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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赠予玉佩

小说:

庭有芷兮

作者:

江水媱

分类:

古典言情

随着传唤,殿内人许都望向殿门廊前,只见一众人在一身覆软甲的彪形大汉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首将一跪,百千相随。

“臣,巡防都督尉秦舒魁代摄政王及兵马大元帅回朝复命!”

秦舒魁拿出代表身份的令牌,殿内众人皆起身跪拜。

“臣等不辱使命,已成功收复边城多地,将逆贼赶出我朝。贼首已活捉带回复命,现已押往大理寺等候审判!”

“爱卿平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令牌一出,即代表本人到场,除却皇上外余人皆要行最高礼仪,等同皇帝所受之礼。此规定皆由摄政王得势之时借幼帝之手亲自颁布的皇令,偏生无人敢同他对抗。

只因这天下都是他稳定下来的。

连运国历史并不悠久,自始皇帝至今也才传位七代。

长兴年间,外有边敌兴乱,国局动荡;内有不轨权臣,屡次挑战皇权。长兴十年,文宣王之三皇叔南宫江欲谋权篡位,协世族李氏一脉带兵逼文宣王宫,终失败,自此畏罪潜逃。后于长兴十七年皇帝亲征之时,在异姓王封老王爷的助力下设计谋害,而后成功令立皇权,定都衢州,年号德承。

德承二年起,戾荒帝大兴苛政,上对百官进行政治清洗,不论是否贪污,每家只得留家产十之有一,其余全部充当国银上缴,下对百姓设立多重赋税叠加政策,百姓生存得苦不堪言。朝中无人敢上书,民间无人有出路。独戾荒帝日夜笙歌,风光无限。

可惜,这风光不过五年。

德承五年,封老王爷唯一的儿子封今尚弑父夺权,血洗皇城。

那年他只有十八岁,何等暴戾,何其残忍。但那时人人都希望有人能站出来翻了这稀碎的朝政,他们绝望到希望权力更迭之后便能迎来生存的曙光。

就在众人皆以为他要夺权篡位建立自己的王朝时,他却推出了时年只有五岁的幼帝。

幼帝乃文宣王死里逃生的最小的儿子,当初被宫人秘密转移时被封今尚拦截,其亲自抚养幼童长大,后于德承五年的冬月,扶立幼帝南宫煊继位,年号元徽,定都回懋都。

幼帝年幼尚不堪为政,封今尚便自立为摄政王,代为行使皇权。

文武百官皆心知肚明,幼帝不过是一合乎礼法的棋子,可便是有反对的声音也随着起头那几位被拉下去斩首而日趋消散。

至此已有十一年。

好在封今尚虽暴虐无常,一手掌权,但终归没做不利于天下的事。他代为执政的这十一年,外敌不敢公然侵犯,内政稳定常新,欣欣向荣。

因此朝堂局势,倒显安稳顺平。

一些世族大臣如安沈两家,虽明斗甚久,在这件事上倒达成统一,各自独立,不依附封氏,朝局之事,尚运筹帷幄。

如今幼帝长成,久未见血腥的大臣们开始屡屡上奏,望摄政王还权,本以为这是一场持久战,可没想摄政王竟欣然同意,当堂交接兵符,于去岁自带三万兵马出朝赴北,与秦家将同镇北疆。

可虽人不在朝堂,但他的地位和影响力却丝毫未减。

宫宴上的一众人行过礼之后各自归位,然后听唱封赏。

文武百官再次谢恩,宫宴就此开始。

宫宴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方才结束。

锦心几人随着父亲被单独留了下来前往偏殿接受封赏。

此行不仅恢复了锦心县主的身份,还得了如流水一般的赏赐。

这本不合规矩,但今上同沈盛联系密切,已不仅是朝臣的关系,更似师徒。且如今的局势,今上只得仰仗国相才得以在朝局的漩涡中站稳脚跟,才能够同摄政王的实力分庭抗礼。

沈盛却从不接受额外的封赏,如今趁他的小女儿失而复得,正是大喜之事,自然得趁此机会超额封赏,行拉拢之意。

酉正三刻,一众人终于到了家。他们聚在一处用膳,虽然没人明说,但今日确实是累极了,也为了规矩,都没吃很多东西。

锦心回到院子时,安安已是昏昏欲睡,但见着娘亲回来还是手舞足蹈地兴奋极了。她如今已萌出了小牙,啊呜啊呜的时候露出那小牙尖当真是可爱极了。

翌日,

秦舒魁一早便前来拜访。

沈盛已前往宫里,沈樾接待了他。

当问及他为何只身回来时,他解释道,

“三叔父一家行囊都已收整好,却突然因事放弃了回京,而我们有皇命在身,又不得耽误行程,此行便只能独身来了。”秦舒魁道。

但具体是因为何事耽误了行程,他却未多提及,可在场的人心中都晓得,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不然十年难得回一趟懋都,怎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但叔父托我带了书信回来,如今北疆又下起了大雪,信件来往也变得尤为艰难。由我带回来比信差那边要顺利得多。”

秦舒魁拿了一个包袱出来,里面竟是十几封信件,秦舒魁特意翻找起来,找出两封递给刚得了信赶来的锦心。

“小锦阿妹,这是绵绵托我一定要亲手交予你的,她说虽此次无缘相见,日后再见,她还要为你画像。”

锦心有些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当场看起了那寄托了满满情义的书信。

锦心阿姊雅鉴:

孰料姊之身世坎坷至此,幸天意冥冥,终得骨肉重逢。由此缘系,诚可续也。绵绵身难旋返,惟焚香南拜,祈姊此生顺遂安康,永绝烦忧。伏惟代叩姑父尊安,并问兄姊清吉。

临书怆然,绵绵泣禀。

另一封则是两位舅父写来的信件。信中同样感慨了锦心的身世,心疼她的经历,还特意开导她,“愿卿毋萦怀于往昔之艰,效慈母温良顺意之德,自今而后,安康永乐。”

锦心感动落泪,她同绵绵只两面之谊,同大舅父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同三舅父更是未曾碰面,可就是这三位交情极浅之人,隔着北疆懋都万里之遥还如此地挂念自己,怎能不令人动容。

一众人又开始安慰起这个娇娇小妹。

秦舒镯又猛地一拍手,吓得锦心眼泪都止住了,拿着帕子愣愣地看向他。

“瞧我这记性,这么重要的事差些给忘了!”他的嗓门之大,站于府外都能听见。

秦舒镯从项间取下一枚成色通透的玉佩,他双手呈给锦心,道,

“小锦阿妹,这是伯父托付我带予你的,说是你母亲出阁前的私物,先前在容华姑母那处收着,容华姑母仙逝后,此物便一直遗留在边境,未寻得合适机会带回来。”

“阿妹别介意,我是个粗人,怕将这贵重之物遗失,只能随身带着……”

他复看向沈樾,笑称:“许是此物只有一枚,伯父不知该予你还是予阿霖哈哈哈。”

正好锦心被找了回来,她又没见过母亲,这枚玉佩给她当做留念再好不过。

沈樾同沈清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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