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颠簸,驶回县衙。
李念儿几乎要将手中的绢帕绞烂。
今日当众受辱的画面不断在眼前浮现,还有孟羲看向陆昭若时那专注的神情,那是她从未得到过的眼神。
她是县令千金,姑母更是堂堂国子监司业府上的主母,如今竟被一个失了贞洁、遭人休弃的低贱商户女给比了下去?
越想,越是怒火中烧。
她猛地抓住身旁面如死灰的李衙内,蛊惑:“阿兄,你是不是很想要那陆昭若做你的外室?”
李衙内喉头滚动了一下。
他怎会不想?
且不说陆昭若出落得越发清丽动人,单是那份越是得不到便越撩人心痒的劲儿,就叫他心痒难耐。
更何况,她那副外柔内刚、清雅又不失倔强的性子,可比甜水巷一味娇柔顺从的万妙娘有趣多了。
可是,今日的情形已经见到了。
人家一个女子竟然还会驭烈马!
他犹豫着叹气:“可她那般烈性,怎会轻易屈服?”
“正因如此!”
李念儿尖声打断,眼中闪着恶毒的光,“我有个法子,能让她乖乖任你摆布!”
她凑到李衙内耳边飞快低语。
李衙内眼神游移:“这……未免太冒险……”
“怕什么!”
李念儿咬牙切齿,“等生米煮成熟饭,她一个被糟蹋过的破鞋还敢声张?到时候什么靠山都没用,只能乖乖当你见不得人的外室!”
她忽然觉得快意,仿佛已经看到陆昭若**求饶的模样。
区区一个贱妇罢了,能玩得过她一个官家小姐?
李衙内下意识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最终,重重一点头,说:“就依你说的办!”
…………
陆昭若小心搀扶着陆伯宏,沿着长街慢慢往前走。
陆伯宏咬着牙,一遍遍重复:“小妹别担心,阿兄真的没事。”
说罢,轻轻推开陆昭若搀扶的手。
下一秒,他膝盖猛地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跪倒。
“都这样了,阿兄还要逞强说没事!”
陆昭若眼圈瞬间红了,声音里带着哽咽。
她立刻拦了路人帮忙,将陆伯宏紧急送到了最近的医馆。
老大夫仔细检查后,面色凝重地摇头:“膝盖伤得不轻,筋肉受损,至少需静养两个月,期间绝不能轻易走动。”
陆昭若心中虽急,却也只能按下焦虑。
转念一想,推迟两月再去属京也不错。
如今李念儿应当不会再逼着兄长娶她。
这样也好。
她望着窗外,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这两个月,刚好能留在吉州,亲眼看着萧夜瞑领兵出征、剿灭倭寇。
她想要亲眼见证他大胜归来的那一刻。
不光如此。
她还要像前世那样,在他出征时捐赠造船的木料、医治伤兵的药材,不过这一世,她要捐得更多,备得更全,要让他和全军都承她这份天大的情。
她天真地以为只要行得正、立得直,将生意经营得家财万贯,便能一世安稳。
可今日血淋淋的现实告诉她,在这世道里,没有权势庇护的财富,不过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李念儿为何敢当街纵马?因为养育她长大的姑母是五品京官夫人。
李衙内为何敢逼陆伯宏钻胯?因为他的父亲是这永安县的土皇帝。
孟羲为何能一言定乾坤?因为他出身四品大员之家,权柄在握……
而自己,即便有理有据,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也只能任人宰割,连兄长都护不住。
权势不是万能的,但没有权势,是万万不能的。
她不仅要自保,更要让自己不再受到轻贱欺辱。
当然,她也很清楚,攀附萧夜瞑并非万全之策。
二人无亲无故,即便以前有些交集,即便此番捐赠军资助他剿寇,顶多换来一份人情,将来见面能称一句“故交”便已是最好。
这份交情,说浅不浅,说深却也不深。
世间人心易变,今日的盟友未必不是明日的陌路。
将全副身家性命寄托于他人一时的情谊之上,终究太过冒险。
因此,她此番捐赠,图的不仅是萧夜瞑的人情,更是要挣一份直达天听的功劳。
她要的是军功簿上墨迹分明的一笔,是萧夜瞑报功奏章中清清楚楚写下的“陆氏昭若”四个字。她要让这份功劳明明白白地呈至御前,让官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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