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昤左看看右看看,看清了谢斐的模样,脏兮兮时的谢斐就已经与谢渊有些相像了,洗干净了的谢斐与谢渊更像了。
“这小子日后怕是要在这儿长住,家主,是我的过错,没有先问过你就把人带进府了,他的去留由你来定吧。”谢渊说道。
“一个稚子而已,既是先生的侄子,那便住下吧。”姬昤摆了摆手并不在意,然后看向谢斐,“你说你是谢成的儿子,谢家如今的家主?”
谢斐乖巧点头,然后说道:“说来我和郡主您之间还是有些渊源的。”
“喊我家主即可。渊源?什么渊源?说来听听。”姬昤。
“我的二嫂嫂便是家主的旁支阿姊姬莲。”谢斐回答。
姬昤了然:“哦,那谢二郎君是你的同父兄长?姬莲她在谢家过得如何?”
她想起上次姬莲当街向她求救,后来她也去帮忙问了五叔母,结果五叔五叔母都是知晓姬莲受的苦的,后来姬莲如何她就不知道了。
谢斐叹了口气:“不如何。我那二兄是个性子古怪表里不一的人,平日里瞧着和二嫂嫂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可我分明看见二嫂嫂看他的眼神是害怕的,还有二嫂嫂手臂上的伤,我是无意间瞧见的。二嫂嫂她在谢家过得一点都不好。”
接着,谢斐又问:“家主,二嫂嫂出嫁前是什么样的人?”
姬昤也替姬莲叹了口气,然后回答:“活泼,有些骄纵,有心眼子却不多,嗯……还有点蠢。”
谢斐有些惊讶:“原是这样的吗?可我看见的二嫂嫂寡言少语,也不大爱笑,性子又沉闷。而且二嫂嫂还给我送过吃的,她说我们都是可怜人。”
“时光是会改变一个人的,她在那样的环境生活着,迟早会变的。”姬昤感慨道。
“二嫂嫂她不快乐,我从她的眼里看出来了,她想死。”谢斐眼眶湿润。
或许他的二嫂嫂从前做过坏事,可从未对他做过什么坏事,反而对他很好,既如此,二嫂嫂在他眼里就是好人。
“我这次能成功逃出来也是二嫂嫂帮我的,她……此时也不知如何了,我怕她会被二兄打。”谢斐接着说道,眼里满是担忧。
“你那二兄……”姬昤抿了抿嘴唇,又开口道,“上次见他我就不喜他,那双眼睛太过阴冷,像是盘踞在深林里的毒蛇,随时会冲出来咬你一口。”
谢斐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姬家主,其实二嫂嫂让我帮你带话了。”
“她让你带话与我?”姬昤有些惊讶。
谢斐点头,缓缓说道:“二嫂嫂说,其实她从小到大都很羡慕你,羡慕你恣意洒脱,羡慕你有真正爱你的父母和兄长,所以她才一直针对你,好像赢了你一点就赢了全部一样。她还说,其实那次见到你之前她的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却还是不死心地想让你去问问她的阿耶阿母,她说她错了。二嫂嫂她还说……希望下次见到你你会比从前更加耀眼。”
姬昤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姬莲原来是这样想的吗?
姬昤沉默了许久,然后才开口问道:“谢家知道你跑出来了吗?可别到时候来我这儿要人了。”
“姬家主您放心,谢家根本不知道我要逃,更不会知道我逃到了哪儿的。”谢斐回答。
“你先安心住下吧。”姬昤说着起身离开了谢渊的院子。
回英兰苑的路上,姬昤轻声吩咐道:“找人盯着谢斐,一举一动都要向我禀报。”
“喏。”月栀应道。
麦子、土豆什么的都渐渐收了,产量不错,粟邑县的百姓们很高兴。
渐渐的,红薯也收了,又是大丰收。
入秋了,叶子逐渐黄了,也落了,天也渐渐冷了。
姬昤让月栀安排去监视谢斐的人都撤了,因为谢斐并没有问题,他说的是实话。
粟邑县一片祥和宁静,好似世外桃源,可姬昤知道,外边越来越乱了。
十月初三,建康宫中传出消息,皇帝病了,突如其来的病。
没隔多久,宫中又传出消息,帝后不和,皇帝似乎要废后了,朝中和民间都十分愤怒,毕竟皇后的名声极好,是一代贤后。一时间,几位王爷背后的家族蠢蠢欲动,朝堂不稳,明枪暗箭防不胜防,朝中官员都换了一批又一批。
姬府。
英兰苑,书房。
“二兄那怎么说?”姬昤批着一件薄袄子坐在书案前,询问道。
月栀站在一边,看着已经越发稳重了。
“二郎君说他一切准备就绪,就待家主一声令下了。”
姬昤抬起头看向月栀,神色严肃:“月栀,你怕吗?你主子我要做的可是掉脑袋的事。”
月栀连忙摇头:“月栀不怕!家主说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都是对的!月栀永远追随家主!”
姬昤笑了,牵过月栀的手轻轻捏了捏:“你可知我二兄在泾川县这一年有不少人往他府上塞人,也有好些人替他说媒,他全回绝了?”
月栀愣了下,接着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月栀,待事成之后,你们成婚吧,如何?”姬昤笑眯眯的。
月栀红了脸,一下子抽回了自己的手:“家主莫要打趣我了,这,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姬昤笑得大声,月栀的脸更红了。
“好月栀,我是说真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早就看出来你喜欢我二兄了,我二兄也喜欢你啊!既如此,两情相悦为何不能在一起?月栀你莫要担心旁的,你同我二兄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姬昤又拉住了月栀的手,兴奋地说道。
可月栀的眼神却有些落寞:“家主,我……我只是个婢女,家中世世代代都是奴婢,我怎能同二郎君成婚?顶多,顶多也只能给二郎君做个妾室……”
“他敢!”姬昤当即说道,“不说我二兄舍不舍得让你做妾室,就说我,有我在一日,就没人敢让你月栀做妾室!”
月栀感动地看着姬昤,眼泪花花地又要哭了,这下子倒是没有平日里的稳重像是从前的小月栀了。
“月栀你放心,你是我阿耶阿母看着长大的,跟半个女儿似的,若你嫁给我二兄他们反倒高兴呢!”姬昤又道。
月栀终于笑了,她抽回手擦了擦要掉下来的眼泪,说道:“家主莫说这些了,这些事日后再说吧,我们现在可是在说正事的。”
“你与我二兄的婚事也是正事啊!”姬昤一脸认真。
“家主!”月栀佯装生气。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说正事。”姬昤连忙说道,然后问,“近来消息搜集得如何?子夫日日待在那里都不回来,实在是太辛苦了,你回头说说她,就说是我说的。”
月栀点头,然后回答:“如家主所料,那些个王爷各个都不安分,而且各个兵力都要比家主多呢,咱们也得抓紧了!”
“是吗?”姬昤喃喃了一句,然后调出自己的任务进度——
5762/10000。
还差一大半呢。
姬昤瞥到了桌上放着的信件,有一封是霍去病写来的,她还没看。
姬昤拆开一看,不禁露出了放肆的笑容。
霍去病在信中写到,他已经暗地里笼络了一批兵马,不过这批兵并不知他背后是谁,只当是他想要那个位置。这批兵马虽不多,但也能发挥他们的作用。
姬昤更加确信系统给她的任务只能成功不许失败了,否则,她得失去多少得力干将啊!
太阳高高挂起,粟邑县的百姓们种地的种地,卖东西的卖东西,造房子的造房子,大家都在忙活自己的事。
粟邑县里又开了片荒地,这里的新房子正在慢慢造起来,大家忙碌着,汗水挥洒浸湿了泥土。
两个正在堆砌墙体的男人对视了眼,擦了擦汗,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起。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吗?”一个男人小心地张望了番,接着轻声说道。
“姬府防卫森严,根本进不去。”另一个男人也小心地回答着,手上砌墙的动作不停,就怕被人发现了。
“县令府也是,上次我都摸到门口了,硬是被赶走了。”男人有些愤恨。
“但是你看看这里,一看就知道那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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