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贝珠心跳如鼓,也不知道刚才她们的对话有没有被金奎听到。
还是朱巧妮反应快,回怼金奎:“关你什么事,你们不都要分手了吗?我们下楼扔垃圾还要向你汇报嘛?”
蒋贝珠自从见识了金奎冷酷的另一面,到现在偶尔想起他打冯翠娟的残忍,都觉得心有余悸。
看他一脸阴沉看向朱巧妮,蒋贝珠担心朱巧妮吃亏。
她忙护住朱巧妮,问金奎:“金奎,找我有什么事?”
金奎用力踹了一脚门:“我要不回来都不知道你把门锁都换了,防着我是不是,怕我碰到你与人私会是不是?”
金奎一双眼睛牛似的瞪着蒋贝珠质问。
蒋贝珠目光扫过金奎在门上留下的灰色鞋印,她尽量让自己平静的处理问题:“是门锁被撬坏了,我才不得不换。我发给你的协议你看了吗?如果没问题我们找个时间去登报声明。”
“我为你们蒋家付出这么多年,十万块就想打发我?”金奎不屑。
蒋贝珠还没开口,朱巧妮先忍不了了:“不然呢?你们又没领结婚证,贝珠愿意给你钱,是她心善。”
“你们结婚你付出什么了?你上班绳厂没给你付工资?你们办婚礼你家一毛不拔,贝珠101万嫁妆你家照单全收了,你懂不懂什么叫嫁妆。”
“没让你把101万退回来,你就谢天谢地吧。”
“你爸生病,贝珠把全部积蓄都拿出来给你,你岳父生病你出了多少钱?到现在还开着贝珠家陪送的车,你还觉得吃亏了?你要不要脸?”
朱巧妮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通。
蒋贝珠劝她:“好了巧妮,别说了。”
金奎再怎么瘦弱也是个男人,万一动手她们两个也不一定能抗得过,吃亏的还是她们。
金奎脸扭曲了一瞬,恼羞成怒的看向蒋贝珠:“我们的事,她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你就想看我丢脸是不是?”
朱巧妮还没说过瘾,用力拨开要阻拦她的蒋贝珠,对金奎说:
“你这点事,还当时什么秘密不成,为了101万你妈都闹到绳厂和我们部门多少次,谁不知道。”
“你爸生病,贝珠把全部积蓄拿给你,你就没想想她怎么吃饭、出行?要不是我帮她,她跟着你还不得饿死。”
朱巧妮的伶牙俐齿把金奎说的哑口无言。
蒋贝珠趁机对金奎说:“金奎你现在不够冷静,如果你觉得条件不满意,我们还可以晚点再商量。”
蒋贝珠不想和他在这件事上纠缠,情愿破点财也想尽快分手。
金奎也不想多说了,在朱巧妮面前他占不到便宜。
他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对蒋贝珠说:
“蒋贝珠,虽然我们没正式领证,但早已形成了事实婚姻关系。若我真的去起诉你,你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倘若你不想将事情闹大,作为妻子,你应尽到相应的义务。”
“我明天有个活动需要配偶陪同出席,你必须陪我一起去。到时我会拿着协议,我们见面细谈。”
蒋贝珠虽然极不情愿,但是她担心闹到她爸爸面前,叹了口气:
“那好吧。”
她别无选择,只希望金奎不要太贪心。
金奎走后,朱巧妮还在埋怨蒋贝珠:“你干嘛还要让步,不让他还钱就不错了。”
“他还拿起架子了。凭什么啊!他孩子都有了,他要起诉,你也可以找个律师告他,一毛也不用出,还能让他赔你钱。”
蒋贝珠从柜子里帮朱巧妮找出新的洗漱用品和睡衣,交到朱巧妮手中:“巧妮,我还得顾忌我爸爸,他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
“算了不管你了,你看着办吧。你记住有事随时找我,看我骂不死他。”
朱巧妮也知道,这确实是棘手的麻烦事。
蒋贝珠有所顾忌,没办法与金奎名刀名枪的对着干,在她看来实在憋屈。
……
二人聊到半夜。
第二天,蒋贝珠不想赶上晚高峰,已经提前一小时请假早退,总算准时到达与金奎约定的威士桌球俱乐部。
出发时还是夕阳西下,此时已经是暮色四合。
深灰色的水泥墙上,用荧光蓝色的霓虹灯管弯成“BilliardClub”字样,映照着下方做旧斑驳的墨绿色双开铁门。
门前台阶上,有三两人影在朦胧的光线中交谈,金奎并不在其中。
蒋贝珠有些迟疑,是否要先进去。
她忽然注意到身侧巷子阴影中站着一个人,并非能看清身影,而是那人手指尖一点的香烟红色光点,在暗夜中如同窥探的眼,带着种不怀好意。
那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意识到蒋贝珠发现了他,从阴影中缓步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蒋贝珠眯着眼睛适应黑暗,很快看清,果然是金奎。
蓝色的冷光打在金奎面容上,配合他一身全黑色的休闲装,带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酷。
今日的他,相较于昨日,似乎情绪平静了不少,至少没有一见面就讽刺挖苦:
“我们进去。”
蒋贝珠下班没时间换衣服,还穿着工作的套装,看起来与金奎的装扮有些格格不入。
她跟在金奎身后,二人隔了三步远的距离。
走了一段路后,金奎忽然驻足:“你现在是代表我妻子,你是想让别人看我笑话是吗?”
蒋贝珠犹豫了一下,才挽上了他的手臂,二人并肩而行。
威士桌球俱乐部内部空间极为宽敞,装修风格是粗犷的侘寂风,挑高三米走廊房顶上是蜿蜒盘绕的管道,灰色的墙壁两侧装饰着闪烁着的彩灯和海报。
不算明亮,但环境安静,走廊内只有二人的脚步声回响,蒋贝珠趁机问金奎:
“你考虑好了吗?”
金奎沉默了两秒,停下脚步直视蒋贝珠,眼神中满是探究:“贝珠,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情人的真实身份?”
蒋贝珠皱眉,与他拉开了距离:“这与我们分手有什么关系,我们没必要把问题复杂化。”
“当然有关系,如果不是他,我们就不会分手。”金奎愤愤地说。
“金奎,我希望你能理智点,这是我们之间的感情问题……”蒋贝珠劝他。
金奎瞪眼打断她:“用不着你教育我!欠我的可不止你一个人,你们一个都跑不了。在见他之前我是不会同意分手的。”
“我是不会说的,如果你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你什么时候考虑清楚我们可以再谈。”蒋贝珠心中失望,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他们没领证。
无论金奎同意不同意也没有太大改变,反正她已经下定决心。
如果她今天与金奎沟通失败,那她只能先想办法瞒住父母,帮爸爸换医院避开金家人的纠缠。
然而,金家人极有可能会像婚前索要彩礼时那般,到绳厂和集团大闹一场。对此,她实在没有良策,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对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他也是你们皇冠寰宇的人,比你年龄大不少,是你的领导对不对?”
金奎的冷笑声打断了蒋贝珠的思路。
她微征,不确定金奎怎么会知道。
真到此时,蒋贝珠反而冷静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是谁对你说了什么吗?”
“不要以为我金奎就是个无能之辈,你前段时间被调查停职就是他帮你重新回皇冠,你们两个的丑事部门人尽皆知。”
金奎对此十分笃定,这几天他也没闲着,一直在想办法查这件事。
金奎前面说似乎正确,蒋贝珠还有点慌。
可金奎后面说人尽皆知就不可能了。
了解她和赖永钦事情的人并不多。
金奎人际关系并不复杂,既了解她们部门情况又与金奎辗转能搭上关系的只有宋萌。
想到此,这件事是谁透露的,蒋贝珠也就了然了:“你听宋萌说的对吧?那都是谣传你不要信。”
“你不承认,我也会拿到证据。”
金奎冷着脸大步向前,也不等蒋贝珠。
蒋贝珠不怕他查,毕竟她已经与赖永钦断了关系,愿意捕风捉影就让他查吧。
快进大厅门前金奎才停下,努力恢复了一下表情,拉着蒋贝珠推门进了大厅。
金奎挡住了蒋贝珠的视线,入耳的是台球撞击的清脆低鸣,混合着男女宜兴正酣的谈笑,就像某种诱惑的序幕。
金奎转身蒋贝珠才看清楚,偌大的桌球大厅,摆着几十张台球桌案,一侧摆着桌子还放着冷餐,宾客们男女都有,皆是穿着休闲装。
金奎带着蒋贝珠满场交际,朗笑着找认识的人互相寒暄。
蒋贝珠心中存着事,也没详细问金奎这次活动的内容。
听他们聊天才知道,今天到场的人一部分是金奎表姐夫郭天杰的船员同事,主要谈论的还是伊芙马琳号首航成功后,第二批姊妹船招聘船员的事情。
谁都想挤上新船,因为老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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