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贝珠进家刚放下包,胸腹内的翻江倒海的感觉,再次袭来。
她忍了一路,此时忍无可忍冲进卫生间就吐了。
直到吐无可吐,才头晕眼花地坐在地上发呆许久。
起身平静的洗了脸、漱了口,回卧室和衣躺下。
她恨自己居然还是这么没用,明知道就是一场赖永钦为自己享乐编织的游戏。
一路走来都在提醒自己小心。
真正到了结束的那一刻,心中的难受远比预想的要强烈。
竟然引发了本已痊愈的旧疾。
她与赖永钦刚认识时候就曾经说过,与他玩不起。
这确实不是她的托词,而是她的性格和经历所导致的结果——她真的无法承受,视感情为游戏。
心里医生评价过她感情过于炽热和投入,陷入其中,便会视之如永恒。这并非正常,其实是心理不健康的表现。
她一点点爱上黄俊舒,可黄俊舒把她伤透了。
致使她两年走不出来,频繁的崩溃、呕吐、消瘦、电解质严重失衡,一场病差点要了她的命。
好不容易痊愈,她需要的是余生平静的疗伤。
她不要再触碰任何感情,所以才选择金奎,就是准备选一个人,不谈情爱,只相敬如宾的生活。
关于这一点蒋贝珠与金奎说过,未来可能做不到爱他。
金奎也同意,说只要他爱蒋贝珠就够了。
所以二人才能走到结婚。
赖永钦不顾她的反抗,偏偏要霸道无比的介入她的生活。状似深情,实则无情地玩弄她的感情。
蒋贝珠厌恶的把阿曼的名片揉皱扔进垃圾桶。
本质上,赖永钦与阿曼并无二致,皆因久居高位而将掠夺的本性深植骨髓。区别仅在于,一个行事直接且粗暴,而另一个则擅长掩饰与算计。
家里到处都是赖永钦身上古龙水的味道,让她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不适,脚步踉跄冲进卫生间又吐了一场。
她吐完浑身瘫软,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卫生间的门打开,赖永钦快步走进来,抱起蒋贝珠:“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赖永钦身上还穿着参加宴会的繁复三件套西装,银色的装饰挂链随着他的动作在蒋贝珠眼前闪烁,如同星光。
他呼吸微微有些粗重,似乎刚跑过,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一些乱,就如开屏孔雀的一丝瑕疵。
保镖发现蒋贝珠不见了,汇报给他。
他立即派出人去找,很快派到雅林的人汇报,蒋小姐回了家。
宴会进行到一半,他也无暇顾及,撇下宾客,立刻赶了回来。
赖永钦皱眉把她安置在床上,让王总助去找医生,拿起水杯喂蒋贝珠喝水:“不舒服,为什么不去找我?自己回来万一路上遇到危险怎么办?”
他已经察觉到有些异常。
守在休息室外的两名保镖,至今仍未找到任何人。
休息室和宴会厅监控又莫名损坏。
水滋润了蒋贝珠烧灼的喉咙,她无精打采地说:“正好碰到泰荣叔,他送我回来的。”
医生很快来了,检查后给蒋贝珠输上恢复电解质的营养液。
赖永钦看起来有些着急,犹豫了一会儿才爱怜的摸着蒋贝珠的脸颊说:
“我可怜的珠珠,心疼死叔叔了。你先好好休息,我还得去宴会应酬,可能会晚点回来,你早点睡,不舒服随时叫医生,我会让她留下陪你,明天叔叔再好好陪你好不好?”
看着赖永钦这幅深情的样子,蒋贝珠就觉得讽刺。
她也不揭穿,淡笑着点了点头。
深深佩服赖永钦的多情,今晚恐怕要去会新人吧。
这种既要新人,也不冷落旧人的雨露均沾,还真是难为他了。
她回来的路上已经明白,阿曼特意引着她出来,就为了令她看到宴会上的一幕。
可也算不上陷害他,这就是赖永钦真实生活的冰山一角。
看不到不堪,还不知道有多少。
也是自己一叶障目,赖永钦的花边新闻无数,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从来不是个检点的人。
尽管从未奢望与赖永钦天长地久,但让她在同一时刻与其他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她越想越觉得恶心,一刻都不想忍受了。
看蒋贝珠转身背对他躺下,赖永钦轻抚她僵硬背,直到看她闭上眼睛。
赖永钦才凝沉了脸色,他轻手轻脚的和上卧室门,手心中多了张揉皱的名片。
他迅速披上西装外套,在保镖的护送下乘电梯下楼,俯身坐进加长版劳斯莱斯慧影车内,展开那张散发着苦药香气的名片,眯起双眼审视。
赖永钦沉思片刻对王总助说:“查一下阿曼今天的行踪,以及现在的位置,有结果立即对我汇报。”
第二天,蒋贝珠请了假在家休息。
清晨,赖永钦回来,衣服已经换过了。
他给蒋贝珠带了她最喜欢的糯米藕。
可蒋贝珠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赖永钦越看越担心,摸着蒋贝珠的小脸,恍惚觉得仅一晚上得功夫就消瘦了不少。
他坚持要带她去医院检查,蒋贝珠态度很好的阻止了赖永钦,告诉他:“我这是老毛病了,没进皇冠寰宇之前我病过两年,不过是刚巧犯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去医院。”
午休时分,赖永钦如平常那样要抱着她入睡。
蒋贝珠在赖永钦手碰到她那一刻,控制不住的恶心。
冲到卫生间呕吐之后,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赖永钦实在无法再坐视不管,不顾蒋贝珠的反对,执意要带她去医院就诊。
一番检查后医生对赖永钦说,蒋贝珠的病属于心理范畴情志病中的郁症,呕吐消瘦都是郁症造成的。
想要改善只能尽量让她保持心情舒畅,减少对患者刺激慢慢调养。
唯一需要注意是呕吐后容易电解质失调,严重的时候可能会造成生命危险。
所以必须密切关注患者情况,及时补液。
长期要注意的就是不思饮食的消瘦。
归根结底还是减少刺激患者。
赖永钦听完,面色罕见地沉凝下来,随后他拿了药,带着蒋贝珠一同返回雅林。
守在床前赖永钦目光沉沉看着她,很久都没说话。
蒋贝珠一直很平静,看他的样子又笑了:“叔叔,我的病并没有医生说那么严重,只是一点老毛病,休息几天就好。你不要担心我,集团要上新项目,你快回集团处理公务吧。”
赖永钦并未听从她的安排,而是让王总助将文件带回家中处理工作。
可很快他发现,他贴身照料并没有减缓蒋贝珠的病情,反而是他的肢体接触更容易刺激蒋贝珠呕吐。
如果蒋贝珠与他不在一个空间,蒋贝珠情况就还算平稳。
他隐约感到怀疑,却不愿面对的情况,最终还是成真了
——蒋贝珠的病竟是因为他。
然而,他甚至不敢当面质问她,毕竟自始至终,都是他在强迫,步步紧逼。
眼睁睁地看着蒋贝珠第八次挂上营养液,白皙的手背已被红色的针孔密布,不可抑制地越来越消瘦。
他感到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坐在床前守护,凝视着蒋贝珠病弱的容颜良久。
他十分喜欢蒋贝珠,喜欢与她在一起的感觉,可蒋贝珠竟然如此排斥他,再纠缠下去可能真会要了她的命。
抉择令他两难。
可他也并非优柔寡断,无法决断的人。
思索良久后,他趁着夜色悄然离去。
之后,他回雅林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蒋贝珠感受着房间中,属于赖永钦的气息越来越淡,心中也满是平静。
其实她的状况,远没有赖永钦担心的那么严重。
她自己能感受到自己在好转,毕竟她与赖永钦时日还短。
难受归难受,但是并没有和黄俊舒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对赖永钦本就没多少期待,随着她想通了也就好了,还不至于打垮她。
但是,这是个很好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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