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宛翎瑶感到轻微头晕,她未曾放在心上,只以为是没休息好,觉得口渴去倒了杯水。
送到唇边正要喝,突然感觉涌起一阵恶心反胃,紧接着‘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霎时间,青芜院乱作一团。
府医出去了刚好不在,云昙命人将吐出来的污秽之物清理掉,即刻出府找最近的郎中。
发作起来后,宛翎瑶只感觉天旋地转,一睁眼就能整个房间都在转,恶心想吐只好躺在床上,云竹寻了个唾盂放在塌边。
得了信,老夫人焦急赶到青芜院时,宛翎瑶又刚吐过一番,吐到没什么东西才止住,她面色苍白虚弱的躺在那里。
“祖母……”
支着身子宛翎瑶想要起身,胃里却又是一阵恶心涌起,她一手撑着床榻,冲着唾盂连连干呕,这次幸好没吐出来,难受的眼角沁出泪水。
“快躺着别起来,”心疼的扶她躺下,老夫人看向屋内婢女,焦急万分,“方才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郎中还没到吗?”
云竹额上沁出薄汗,急得就差跟出府去看看了,“回老夫人,小姐今日也没吃什么奇怪的,不知怎么回事,云昙已经去请郎中,估计快回来了。”
“祖母,我没事你别担心。”
平缓些许,宛翎瑶面色苍白虚弱,却还是主动安抚老夫人,声音绵软无力。
老夫人心疼的紧,哄小孩似的安抚她。
“娮娮乖,你现在难受,咱们就先不说话,一会儿等郎中看过再说。”
她话音刚落,便有婢女通报说郎中来了,老夫人连忙起身看去,云竹适时上前将厚重的锦幔放下,与外界隔绝。
只见云昙引着一位满头鹤发的老者进了门,那郎中年纪大瞧着却是精神抖擞,婢女为他搬了个凳子放在床榻前。
见礼后,没再耽搁时间,郎中隔着锦幔恭声道,“小姐,劳烦您将手伸出来,以便诊脉。”
话落。
锦幔伸出一截纤细手臂,云竹上前用锦帕盖住,老者伸出手搭在宛翎瑶脉搏上,仔细诊断着,室内一片寂静。
此刻,青芜院外,宛淮正和宛清垣父子俩姗姗来迟,听闻郎中到了,未免打扰看诊,他们只得在外焦急候着。
怕吓到许哥,明箬没有过来在听松居陪着他。
一番诊脉后,郎中收了手,看向屋内众人详细询问。
“敢问小姐今日都食了些什么,无论是主菜还是糕点水果,烦请详细说明,老夫也好辩明病因。”
云竹上前回禀,将今日宛翎瑶所食全部说了个遍,哪怕用过的茶水也没有漏下。
心下了然,老者起身对老夫人恭敬回禀,“老夫方才把脉只觉虚浮无力,加之小姐又呕吐、头晕,这病症盖因膳食中的豇豆,这豇豆未煮熟会夹着毒素,不可食用。”
“你是说,这头晕呕吐是因食物中毒了?”老夫人倒抽凉气,旋即担忧浮上心头,“大夫,你看这抓药还是?”
老者取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开方子,“无需担心,先按照我说的去准备温水加入粗盐,少量多次服用,待胃里毒素吐出来后,按照我这个方子煎药,连服三日毒素方可全部清除。”
闻言云竹立刻下去准备盐水,院中宛淮正父子俩见她出来,少不得询问一番。
问过后,忙催促她去厨房。
这厢,屋内。
得了郎中一番话,老夫人也终于放下心来,命下人给了郎中打赏,又让云昙送郎中回去顺便抓药,
服用过温盐水后,宛翎瑶又吐了几次,不知是实在没什么东西可吐了,还是起了作用,总算是没那么难受了。
老夫人坐在床榻前,替她拉了下锦被盖好,一旁宛淮正父子俩关切的站着,见宛翎瑶面色好了些,遂放下心来。
“娮娮,郎中嘱托你今日吃的清淡些,一会儿喝点粥,好好休息。”宛清垣向来疼宠这个唯一的妹妹,近日公务繁忙无暇顾及,此刻愧疚又心疼。
“对,阿娮你好生休息,”宛淮正看向老夫人,“母亲,不然今日晚膳就先取消?”
老夫人也正有此意,“改日再议。”
唇上没有血色,身子乏力,宛翎瑶闻言忙道,“祖母,你们该如何就如何,不用为了我取消。”
“你现在只管好生休息,咱们不操心这些事。”
“娮娮知道了。”
在青芜院未待多久,以免影响她休息,老夫人等人便先回去了,宛清垣则是回竹松居向妻子禀明,免得惹她担忧。
煎了药喝过后,宛翎瑶没有再难受了,头晕症状也缓解很多,只是她着实没有胃口,哪怕云昙哄着劝着也只食了小半碗粥。
因着难受、疲惫,洗漱过后宛翎瑶早早便歇下了,意识模糊前她庆幸,还好晴晴不爱吃豇豆,否则就是两个人都病倒了。
暮色四合,时辰转瞬即逝。
熟睡中的宛翎瑶是口干被渴醒的,睁眼发现周遭一片寂静漆黑。
她支撑着胳膊坐起身,拢了下微敞开的衣襟,唤了几声婢女皆无人回应,只得掀开层层叠叠的锦幔,想要下榻看看。
锦幔掀开,透过窗纸外映出的些许亮光,宛翎瑶惊恐发现床前竟立着一道人影,瞬间吓的她魂飞魄散,头皮发麻。
“别喊,是我!”
似是察觉出她要说话,男子立即开口嗓音清越低沉,听上去格外耳熟。
“褚景临?”
听声识人,宛翎瑶松口气的同时怒上心头,她连忙拉紧衣襟,面上潮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不知廉耻的登徒子,你怎能大半夜的擅闯女子闺房?”
“抱歉,是我于理不合,”褚景临丝毫不意外自己会被骂,“你放心,我只是刚好有事,再加上听闻你生病了来看看,放心,我蒙了眼看不到。”
蒙眼?
宛翎瑶怔住,下一刻,黑暗中她感觉到胳膊被一只大手抓住,褚景临引着她摸上一处地方,指下触到的是光滑柔软的丝绸质地。
“放心,正因为我黑夜中可正常视物,不想做个登徒子才蒙了眼。”
宛翎瑶胸口上下起伏,她噎了一下,继而谴责,“即便如此,你这般做亦是不对,我一觉睡醒发现榻前站了个人,岂能不受到惊吓?”
话落,她突然想到一事,尾音上扬。
“你对绿蕊做了什么?”
她方才气极一时忘了,最初唤了几次,绿蕊都没有任何回应。
褚景临抿唇解释,嗓音低沉,“只是点了睡穴,让她睡一觉。”
想到他方才话中提及,宛翎瑶狐疑,“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难道你又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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