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穆家依旧灯火通明,穆家少爷小姐提着鱼灯兔子灯在花丛间嬉戏打闹,不知大人的烦忧。
穆夫人心情烦闷,听着笑闹声更觉不快,偏偏两小孩儿又把刚开的牡丹花盆打翻更是气冲上头,发起火,“天黑了,还闹,等下把你们的灯笼全部没收。”
两人被吼的一愣,纷纷求饶,“娘,好几天你都没让我们出去,我们还不能玩一玩吗?”
“都快十四了,还当自己是小孩。”他们的舅舅刚过世不久,这两个孩子居然还这么不懂事。
“现在外面不安全,你们都给我安分点,谁也不准出去。”
“夫人别气了,赶紧回去歇息吧。”
两人一同回房,穆夫人仍旧惴惴不安,“我这心里总是很慌,为什么都快一个月了,还是查不出谁杀了我弟弟。”
这件事情穆家主调查出不少细节,吴杰死的不冤,得罪的人太多,谁知道哪个下的手。
“你那弟弟,用毒药作恶,捞钱骗色,犯下多桩祸事,被人查出来也难逃问罪,此事,我看到不如就此放下。”
穆夫人知道自己那弟弟有些品性问题,不禁心虚,却不想就此翻篇,“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心里哪能过得去。”
“难道,你真的就这么看着不管?”
见她泪眼朦胧,穆家主只能安慰,“我不是已经派人调查了吗,找到线索一定缉拿他到你面前认罪。”
穆夫人这才放心。
门外有下人禀告,穆家主以为是派出去的人有了线索,不想来人神色慌张,“家主,少爷小姐不见了。”
“什么!你们都是死人吗?两个大活人不见了,不知道!”
“我们都在门口死死守着,但也没料到少爷,小姐从墙角狗洞里偷溜出去了。”
一行人追着行迹而去。
最后,到了一处荒山,孤坟伶仃,夜风幽幽,尽管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却也不免心生寒意。
“少爷,小姐真在这里吗?”
穆夫人心急如焚,却听仆人话中有退缩之意,当即发作,“找不到少爷小姐,你们也别活了。”
下人们又惊又怕,赶紧扯着嗓子呼唤起来。明明足迹就在此处,怎么找不到人呢?
忽然,林间传来啼哭声,众人追过去,抬头却发现,是被挂在树上的少爷小姐,树下全都是倒立的削尖竹刺,掉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心里的想法刚出,绳索就忽然被一支飞箭射断,穆夫人几乎要惊叫。
着急冲上前营救。
又被不断射来的箭挡住,这人铁了心要她两个孩子死。
她顾不得躲避,展开裙衣,用金蝉衣挡住,那些箭全都反弹了出去。
不过,跟在她身边的人全都遭了殃,死的死,伤的伤。
好在,她在最后一刻,接住了两个孩子,但也被砸得不轻。
穆家主被拖住脚步,打飞所有箭矢之后,赶紧奔向妻儿,可身后却忽然传来刺破的风声。
刚转身,箭矢就擦破了脖颈,只差一点,就被射穿脖子。
“阁下何人?藏头藏尾为何不敢现身?”
又有无数箭矢飞来,穆家主在抵挡金击声中听到一道清脆的声音。
“你穆家的仇人。”
随后而来的剑刃已经刺上面门。
之前的飞箭不过都是障眼法,埋在后面的剑才是致命所在。
穆家主的脸被划破一道长口,剑招转势砍向他肩膀,嵌入血肉时被他一掌拍飞。
“原来只是筑基初期而已,这点修为也敢杀我。”
此人,面貌穆夫人再熟悉不过,这人仍旧穷追不舍,便知他不仅仅是冲她弟弟,同样也是冲穆家来的。
“就是他,是他杀了我弟弟。不能让他跑了。”
穆家主不认识这个年轻人,听夫人所说才明白过来。
虽然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针对穆家,但如今人已现身,就绝不能放虎归山,免得后患无穷。
“就是你们杀了江家人,抢走了金蝉衣,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穿在身上。”牙缝中挤出的每一个字都和着血和泪,胸腔里炙热的恨翻腾着父母一句句亲昵的呼唤。
他们只是普通人而已,不曾与任何人结怨,不过偶然寻得了宝物居然也成了过错。
“原来是为了江家来的。”金蝉衣果然叫人眼红,居然有人追到了穆家。
“江家不过是普通人,你何至于下死手灭门。”
穆家主的反应似乎有些微微惊讶,而后略显抱歉道:“原本也是想从他们他们手上买回来,谁知道他们死不同意,这才一时失手,下手重了。”
毫无亏欠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再不值一提的事。
穆家主杀几个普通人再简单不过的事,更不会有人拿此问责,因而在有人因此寻仇时,还觉得诧异。
她听着这几句话觉得恶心,重新提起剑,目光坚毅,在苍穹银月之下发誓,“上天作证,我必将杀尽穆家人,即便身死魂消,也绝不负此言。”
穆家主几乎要被她眼中的杀意震慑住,冷笑,“凭你?我看你躺下做梦实现更快。”
刀光剑影更快,落在她身上的伤更多了,可她仍旧不要命似的进攻。
“真是疯子,可惜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她连剑都快要拿不稳了。
穆家主正要再下死手,面前吹来一道迷烟,再瞧人已经不见了。
此人已然重伤,穆家主叫上剩余的人赶紧追击上去。
捂着胸口的人吐出喉间涌出的血,脚步踉跄,却没有停下一刻,身后追兵紧逼,她得再快点。
身后杂乱的脚步声更快了,她捏紧了手中剑。
就算死,她也得多拖几个穆家人下水。
疾马蹄声紧促,一只手忽然朝她伸过来,马上的人束着高辫,但柔和的面貌依旧能瞧出女子的轮廓。
她借力坐上马,冲出黑暗的街道,许久都未说话。
倒是马前的人开口了。
“阿枝,以你一人之力对抗穆家何其艰难,不如,放下一切和我走吧。”
身后人沉默了片刻。
“你怎么知道是我?”她的脸上还戴着掩饰的面具。
林如月笑了,说不清笑声中是酸涩还是无奈,“你我相识数载,你当真以为换个面貌我就认不出。”
疾马停在一处酒楼,林如月将她扶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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