什么的都很出名,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席远嘴角缓缓勾起,粲然笑道:“听说这里的菌子火锅很出名,有可以推荐的吗?”
助理愣了下,作为席远的助理,他自然对自家BOSS的口味了如指掌,菌子什么的是不可能会出现在BOSS的餐桌上的。
郝大哥也糊涂了,在席远说要过来爬山的时候,他还做足了功课,为了能让席远玩得尽兴,他还专门找人问了问席总的爱好,生怕踩到了雷区。
从他所调查到的资料来看,这位席总并不喜欢吃菌子,所以他刚才并没有主动提起菌子火锅,“我们这里的菌子火锅可多了,我也尝过好几家,味道不错,不如我们……”
“来我家吃饭吧。”邬柳忽然出声打断了郝大哥的话。
“咦?”郝大哥惊讶出声,朗声笑道:“真的吗?我听房东说过您很会做饭来着,没想到今日居然有幸吃上您做的饭了。”
邬柳轻咳一声:“念在我们是邻居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打个八折。”
郝大哥瞬间收起了笑容:“咳...席总,您觉得呢?”
席远看着邬柳净白的双耳透着一层粉色,不禁笑了笑:“能尝到大巫的手艺,那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邬柳:“。”
总感觉他在调侃自己,让邬柳很不爽。
下了山之后,邬柳带着席远回了公寓楼,郝大哥和助理要到附近的菜市场买点肉和啤酒。
在席远跟着他来到四楼后,看着墙上残留的古怪痕迹,他好奇地看了对面的402一眼,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四面八方涌来一股阴冷的气息,让他后背发凉。
他想伸出手拉一下邬柳的房门,却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手。
邬柳打开门后,迟迟没看见他跟进来,往门外看了一眼,席远正目不转睛地盯着402的房门,他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额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同时,他也能感觉到席远周身的磁场很不对,从他第一眼看到席远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席远身上裹着一层肉眼看不见的淡淡的黑雾,霉运缠身的人就是这样。
邬柳忽然想起前几天郝大哥跟他说过在宜梨县遇到了对方总公司的老板,对方还不到三十岁,很年轻,却是当家掌权人,姓席,原来说的是眼前这位。
郝大哥大概不知道他的命格很好,风水很旺,阳气也足,基本不会招来什么邪祟,之所以会被402房的女租客缠上,纯纯是因为对方是个大馋丫头,看上的也不是他的命格,只是垂涎郝大哥的美色罢了。
那几天的倒霉也只是他那几天运气不好,但不至于出现什么生命危险。
他会在宜梨县出现意外,并不是他自身的原因,而是遇到了这位姓席的年轻人。
就算郝大哥没有在那天出现,他俩没有乘坐同一辆车,那场车祸还是会发生。
车祸是既定的事实,可郝大哥是那场车祸的变数。
恰恰是因为席远选择了与郝大哥同乘,而且郝大哥身上还有邬柳给的那枚护身符,所以席远在那场车祸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
这应该不是席远第一次遇到生命危险了。
可以说席远所遭遇的不幸都是因为他身上的气运,能接近他的人一定是命格很旺的人,稍微气运差点的人接近席远,那肯定会被霉运缠身。
邬柳能感觉到脚下的磁场很乱,有很多东西都在蠢蠢欲动,试图扑上来。
他拍了拍席远的肩膀,明明是很轻的力道,却让席远感觉浑身一震,从混乱的意识中清醒过来。
席远怔怔地站在原地,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他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像被人牢牢箍住了灵魂,周遭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他无法从困境里走出来。
直到邬柳给他拍的那一下肩膀,他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
邬柳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发什么呆,快来帮忙。”
席远脸色有些苍白,茫然地点了点头。
目送席远走进客厅之后,邬柳从裤兜里掏出一沓符纸,随便抽了一张,画了道符,贴在了楼梯过道的墙上,那些蠢蠢欲动的东西霎时间安静了不少。
邬柳垂下眼睑,眸底闪过一丝猩红色的光,他动了动唇角,略带不满的声音轻轻响起:“别在我的地盘闹事。”
窗外的风拂过他脸颊的发丝,身上的银铃声在楼道回响。
关上房门后,他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席远,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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