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一会,有专业的人员拿着一个个烟火,李青山他们站的远,来里太晚了好位置已经没有了,不过烟火飞的高远也能看见。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一束火光冲上天空,接着绽放出五彩缤纷的烟花,紧跟着嘭嘭嘭三声巨响,把放烟花的气氛推向高潮。
人们忘记了冷,忘记了站的腿都是硬的,人群一阵热闹,喝彩声,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一阵烟花伴随着一阵欢呼。
烟花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人们看的热血沸腾,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烟花结束后,冷风吹的全身都是直打哆嗦,看的有多高兴,冻的有多冷。
那个时候没什么特别保暖的衣服,个个穿着个破棉袄,棉花都是用了好几年的,有的都成黑的了,跟现在的黑心棉都有一比,棉袄穿在身上又硬又不暖和。
有些年轻人只穿一个单裤子就过冬,腿上冻好些硬块子,天一暖和硬块子痒的钻心。
脚上没有棉鞋,都是单鞋,脚后跟冻的都裂着口子流着血,晚上回去烧点热水把脚泡一下,钻进被窝还能暖热。
这时候就看谁跑的快,有的老年人快结束就开始往回走,就怕大家都走的时候太挤了给摔着。
人们三三两两,拖儿带女,你呼我喊的往回走,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有的孩子没拉住摔倒了,爬起来哇哇直哭。
李青山带着几个人总算回到家,一路上拉拉这个,喊喊那个。
到家几个孩子很快就进入梦乡,时间太晚,也太累了。
过了十五,二十二公社唱戏。
“今天二十二唱戏呢,反正也没事,咱去看戏吧,看戏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农村的冬季时间长,矿上开工也晚。
李青山不太想去:“那戏有啥可看的,咿咿呀呀的,年轻人都不爱看戏。”
反正他就不爱看戏,还不如在家呆着暖和呢。
“去吧去吧。”难得田美英撒一回娇,李青山受不了,立刻同意去。
一行人出门,李青云背着板凳,李青山抱着香草,田美英抱着香叶,浩浩荡荡的去公社看戏。
一路上,陆陆续续有人搬着凳子,也往公社去。
等到了公社戏场,这才见识到什么叫人山人海,有卖包子,卖油条,卖玩具,还有卖海带头汤的一毛五一碗。
也许是地方小,唱戏的地方是正面搭戏台,后面和东面空,西边有堵墙,墙是老旧的土坯墙,断壁残垣的好歹也能挡风。
天冷,人们都想坐靠着墙的那一面,背风,香草她们到的时候背风的地方已经坐满了人,墙头上也坐有人,坐墙头上虽然更冷,可有一点好处,墙头上看的清楚。
晚上的戏是《刘塘下南京》,七点半开戏,离开戏还有一小会儿,来的晚了,他们的板凳放在了后面,虽然说远也能看见,只是听的不太清楚,人声嘈杂,你叫他喊的,没办法,当时就是这条件。
李青山低头问:“草儿,吃啥不吃,买个包子吃吧。”
旁边的李青峰听到立刻来劲:“哥我想吃水煎包,你给我也买个吃呗。”
李青山对李青峰翻了个白眼,不过也没有说啥,把草儿给李青云抱着,走了出去,不一会拿着用纸包着的几个水煎包。
一块钱买了五个包子,包子是皮薄馅多的那种,又白又大,香味四溢,让人闻着都流口水。
香叶,香草,青云,青峰每人一个,还剩一个李青山给了田美英。
“山哥我不吃,叶子小吃不完,我和叶子吃一个,你吃吧,你天天去上班累,我在家不累。”
“英子就一个包子,你在家也辛苦。”
那个年代人们连一个包子也吃不上,特别是有肉的,纯白面的包子,那就更不可能,所以一个包子两口子让来让去的。
哐的一声,戏要开场了,那个时候唱戏,戏台的两边放两个高音大喇叭,后面的人也能听见,人群也相对来说静了下来。
戏唱的咿咿呀呀的香草也听不懂,迷迷糊糊睡着了。
李青山抱着香草,看着她睡着了,用带来的披袍把她包住,又把香草往怀里抱了抱,确定不冷才放心。
披袍和现在小孩子的小包被差不多,只是还有个帽子,小孩头戴着帽子,身上抱着披袍也不冷,披袍是用棉花做的。
抬头看戏,其实他也看不懂,看田美英看的认真也没有说话。
香草正睡着呢,突然被一阵轰隆隆的响声给惊醒,睁开眼看着李青山:“爹爹啥声音这么大?”
青山抬头看看,好像是那边的墙塌了,墙那边一片灰尘看不清,只听见哭爹喊娘,呼兄唤弟,鬼哭狼嚎的。
有人大声喊:“快点救人,有人压在下面了!”
戏台上也不唱戏了,就近的人都赶快去扒土救人,土坯墙虽然不太高,但是下面压的人可不少,看戏的人多,大家坐的挤挤攘攘的。
紧扒慢扒也十几分钟过去了,扒出来十几个人,坐的离墙远一点的是轻伤,只擦破了点皮。
坐的近的,有一个头被砸了个窟窿,有两个腿被压断了,哎呦哎呦直叫,有一个老汉腿脚不利索,被压在最下面扒出来已经没了呼吸,还有一个小孩睡着了被压在下面,扒出来大夫赶紧抢救,戏场有人是大夫,好歹给救了回来。
这下戏也散场了,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不管认识不认识的,心里都不舒服,毕竟只是来看一场戏把命给搭上了。
看完烟花,看罢戏,年也过去了,李青山去煤矿上班,李青云和李青峰两人去上学。
田美英在家带孩子,老二香叶这会儿也会走路了。
香草算着时间,那个买牛槽的也该来了,记得当初她爸妈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
转眼到了夏天,一日饭时过后,人们都在午睡,突然一阵鸡飞狗跳。
原来韩岁岁的婆母赵张氏带着赵二柱,赵三柱,气势汹汹的来赵大柱家里,进门就喊打喊杀。
韩岁岁的丈夫赵大柱是个窝囊废,三棒子打不出个响屁,韩岁岁的婆母是个混不吝的,要不是混不吝,一个寡妇咋带着三个孩子熬到现在。
赵张氏长着一长驴脸,三角眼吊稍眉,一张脸阴沉着,对赵二柱和赵三柱说:“打,给我往死里打,韩岁岁个臭不要脸的破烂玩意,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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