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来犯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建康,皇帝知道后勃然大怒,命边疆守将立刻前往粟邑县支援,不得有误。
然而……
“援军加在一起也才只有一万人?”姬昤有些不可思议,她都听见了什么呀?这还是人话吗?匈奴不管有没有派出五万人,但也是号称五万大军的,狗皇帝就给了粟邑一万兵力支援?
“我早就想到了,从前也是这样的。”常胜的语气里没有任何起伏,很是平淡。
“无碍,一万人足矣。”霍去病丝毫不担心。
“若是真的抵挡不住,莫怕,我粟邑县人人皆兵,人人可以上战场,包括我。”姬瑾神色严肃。
“你?大兄,你手无缚鸡之力的,连我都打不过,你还上战场?别瞎说了。”姬昤不禁说道。
“我在这儿这段时日也练过了,虽说还是很弱,但还能让粟邑多撑一会儿。”姬瑾笑了笑。
“无需多言,家主,县令,我们去了。”霍去病起身,拿上佩剑和常胜二人走出军帐。
二月初三,匈奴大军还在粟邑县外,但他们的兵力没有太大损失。
这段时间内,霍去病带着一批人马“七进七出”愣是没太伤着匈奴人,一时间匈奴人士气大涨,大安士兵士气“低迷”。
二月十一。
匈奴人再一次在城门外叫嚣,他们以为大安人一如之前几次一样会被激怒追出来最后无功而归,但这一次错了。
“将士们,时候到了,随我出征!”霍去病扬起长剑,接着一声“驾”,奔驰而出,后面跟着八百轻骑兵。
战鼓声响起,粟邑县的百姓们一开始都自发地为将士们浣衣做饭,现在更是目送将士们出城,眸中含着热泪,许多孩童还吵着要去杀敌人但被大人们抱住了。
战场上,呼延豹大笑着,他似乎看见大安的疆土正在一点点被他们占领,可是下一刻,他瞧见霍去病直奔他而来。
长剑直戳呼延豹的眼球,就在马上要扎进他眼里的那一刻,霍去病突然停住,剑架在了呼延豹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我可以饶你一命,不过需要你去做点事。”霍去病压着嗓子说道。
“什么,什么事?”呼延豹大惊失色,他好像已经感觉到身体在变冷了。
其实是降温了,天气有点冷。
霍去病拉近了他和呼延豹的距离,低声说了些什么。
呼延豹的脸色变了变:“这,我们和他们有盟约的……”
“那你是选择你死咯?”霍去病反问。
“不,我做!”呼延豹立刻应道。
霍去病收回长剑,随即在他胳膊上猛地划上一刀,鲜血顿时流出。
“你!言而无信!”呼延豹当即指着霍去病大骂,眼看着就要举起大锤砸下去。
霍去病一把挡住,然后低声道:“你身上若是一点儿伤没有,怎么让他们信服?”说罢一把挡开呼延豹的大锤,接着骑着马转身冲向其他地方。
呼延豹眼看着大安人杀了越来越多匈奴人,他大喝一声:“撤!”
剩下的匈奴人跟着呼延豹跑了。
此战,大安大获全胜。
耗时二十四日。
霍去病带领八百轻骑兵斩获敌军两千余人,打得敌人节节败退,短时间内不敢再犯。皇帝大喜,特封霍去病为三品平北将军,于二月底调任回建康。
军营。
此战大获全胜,大家伙儿都很高兴,为此还特意杀了两只羊庆祝。
夜晚,篝火明亮,照亮了每一个人的脸。好在此战粟邑伤亡不多,几乎所有人都能参与到这个快乐的时刻。
“真好,我们赢了!可……”常胜举起酒杯,却看向霍去病,眼神惋惜。
这样的强者怎能调回建康做个闲散将军呢?这不是埋没人才嘛!可惜他不是皇帝,不能决定去病的命运。
可惜,可惜了啊。
“无碍。常大哥,待我去了建康,这里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什么事便去找郡主。”霍去病说罢手中的酒杯碰了下常胜手中的,接着一口喝下。
常胜不解,再过十日郡主就要出绛羌胡了,有事找郡主?去羌胡找吗?
战事平息,援军撤回,粟邑县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天气渐渐回暖了些,大家也减去了一两件衣裳。
离姬昤的婚期越来越近,姬府也赶制出了姬昤的嫁衣。
姬府。
英兰苑。
姬昤摸着架子上辛苦赶制出来的“纯衣纁袡”,这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婚服,因为家族显赫,她的这件嫁衣要尽显华贵典雅,甚至可以说是“奢靡”。
“呜呜呜,好漂亮啊,可惜娘子要穿着它嫁给不喜欢的人。”月栀站在一旁哭唧唧。
“不一定呢,你家娘子我像是那种默默承受的人吗?让我嫁我就嫁?”姬昤轻声道。
“那,那娘子要怎么做?违抗圣旨?也不太好吧,皇帝没了面子怕是要罚您的。”月栀抽泣了几声,思索着。
“等着看吧。”姬昤喃喃着。
二月十六日,离婚期还有五日,一个消息如巨石砸进了粟邑县——
匈奴部帅呼延豹率五万兵马攻打羌胡,已激战数日,羌胡以姻亲身份向大安求援,大安皇帝同意,正在派兵前往羌胡支援。
但根据罗则的消息,皇帝虽说的确派了兵去支援,但只是一万兵马而已,根本帮不了什么。
更何况只是名义上的一万,实际有多少人还不知道呢。
“这样姬家主是不是不用嫁了?我看匈奴人做回好事直接把羌胡灭了得了。”
“你傻啊?可不能灭!最好两败俱伤,这样谁都没心思来打我们了。”
“奥对对对,是得这样,最好把那啥羌胡王子弄死,这样姬家主就不用嫁了,还能待在我们粟邑。”
“话说,你知道羌胡王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万一是个好人,把人家弄死也不好吧……”
“那谁知道,不过我听说那羌胡王子已经及冠,侍妾都有好几个了,据说还有两个孩子,姬家主嫁过去才不会好过,那羌胡王子……为了咱们家主,他还是去死一死吧。”
……
姬昤路过田野听见几个农民聊天的内容不禁瞪大了眼睛。
大家说话还是这么地直接。
“啊,姬家主,您什么时候来的呀?”一人余光瞥见了姬昤,尴尬地笑了笑。
其他人纷纷转身,面面相觑十分尴尬。
“啊哈哈,刚来,刚来,你们聊什么呢这么起劲?”姬昤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众人对视了眼,连忙笑着摆手:“没啥没啥,就是听说匈奴又去打羌胡了,觉得真奇怪,这匈奴人怎么这么爱打打杀杀呢?”
“可能人家……好战吧。”姬昤眨了眨眼。
“对了,庄稼长得如何?今年收成会怎样?”姬昤转移了话题,问道。
“一般,同去年差不多,今年收成估摸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人回答。
“奥,这样啊,你们忙,我就是路过,路过。”姬昤背过手转身离去,瞧着还有点心虚的模样。
二月二十日,姬昤出嫁前夕,一封信加急送到了粟邑县姬府。
羌胡说前方战事吃紧,怕无暇顾及郡主,恐伤了郡主千金之躯,因此便将婚期延后到了三月底。
“看,又延后了。”姬昤笑了笑。
月栀也笑了,但很快又跟要哭了似的:“娘子,那也只是延后了,等到了三月底还不是要嫁?唉……”
“若等那时还是要嫁我就再换个法子呗。”姬昤抚摸着美丽的嫁衣,嘟囔道。
“啊?”月栀没听清说的什么。
“无事。”姬昤。
二月底,霍去病简单收拾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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