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玉坐在桌前,托腮看着面前的两张帖子,有些犯愁。
“将军,您想好去哪一家了吗?”一旁的赵不易问道。
“我觉得应该去赴辛妃的宴,毕竟四皇子是内定的驸马。”孟江道。
“可是暄王乃嫡长子,魏无殇又是翰林之首,看着胜算也很大,现在魏桐在两个比试中的中呼声也很高,既然魏家邀请,不去好像也说不过去吧。”
赵不易道:“况且这辛妃不亲自邀请您,反而让这工部主事辛少惠给您派帖子,他这一名二品官,这不是……”这不是太不把您当一回事了吗?这话赵不易可没敢说出口。
“我猜,无论您去哪一家,应该都能看到两位皇子。”少渊沉吟道。
“所以这才是我发愁的地方。”付清玉叹了口气,这要见谁,不见谁,好像都不合适。
几人听了这话,也都沉默了下来。
正想着,柳儿走了进来,又递给付清玉一张名帖。
“将军,这是定西王府刚派人送来的。”
付清玉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啪地一声把帖子合上。
“就他了!”
这三个帖子中,定西王份位最高,她去赴王府的宴,总没人说什么了吧。真是瞌睡碰上枕头了!
“没想到将军真会来赴本王的宴,真是让我这王府蓬荜生辉。”祁景逸边引着付清玉往王府内走,边说道:
“当年在辉月楼初识将军,便觉得将军通透豁达,不同于一般女子,于武学兵法见解颇深,真没想到……,是我眼拙了。”
祁景逸摇头笑道:“本王有眼不识泰山。”
“王爷谬赞了,王爷乃天之骄子,用兵如神,本将军也钦佩不已。”
“外公曾多次与我谈及将军,言将军乃当世豪杰,在邺城中勇猛果敢,得将军相助,他老人家才能在邺城之战中全身而退。将军辅佐明帝陛下建立不世功勋,本王,本王心中实在敬佩。”
祁景逸语气真诚,付清玉听罢也不由心生好感,此子对人抱诚守真,如郎日一般,在这藏污纳垢勾心斗角的皇室中,还真是一株奇葩。
若不论其他,付清玉觉得这祁景逸才是最适合的储君人选,可惜了……
“本将军不过是比王爷虚长了几岁,多打了几年仗而已,可当不得侯爷这样的夸赞。”
“外公看人一向极准,将军可莫要谦虚了。”
“早先见王爷参加了选亲,还以为能和我国云清公主结为连理,可昨日听说王爷放弃了文比,本将军有些好奇,不知何故?”付清玉随意问道。
祁景逸低头一笑,道:
“只是武比技不如人,输给了洪川卫营的李珊。本王又自知不是那等文章锦绣之人,就不献丑了。”
“哦?难道不是因为国公府的媛媛小姐吗?”付清玉状做好奇。
“呃”,祁景逸一愣,继而苦笑道:“没想到这些传闻还传到将军耳中。媛媛与我确实青梅竹马,不过尚未定亲。”
“哦。”付清玉了然地点点头,有意定亲,只是尚未定亲,就是不知这未定亲的原因是在燕帝那里还是在范宇那里了。
“听说威北侯府大小姐秀外慧中,乃繁城闺秀中也是一等一的,如此一说,本将军倒是对这范大小姐有些好奇了。”
“将军不用好奇,媛媛今日也在府上,将军等下就能看见了,”祁景逸哈哈笑道:“还有一位故人,也是将军旧识。”
“哦?”付清玉随口应着,两人一起跨入门中。
门内几人见到定西王带了付清玉进来,忙迎上前去。
“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护国军副统领赵越赵将军,这位是皇城军副将范离光。”
那留着满脸大胡子的汉子拱手行礼。
“见过镇国长青将军,久仰将军大名。”
付清玉拱手回礼。
祁景逸指了下旁边的年轻公子,道:“这位是远山王世子景骞,今日听说将军赴宴,迫不及待便来了。”
可不是迫不及待嘛,本来都没邀请他,结果这小子听说付清玉要来,非闹着要见识下这位尉国的传奇女将,还说要看看人家是不是虎背熊腰,壮硕如牛。
“大将军,久仰久仰,”祁景骞满脸激动,没想到这位尉国传奇女将军竟然是这样一名高挑纤瘦的女子,他还以为对方起码是个如男子身材一般壮硕的女人呢,这,长得也还不错啊。
“没想到将军还是一位如此美丽的女子,真是让本世子没想到啊。”
“咳,”祁景逸用力咳嗽一声,打断他的口不择言。
“将军勿怪,我这表弟一向不通俗事。”
付清玉笑道:“无妨,世子爷是真性情,难得。”这就是那繁城第一纨绔?果然是个傻的。
“这位便是范大小姐了吧,久仰了。今日见到小姐,才知何为沉鱼落雁之姿,蕙质兰心之态。”
“将军谬赞了,媛媛惭愧,将军女中豪杰,世间女子皆仰望将军光辉。媛媛亦钦佩不已。”
付清玉点点头,看这范媛媛一派落落大方,果然,不愧是范宇这老头花了大力气培养的,想来是盼着以后入主东宫,统管后宫。
“这位……”
“张公子,繁城一别,倒是许久未见了。”付清玉语气淡淡地说道。
其实她刚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张镰,只是她不想见他,此时只做不熟悉之态。
“付将军。”张镰见她如此疏远,心中难过,强扯起嘴角行礼。
“这位,”祁景逸指着付清玉身后那名高瘦男子介绍到:“是尉国飞骑将军,本次和亲的大使,少渊将军。”
“各位,有礼了。”少渊对着众人一拱手,眼睛却瞄向站在一旁站着的张镰。
这家伙追着将军都跑到王府来了,不得不防!
“既然人都已到齐,请将军入席吧,本王特意请了一名擅长尉国菜系的厨子,也不知合不合将军胃口。”
“王爷费心了。”
几人说着分别落座,宴席间觥筹交错,祁景逸安排的歌舞表演也很用心,付清玉作为客人,被频频敬酒,不时便有些醉了。
“将军,前面就是了。”
“不用了,这个亭子就蛮好,便在这里吹下风吧。”
“这,”小丫鬟似乎有些犹豫,又不敢违背她的意思,沉默了一下才道:“是,将军请随奴婢来。”
小丫鬟提灯引着付清玉走进亭子,点燃了四角的灯笼,这亭子位于湖心,夜晚凉风习习,正适合醒酒。
“将军稍坐,奴婢这就去给您取醒酒汤。”
付清玉闭上眼靠坐在柱子上,柳儿看了下自家将军泛红的脸颊,脸上还有细密的汗珠,说道:
“将军,不如奴婢去打湿了帕子给您净下脸吧。”
“嗯。”付清玉应道。
今夜喝的确实有些多了,那远山王世子也不知是抽了哪根筋,一个劲给她敬酒。好在少渊为她挡了些,不然她现在只怕都喝趴到桌子底下了,这就太失礼了。虽说这点酒她一运功便可排出,可总不好在主人家的酒宴上如此。
付清玉静静靠着在亭子上,这时酒气上头,她有些晕了,却又觉得晚风习习,是个难得的清净夜晚,倒也不着急驱散酒气。
没多久,只感觉有人走到身边,轻轻将冰凉的帕子覆在她额头上。
凉凉的,很舒服,付清玉不由轻轻一叹,似乎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等等,不对!
即使她醉酒,柳儿也绝无可能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
是谁?!
付清玉一惊,陡然睁开眸子,眼中精光闪烁,内息调动,就要出手。
待看到站在身旁那人,她一怔,眉头随即皱起。
“是你?!”
“好些了吗?”张镰收回手中的帕子,看着面前眼神陡然变得凌厉的女子,语气关切。
付清玉坐直了身子,本想说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谁知一出口却变成了有些置气的一句:
“不好!”
话一出口,付清玉自己也被自己气得不行,呼啦一下站起来,就想走。
张镰忙拦在她身前,道:
“青玉,对不起。”
付清玉停下脚步,一挑眉,似乎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那日伤重,控制不住真气,未能收住剑,你,你伤得重吗,可好些了?”张镰怕她走了,急急地道。
付清玉冷哼一声,她真是要给张镰气笑了,他觉得对不起的是自己未能收剑,重伤了她,而不是他对她出剑!
“那我可真要谢谢张公子了,好在张公子力有不继,才没能要了我的性命!”
“青玉,我不是这个意思。”张镰着急忙慌的解释。
“那你是何意?你从不觉得对我拔剑有错!道歉也不是因为对我动手,而是没有收住剑势重伤了我!不对吗?!”付清玉言辞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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