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频频梦见那个坏女人。
或许是因为,自己在天玑门遇到那一次劫难之前,从未离开过天玑门。身边也没和除了母亲之外,其余任何的异性接触过。
更不会有人,就像那天的赤珞一样,那样随意且轻佻地,近自己身。
回忆起那天发生的情景,曜霖再次在脑海中怔愣一瞬,过了一会儿,才又甩了甩头,回过神来,目光看向面前的南颜。
最终还是拿着手里那瓶金疮药,对她说了一声:“谢谢你,碧颜师姐。”
曜霖:“往后,我一定会好好练功的,不会太过着急,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南颜听到曜霖说的话以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微笑。
转头的瞬间,嘴角却再次咧起来,眼中兴味且阴暗的情绪一闪而过。
而就在南颜转身的瞬间,在她身后,原本手里拿着那瓶金疮药的曜霖,则呆呆地把头低下去,看着手里的那瓶金疮药。
即使,这不是自己一开始时的目的,但是这确实是他来到天璇宗后,第一次有人送给他的礼物。
曜霖想到这里,又继续低头,看了手里的那瓶金疮药一会儿,然后再次抬起头来,目光看向南颜的背影。
过了好长时间,也没回过神来。
*
南颜回到与师父所在的住所——兰恒阁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路上因为遇到曜霖,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
南颜才进入门内,就看见了此时正待在殿中,坐在椅子上,安静等待的师父。
无恒一身白衣,墨黑色长发披散下来,洁白无瑕的衣摆落在地上,本就是谪仙的气质,侧脸对着她,更加犹如一幅安静美好的画卷。
南颜隔了一段距离,安静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后,弯起嘴角,主动朝师父走过去,然后从后面,搂住师父的腰。
一边把头朝前面凑过来,一边还嘟着嘴巴,止不住抱怨道:“师父,你怎么把我叫过来了?本来我和梵羽、梵兰他们一起去参加拜师大会,我们在殿上也能遇到的。那个时候,你再叫我过来不就好了?现在好了,我还得多走一段路。”
无恒看着她,转头,表情有些无奈:“你还好意思说,这段时间,你动不动往兰音阁那儿跑。要是之后你再从兰音阁那儿,和梵羽他们一块儿出来,不知道的,都快忘了你还有我这个师父了。”
南颜听了,嘴角再次勾了勾,调侃道:“什么意思?师父,我一直以为,只有我在担心,会有人在拜师大会上,把你抢走的。现在看来,原来师父你,也是一样呀。”
无恒听后,愣了一会儿,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地收回目光。
垂下眸子,叹息一声,同时伸出指尖,弹了弹南颜的额头:“是呀,师父担心。”
“往日,见你与那梵羽之间水火不容,师父担心。如今,见你与梵羽还有梵兰关系日复一日地变好,师父依旧担心。也许,做师父的就是这样,也该一辈子为自己徒儿担心。”
南颜轻轻笑起来,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刚才被弹的额头:一点儿不痛,一只手依旧落在师父腰上。
南颜:“师父是担心,我和梵羽还有梵兰他们关系太好了,我的身边,会没有你的位置吗?”
南颜还以为,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师父会回避她的这一话题。
却没想到,他反而把脸转过来,目光也接着,落在她脸上,说了一声:“是。”
话音落下的瞬间,南颜怔了怔,就连无恒自己,也跟着怔了怔。
过了一会儿,南颜望着他,嘴角再次翘起来,开口:“那你可以放心了,师父。毕竟我和梵羽还有梵兰他们已经说好了,不允许他们拜你为师,且我和他们成为朋友的前提,也是不允许他们,和我抢师父的。”
“我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你,师父,哪怕是我最好的朋友也不行。所以现在……”
南颜一边看着无恒略微有些怔住的眼睛,一边又继续看着他的面孔,超前一步说道:“师父,你也可以答应我,今日的拜师大会上,以及往后,都不会再收其他人为徒吗?”
无恒愣了一会儿,没反应过来,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而南颜看着他,又继续追问:“你可以答应我,从今往后,只有我,可以是你唯一的徒弟吗?只要师父你答应我,你身边的这个位置永远是我的,而且也只有我。那么,我也可以答应师父,从此往后,除了师父,我的身边,也不会再出现比师父更重要的人。”
南颜望着无恒的眼睛,目不转睛。
无恒知道,她说的这句话是认真的。
心中微微顿住,心脏都仿佛有一瞬间停止跳动。或许他知道,就这样答应,或许有哪里不妥。
可是她说的那番话,对他而言……又实在太过于充满诱惑力。
无恒望着南颜的眼睛,心脏微紧,就连呼吸都有一刻停顿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间勾起嘴角,望着她,仿佛是释然一般,轻轻笑了一声,回答:“好。”
无恒:“师父答应你。”
而就在无恒话音落下的瞬间,南颜也瞬间撒开原本放在无恒腰上的手,逐渐把头埋进了师父的怀里。
与此同时,弯起嘴角,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之后,两人又在桌前依偎了一会儿,准备一下,就准备去参加下午的拜师大会。
南颜也在这时候,才发现无恒桌前放着的是一幅画——一幅莲花池的花鸟画。
南颜坐在无恒旁边,伸手撑着脸,看他染墨、落笔,看着他画了一会儿,安静地一句话也没有说。
最后,还是无恒主动转过头来,在落款前,要把手里的那支笔递给她:“你要不要也来落一笔?”
南颜见状,回过神来,连忙挥手,连连摇头:“不了。”
她刚才看了一眼无恒的画,他的画风,每一笔都含蓄而内敛,表面平静的画面,实则饱含情感,每一个细节的描绘都略有深意,融入他自己的灵魂。
而仿若这个时候,她贸然落笔,定然破坏了无恒如今在画面中营造出来的氛围感。
南颜并不是不懂画,相反,她之前在现实世界时,五岁便开始习画。原因倒不是她喜欢,而是她那个对她管教极严的母亲,从小有个未完成的画家梦,便把自己的梦想,强加在她身上。
而南颜,倒也不负众望,从五岁开始便脱颖而出,在一众学子中,展现出了极强的绘画和艺术天赋。
她日复一日,勤学苦练,并不是她喜欢,而是南颜自小便争强好斗,无论学了什么,都要在这对应的领域里面,拿到第一的好成绩。
可是时间一长,南颜的绘画功能越来越强,对应碰到画技强的人也越来越多,她也遇到了自己的问题:南颜发现,每一张真正富有灵性的画,都会融入一部分作画人的灵魂。
而就当她也终于可以做到,好不容易将自己那颗浮躁的心按捺下来,安静地将自己的灵魂,注入到自己的画中时,她反而发现,自己或许,并不适合成为一个画家了。
因为她从自己的画中,看到了自己的灵魂——那颗野心勃勃、躁动不安,只在意成果、不注重细节,且一直按捺不住,充满了爆发力、破坏欲,以及想要主宰一切,和支配欲望的灵魂。
当自己终于有能力,将自己的灵魂注入画作中的那一刻,南颜终于也从自己的画中,看到了自己的灵魂。
那一瞬间,她有些被埋藏在自己心底深处,一直连自己都在模糊中,没有看清的灵魂吓到。但是很快,她便接受了现实。
于是,她便舍弃了自己学习了十几年的绘画之路,在艺考那天,交了白卷。
既然是不适合她的路,那她就不会往前走。既然已经知道了她想要什么,那她就会义无反顾,走上一条,属于她自己的路!
至于交白卷,也不过是为了断了自己的后路。就像刘邦和项羽,从古至今,就是如此!只有破釜沉舟,方能逼出自己的潜能,方能背水一战!
她从不后悔。
毕竟,要是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人生,之后无论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是一样的。
而如今,她也总算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机会。
想到这里,南颜逐渐从记忆里回神,看向如今面前,师父面前的画,还有他递过来的画笔。
再次轻轻摇了摇头,拒绝了他所说的,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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