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等到太阳偏过山头江祈炀也没回来。
阿奶说这是正常情况,有时候他忙起来会在山里简单解决一下午饭。
姜与烛没再继续等,收拾完东西在书桌文件底下压了几张现金,跟阿奶简单告别一番后他们离开了。
下山的时候余朔开车,姜与烛靠在窗户上跟人聊天,旁边座位上扔着江祈炀的那件黑色外套。
小鸟:加上了没。
姜与烛盯着那外套,习惯性发语音回:“有缘无分。”
想到江祈炀,她弯起唇角又说:“萍水相逢吧,有缘再见。”
小鸟:真可惜了。
可惜吗?倒也未必。
只是一个外乡长得不错又恰好对她胃口的对象,要真下个定义,姜与烛更偏向于自己是见色起意。
“哎。”
隔了几秒,“哎,哎。”
“啧。”姜与烛朝驾驶座蹬了一脚。
“我还没被你姜与烛等过一上午呢,看来有人无福消受啊。”余朔不正经地说。
“又在放什么屁呢。”姜与烛笑笑。
“放屁吧,那么多捕兽套能是一个人做的。”
江祈炀背着巡护包从乡道走过来,两手满满当当抓着拆毁的铁丝圈,走进社区甩手将它们丢在院子拐角。
他坐在院子的圆凳上,整合所有捕兽套的位置,上报。
捕兽套是一种用铁丝做的简易陷阱,看起来体积不大,但对小型动物如黄鼬、野兔等有致命威胁。
“做个捕兽套多简单,有必要大惊小怪吗。”另一个人跟上来,他手上也拿了几个铁丝圈,是从江祈炀胳膊上卸下来的。
“大哥,有二十七个诶,退二十七步来讲我们没拆就是二十七条生命。”江祈炀戴着农用手套,费劲的在平板上划拉,“要是个团伙就麻烦了,左右不过加强巡查呗。”
“成,那我先回家吃饭了。”王小五看他手套往外渗血,提醒说,“你伤口处理一下,叫阿奶帮你涂个药。”
“没事儿,我自己就收拾了,死不了。”江祈炀笑笑。
“害,我走了啊。”
“嗯。”
王小五胖墩墩的,长相憨厚,跟江祈炀是同事,两人都是这边保护站的。
他们年龄相仿,负责管理这几十里的林区。王小五负责走访村里,进行防火防虫害等的宣传;江祈炀主要负责在林里巡护。
太阳西偏,黄昏再次笼罩这座山头,江祈炀裤腿上沾满了泥土和草籽。他去洗手间脱掉手套,开水,丝丝密密的刺痛从手掌传来。
他的手指细长却粗粝,手掌上横七竖八几道深深浅浅的口子。
疤痕是男人的胸章嘛。
江祈炀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皱了眉,“啧”一声,嫌弃,“小伤口而已那么脆弱呢,笑起来,诶,这才对,这才是护林壮士!”
简单处理好伤口,江祈炀回到屋里,拉开凳子坐下,开始今天的“业内”工作。
这次投放捕兽套的盗猎者很聪明,整体呈中心散开,方圆一里形成一张网,动物们侥幸从一个里面逃脱,很快也会被另一个锁住。
“哼,被我抓住可饶不了你们。”
·
“饶了我吧……”
余朔将帽子扣在脸上,姜与烛走的太快,跟拍的大哥也提着设备忙手忙脚,忙着拍照他觉得跑两步下一秒就得猝死。
这几天两人真就照着那份“特种兵攻略”打卡。
山下相对地势平缓,大部分打卡地都是古楼、古镇、竹园等,将人引入当地民俗之中,暂时忘却城市里的喧嚣。
姜与烛很喜欢景点里的人,当地商人大都很淳朴,讲话一般用当地普通话,她跟余朔买个小手作,摆摊老板就将创作它们的过程讲述一遍。
不止给她们讲,所有过来购买的旅客他都讲,不厌其烦。
当时姜与烛跟老板开玩笑:“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为什么要多讲这些?”
老板是个精瘦皮肤黝黑的大叔,他指着姜与烛手里拿的小木狗,说:“你我是萍水相逢哩,可你跟它不是,你刚刚卖走了它,他就是你的了。”
人们来古村景点大约是为了这个,没有生意场上的弯弯绕绕,见到的全是面对面的真心。
要离开的这天,姜与烛去做了当地最火的造型。
上身墨彩抹胸,下身齐胯包臀长裙,卷发编成鱼骨辫从肩上穿下来,脖子戴的流彩颈环添了几分异域风情。
姜与烛跟几个小妹妹合完照,在小摊里买了个小狗糖人吃,用舌尖慢慢舔糖人的轮廓。
余朔坐在竹凳上阖眼,心中悔恨啊,“姐姐……我们昨晚就睡了4个小时,你今天几点起来的?”
“七点。”
又有人给姜与烛拍照,她将糖人反拿遮住半张脸,露出似笑非笑的眉眼和唇边痣,对方迅速出图道谢离开。
姜与烛腰窝顶在一旁的栏杆上,正午的太阳嚣张的散发热量,她反拿拍立得照了一张,相纸出来后把它丢去余朔身上。
“现在几点?”姜与烛问。
“十二点多吧。”余朔回。
那天他们等江祈炀差不多也到十二点,今天他是否还在巡林呢。
姜与烛脑海中没由来出现那句“不过萍水相逢。”
因为萍水相逢,所以连她的名字都不愿叫,公务员都这么大牌?在姜与烛的世界里,她想要什么,结识某段关系不过打几个电话的事。
现在她连电话都打不了。
余朔接住相纸,阳光有些刺眼,图片里是姜与烛的侧颜。纵使跟姜与烛穿一条裤筒长大,余朔总想在一些时候感叹:“长得真牛逼。”
姜与烛踩着细脚高跟鞋转身,扔一句:“走了,下一个地方,别墨迹。”
“不是说好了休息一会儿?”
“我现在改主意了。”
原定下午六点打卡完成的特色步行街,姜与烛拽着余朔硬是四个小时赶完了。
直到姜与烛买下妆造,车子驶进熟悉的山路,余朔反应过来见鬼一样的表情看姜与烛,“所以你不要命的赶路,是要去找小江?”
“不然呢。”
姜与烛冲他眨眨眼,表示毫无悔过之意。
她还笑,她竟然还敢笑?!
“你!”余朔怒。
“回去我那辆塞纳给你了。”姜与烛说。
“你做的真棒!”余朔笑得开朗。
但是一码归一码,作为发小和好蜜友,总不能看她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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