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搞错了,”姜与烛手肘支在大腿上,探身勾起邪笑说,“我是对你有意思,不是对你有意见。”
姜与烛头发从侧边散下来,从上至下快要扑在江祈炀脸上。迷人的香水味在鼻尖飘荡,面前与他仅相识不到一周,且物质生活完全不在一个维度的漂亮女人说,对他有意思。
“你别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江祈炀偏头,眼神不自然地落在床铺上。
“原来我看着像开玩笑。我有时间有条件,你认为我凭什么留在这过粗茶淡饭的生活,真当是我喜欢这儿?”
姜与烛怀疑江祈炀是不是真的傻,低眉瞧见他那双黝黑的狗狗眼,转头选择原谅一切。
江祈炀一副“不然呢”的表情。
姜与烛将头发撩到耳后,露出精致的面庞,咬着字说,“我留下来是想跟你深入了解,给你的三万里包含了我占用你的时间。可这两天你却早出晚归,江祈炀,你应该陪我的。”
“我不是给你管饭了吗......”
江祈炀语气弱弱的,视线落在姜与烛小腿上,裤腿被卷在膝盖处,涂过药后整条腿红彤彤的,甚是惨烈。
他又说:“那也不能用命开玩笑啊!”
“其实我——”
江祈炀打断她,声音很轻,在静默的氛围中很清晰,姜与烛听见他语调平静:“姜小姐,你喜欢我啊。”
“是啊。”高兴吗,想成为我的人吗。
“你有病啊?”江祈炀躲开她的眼神,起身去书桌前坐着,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叠,相当不羁了,“你不害我就不错了。”
姜与烛这下真无话可说,她想接下来江祈炀不论说什么,自己都有千万种回复让这人脸红,可偏偏他说了最不招人喜欢的一句。
气氛变得阴沉下来,夕阳最后一缕金色挂在窗口迟迟不肯离去。
姜与烛站起来,脚跟落在瓷砖上发出“哒哒”声,仿佛索命时钟。
她走至书桌跟前,缓缓抬起左手,江祈炀余光瞧见她的动作,默默将十指绞紧。
打吧,我就是这样的人,打完后离开这个地方。
没等下一步动作,窗外忽然传来几声三轮车的喇叭声,在外面喊:“有人吗,我三轮轮胎没气儿啦!”
江祈炀“噌”地站起来,单手背在身后把凳子往后拉,他躲着姜与烛,说话有点不利索:“我,我去忙了,要打等明天的吧。”
说完整个人逃也似的跑出去。
“哎叔,有人!”
“好像是被钉子扎到漏气了,您等着,我去给您拿打气筒。”
“小江欸,不能给我换个胎吗?”
“我们社区没有多余的三轮车胎......”
姜与烛站在窗口,看江祈炀为了一个大叔忙里忙外,这边刚打完气三轮车后脚就开走了,大叔甚至没有一句谢谢。
他右手提着打气筒在原地站了几秒,似是察觉到视线心虚地朝窗口偷瞄一眼。
江祈炀转身朝社区里面走,离开姜与烛的视野,院子里的夕阳彻底溜了,徒留GX跟摩托在一起。
摩托车跟旁边的大车比起来,体量是那么的渺小。
江祈炀重新回到视野中,脸上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他个高脊背宽阔,身影在黑暗中修长挺拔。江祈炀戴上了头盔,拧开摩托车钥匙,扬长而去。
望着越来越小的人和车,姜与烛从中察觉到一点落寞的气息,他好像从来都是孤身只影,像只没人要的小呢。
姜与烛笑了笑,觉得自己想法龌龊,把我们小江公务员的父母置于何地。
“呵,要是对我这么献殷勤,我立马就可以带你走。”
姜与烛第一次见被她表白还骂她的,说生气还犯不上,就是觉得新奇。
要是把这件事告诉她的追求者,他们恐怕会笑着说“小烛,你可别胡说八道。”
人生惨遭滑铁卢啊,姜与烛。
她手撑在桌子上,脚从鞋里退出来,小腿往上勾,“怎么办呢,看来今天白演戏了,明天我要不要走?”
那也太挫败了,知名连锁酒店巨头家的千金竟连山里的傻小子都搞不定?
手机在床上震动几声,姜与烛拿起来看,是余朔。
——我把调换钢珠的家伙找到了,你绝对想不到是谁/震惊。
姜与烛回语音:“是我哥。”
对面秒回:我靠,是琛哥。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眼前出现那副不讨喜的奸诈脸,是她的亲生哥哥姜劲琛,总是叫她去联姻吵得人心烦。
姜与烛:不回。
屏幕上方还在不断弹出短信弹窗,角标呈现惊人的238条。她不爱加无关紧要的追求者,最多会存下可能会用到的电话号码,短信常年是99+状态,姜与烛照例点进去一键清除。
回到微信,通讯录固执地栽着红点,用头发丝想都知道是那位跟她一起长大的竹马。这位竹马长大后莫名其妙说喜欢自己,誓要实现青梅竹马之恋便频频发消息过来,姜与烛一烦之下删掉他的微信,手机总算安静不少。
主页面余朔底下紧跟着羊羊得意,聊天界面还停留在“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
想了想还是退出来,她没有主动找人聊天的习惯,人总不能无底线的破戒。
在此之后三天,羊羊得意总是想躲姜与烛,却总是小心翼翼的跟人撞个照面。
第一天早晨姜与烛出门跑步,江祈炀老远看见姜与烛,背着巡护包酷似草龟哼哧哼哧跑了;第二天姜与在二组的一个大爷家学烤肉,江祈炀正好换来走访调查,装作不认识姜与烛;第三天中午姜与烛刚从镇上取完现金回来,再次碰见江祈炀给村里大叔换轮胎。
直到某天早晨,姜与烛已经跟二组大爷混熟了,大爷发微信叫她去吃饭。然后在洗漱后换衣服时,听到熟悉到令人惊喜的声音。
“你这人换衣服怎么不关门啊!我什么也没看见,对不起对不起,你快点我在外面等你——”
姜与烛此时正背对着门扣内衣,头发披在肩头,下身穿了条低腰铅笔裤。她侧头勾了勾唇,听了江祈炀打的快板心情不错,从衣柜里挑出件白色吊带外头套上件冲锋衣。
“怎么改变主意了。”
姜与烛身形窈窕,双手插兜走出门。江祈炀本来倚在摩托上,见她出来背上脚边的巡护包,等她过来并肩踏上乡道。
“我这不是想等你腿伤恢复好了么。”江祈炀手插在兜里,用余光偷瞄姜与烛,发现她正给人发消息,好奇心作祟偷偷瞄几眼才发现备注是二组的林大爷,大概意思是说自己有事,不过去吃饭了。
这才几天,都能这么熟了?
林大爷是玉田村公认脾气最差的老头,连他都骂了好几次。
姜与烛视线转过来,江祈炀慌忙目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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