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林絮舟还没来得及反应,女子指尖已泛起幽蓝光芒,一招夺命杀招直奔他咽喉而去。
却是她与林絮舟玩腻了,想要结束这无聊的游戏。
林絮舟道:“等等,我、我是……”
“不许你为难我师侄!”丁缨截住女子的杀招,也截下林絮舟后面的话。
然而女子与丁缨虽然只过了寥寥几招,却早将她底细瞧得通透:“曾听人说,玉澜仙君修为高深,是唯一能与玉澈仙君相配的女修,在我看来,却差得远了。”
丁缨闻言,如遭重锤,自尊被瞬间点燃,理智抛诸脑后,行事愈发冒进冲动:“你——你知道什么,成天躲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蔑笑,似乎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林絮舟顿感不妙:“师叔,当心!”
丁缨哪里听得进去,她找到女子身形上的破绽,心中一喜,刚掠过去,脚下草坪深深陷了下去,下一瞬,便连人带剑坠入地下。
“砰砰砰——”丁缨几次想要破土而出,却不得。
“冲动冒进,这就是你的下场。”女子抿唇一笑,幽蓝色的魔息从指环溢出,望向林絮舟道,“你自己下去,还是丢你下去?”
“不劳阁下动手,我自己下去。”
丁缨在底下大喊:“臭小子,这下面是青穹鼎,全是古老的封印符,我连认都认不全,你进来就出不去了,快跑,别管我!”
林絮舟走至洞口,轻轻摩挲指环,几乎透明的魔息将他整个人环绕。
两股魔息相撞。
林絮舟刚抬起一只脚,就听女子道:“你是谁?”
谢天谢地,总算被认出来了。林絮舟把脚收了回来。
女子踉跄着上前,银镯在腕间叮当作响,视线一寸寸描摹着林絮舟的眉眼,不敢确定道:“林絮舟?”
“是我,姨娘。”林絮舟先前拿不准叶拂衣对他会是什么态度,不敢贸然相认,如今看来是好的那一种。
女子眼眶瞬间湿润:“真的是你,变了好多,姨娘都快认不出了,我找了你很久。”
叶拂衣,原角母亲的亲妹妹。
一番叙旧后,林絮舟道:“对了,我现在转投云阙仙宗,底下这位玉澜仙君是我师叔,姨娘您……先放她出来吧。”
叶拂衣眼波流转,没有立即答应,巧妙地岔开话题:“不忙。你中了天魔隙的瘴毒,先跟我回屋拿解药敷上。”
也不知沾染的是什么毒,扩散很快,手臂愈发麻木,那毒素如同活物般,正沿着血脉迅速蔓延。叶拂衣为他解了毒,慢悠悠地整理着药瓶,丝毫没有去解救丁缨的意思。
林絮舟心急如焚:“姨娘,师叔还被困在青穹鼎里,我们快去……”
叶拂衣却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我听人说你追随在魔君身边,爱慕魔君爱慕得紧,怎么又会与她在一起?”
“咳咳,此事说来话长,她、她是我朋友,还是快将她放出来罢。”
“你可真傻。”叶拂衣摇了摇头,“你本是魔修,即使你拜入云阙,他们也将心存芥蒂,不会真心待你,怎能对玉澜仙君生出这样的心思!”
“哈?我对师叔能有什么心思?”林絮舟瞪大双眼,一脸茫然,只觉叶拂衣的话莫名其妙。
“天下好姑娘数不胜数,何必非要找个云阙仙宗的?”叶拂衣站起身来,语重心长地劝道,“趁现在感情还不深,忘了她吧。姨娘帮你寻个更好的。”
林絮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叶拂衣竟误会自己钟情于丁缨,担忧自己因两宗之间错综复杂的仇怨,在这场感情中饱受磨难。他脸上一阵发烫,急忙拱手解释,言辞间满是诚恳:“姨娘,您可误会大了!我与玉澜仙君仅有同门之谊,并无其他私情。”
叶拂衣稍稍宽慰了一些,随即又皱起眉头:“这么说,你还对魔君念念不忘?”
林絮舟:“……”
浓浓的“儿行千里母担忧”既视感。
自从绑定这个非酋圆梦系统,林絮舟在书中经历的所有人物中,只有叶拂衣未问事情的来龙去脉、未辨是非对错就百般维护他,设身处地为他着想,林絮舟不禁十分感动,与丁缨在天魔隙多待了几日。
天魔隙内瘴气终年不散,多亏叶拂衣用青穹鼎罩住院子,将瘴气隔绝在外。
这一日,与叶拂衣一同避世隐居的男子回来了,一袭月白色长衫,衣角沾染着旅途的风尘,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气质。
叶拂衣笑意盈盈,向男子介绍林絮舟与丁缨,在提到“云阙仙宗”时,男子微一愣神,很快掩饰情绪,冲他们笑了笑。
丁缨也是瞬间瞳孔骤缩,神色慌张,私下一把拉住林絮舟,声音发颤:“完了,这下可糟了!你最近和师兄有联系吗?”
“没有,不是你说不要跟师尊说我们一起出来了吗?”林絮舟一头雾水。
“没有就好!千万不能让师兄知道夏昭华在这儿!”丁缨的语气不容置疑。
夏昭华?!
——与叶拂衣幽居在此的,竟是夏新月的父亲夏昭华。
夏昭华每年秋分会去祭拜一次亡妻,算算时间,正好吻合。
纵然如此,亡妻已逝多年,夏昭华与叶拂衣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但这毕竟是林絮舟的观念,回想夏昭华那极不自然的脸色……
丁缨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解释道:“在修仙界,从一而忠的观念,早已在各大仙门的门规教义里根深蒂固,尤其是云阙仙宗,对此更是严苛。任何对感情不忠诚、行为不检点之人,都会被视为仙门的耻辱,遭众人唾弃。魔君江千柳为何被诸仙门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好吧。
也就是说,夏昭华亡妻虽已逝多年,但他与叶拂衣幽居在此,在仙门是备受唾弃的行为,倘若世人得知,甚至连带着夏新月也会被鄙视。
林絮舟摸了摸头,不理解纸书里的观念,但表示尊重。
就在这时,院外一阵张狂的笑声传来:“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帝魔城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找叶拂衣,却连一点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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