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袅袅与云烟对话之后,袅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刚刚云烟看到那孤女去浣洗衣衫后,她也急忙端着衣衫出门浣洗,结果没过多久,那孤女便不见了。
也不知是不是云烟和那孤女说了些什么。
等到傍晚的时候,眼看少主和孤女回来了,可孤女眼睛红红的,好似受了委屈。
袅袅想来想去,还是将下午自己和云烟的争执告诉了少主。
少主果然勃然大怒。
此时此刻,云烟正跪在赵蘑菇面前,泫然欲泣。
云烟红着眼倔强道:“奴婢没有说错,确实是那孤女耽误了少主入学。”
可话音还没落下,身侧的丰然已皱眉道:“入学?这种穷乡僻壤的书院,也值得你这样应激?”
云烟依旧不服,她看向赵蘑菇,含泪道:“奴婢从小就陪在您身边,一心都是为了少主您着想。云烟自认从未做过对不起少主之事……”
赵蘑菇冷漠地听着,颇为不耐:“既然你不认错,丰然,命人把她送回岐山。”
丰然有些错愕,云烟则哭了出来:“少主,您不要云烟了?”
赵蘑菇站起身来,懒得再和云烟说话,而是给身侧的丰然递了个眼神。
丰然心领神会,等赵蘑菇走后,唤来两个暗卫,连夜将云烟压上了回岐山的马车。
袅袅亲眼看着云烟离开。
夜色凄清,袅袅有些郑重地对丰然道:“少主对这位孤女,似乎格外不同。丰然,你也要注意一些,莫要不小心得罪伤害了她。”
丰然忍不住弥漫出些许苦笑。
他整天跟在少主身边,看得当然比袅袅清楚。
前些日子他不过是和那孤女多说了几句话,当晚就被少主提到了屋中,警告他别和赵楚章走得太近。
他:??
他什么时候和赵楚章走得近了?
他正莫名其妙着呢,可少主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就把他踹出屋子了。
没有办法,他只有多避着她些。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丰然想了想,叹道:“少主从小就孤苦伶仃,身边有个一个知冷知热的。现在赵姑娘既能走近他身边,也是好事。”
袅袅道:“正是如此。我也替少主高兴呢。”
几个属下絮絮叨叨地讨论着少主的心思,如此,又过了一个乡野间宁静的夜晚。
.
等到第二日,乾镇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乡亲们在街头巷尾到处议论着。
原来是那乡绅王员外,竟一夜之间被封了家产。
据说是那王员外在乱放印子钱,高利贷,所以被官府抄了家,王员外锒铛入狱了,几个则卷了银钱细软,各自逃命去了。
而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胖子何三,也不知是去了哪里,整个人都失踪了。
众人一边讨论,一边拍手称快。
那何三平日里打着王员外的旗帜作威作福,乡亲们早就已经看不惯。如今总算落马,少了个毒瘤,真是件大好事。
赵楚章和丰然来送赵蘑菇读书的时候,这些事很快传到了赵楚章的耳中。
她有些诧异,不由好奇地上下打量着丰然,笑眯眯道:“丰然大哥,此事你可知情?难道也有你的功劳?”
丰然镇定道:“这是官府的事,我一个小小的镖师,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赵楚章弯起眼:“不管是谁做的,这可真是太好了。我总算可以放心蘑菇在这读书了。”
她心情好,跳下马车去了集市。
丰然问她去哪,她也不回,一个人慢悠悠地逛街去了。
赵楚章又去买了一小块墨色的绸缎,又买了镇子内最好的金纱线,这才回到了马车上,和丰然一起回村子了。
由于租的宅子还没修葺好,接下去几日,都是丰然早出晚归去接送蘑菇。
赵楚章则躲在屋子里专心刺绣。
都已经春暖开花又一年了,她总不能还是只逮着丰然一个人薅羊毛。因此她又去问了镇子上的如意坊绣品铺子,这次刚好让她遇到了管事,她向管事呈上了自己绣的荷包后,那管事接过荷包反复看了看,随即便一口答应下来,让赵楚章特定供货,供修竹荷包这一个特定的款式。
如意坊给的价钱,自然比不上丰然大手笔。可也足够她养家了。
赵楚章接了长线的活计,很是高兴,整天都喜滋滋的。
可她高兴,赵蘑菇却依旧冷着脸。
大抵是还在生气她兀自行动,不与他提前打招呼。
三日后的夜里,赵楚章非常主动地端了甜汤,进了蘑菇的屋子。
她笑意吟吟地看着他,然后从怀中掏出两个绣品来。
一个是胖乎乎的荷包,淡青色的缎料,绣着两朵栩栩如生的莲花。
一个是长形精致的笔袋,墨黑色的绸底,上面用金线绣着竹子。
各有韵味,各有风雅。
赵楚章亲自将荷包挂在他的腰带上,柔声道:“好蘑菇,你可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日后不管我做什么,我定会提前跟你说,好不好?”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自知的娇态。
赵蘑菇看着她弯腰时,长发滑落而露出的一小截白瓷般的脖颈,倒是有些像莹润的玉石。
他别开眼去,哼了一声:“但愿你能长点记性。”
赵楚章道:“其实那日我去见何三时,怀中是藏着一把匕首的。他若是想对我做不好的事,我有能力自保。”
赵蘑菇又沉下了脸:“自保?你确定你能敌得过他那满身的肥肉?”
赵楚章见赵蘑菇又要生气,急忙不说了,乖乖闭上嘴巴,一边点头附和。
赵蘑菇见她这般鼓着嘴巴,有些哭笑不得。
他懒得再和这孤女多说,仰头将面前的甜汤喝了个干净。
接下去的日子一切照常。
时光极快地滑到了两个月后。
宅子已经修葺好了,赵楚章几人浩浩荡荡地搬了家。
只是这宅子虽说有好几间屋子,可因为修葺的时间短,因此丰然只留了一间书房,和一间赵楚章的卧室。
最大的这间卧室就是留给赵楚章的。
赵楚章有些傻眼了,问丰然:“那蘑菇呢?”
丰然故作漫不经心道:“你与蘑菇本就是姐弟,无需太在意那些虚礼。你的这间卧室甚大,所以我将你的卧室分隔成了两半,外头的外卧给蘑菇住,里头的内卧给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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