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苏城雪盯着他珀色眼睛,她不知道李源到底是想将李如故推出去当替死鬼,还是陈述事实。
其实按理说,李源如何知道李如故死在宫中也是件不可告人的事,苏城雪着实没想到他会直接摊开了讲。
李源抿了抿唇:“李家永远是皇家的人。”
这倒是符合系统口中说的“家风纯正”“宁折不弯”,苏城雪“嗯”了声,想起昨日批改的近百份奏折无一是弹劾他的,倒是信了三分。
“那李如故是怎么回事?”
李源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开口:“庶妹幼时走丢,五年前意外出现在宫中。虽是相认,终归已经离心,只是念及血缘亲情在宫中找人照看着她。”
既然这样,苏城雪不知道当日李如故为什么瞧不起她丞相庶女的身份,明明在家中都没有太高的地位,她怎么有底气说出那样一番话。
李源看着她心不在焉地点头,意识到她可能为事所扰:“太后若有疑问可以问臣,臣定知而不言。”
苏城雪抬起头:“我们不过一面之缘,太傅为何相信哀家?”
所谓一面之缘不过是朝堂上的一眼,她自认现在手上并未有太多筹码,能令图谋的利益少的可怜。总不能是李源太闲,乐于当善人。
李源仔细地听着她的问题,思考了一下:“可能是臣观太后有成事之才,能助陛下成为盛世之君。”
“哀家听说太傅古板,今日见却不尽然。”苏城雪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其实这种无条件的信任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倒不是难以接受,只觉得所有的善意都要东西交换。
她突然想起江庭斐的好,虽是人虚伪了些,但他们的关系却是格外单纯的。只讲利益,不讲感情。
“他人之言可能会有失公允,若想了解一些事还是要太后亲自接触为好。”李源行了一礼。
“本宫有些乏了,太傅回去吧。改日哀家亲自约太傅一聚。”
苏城雪不想再谈下去了。这里话里话外都在说江庭斐不可信,她虽然对他持怀疑态度,契约精神却还是有的。
“那臣退下了。”
等李源离开,明君才有些拘谨地说话:“那个,苏姐,你相信他吗?”
也不怪它想太多,李源说的像是一见钟情一样,更别提他的硬件也实在可以。
苏城雪嘲讽地扯了扯唇:“怎么不信?他看我的眼神和我看球球的眼神一模一样。我会伤害球球吗?”
系统放下心来,但还是有些不解:“球球是谁?苏均的小名?”
“不是苏均,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孩子。”苏城雪转身走出御书房。
明君系统不是很理解,那苏姐的意思是李源觉得她很可爱?
它细细地看了几遍苏城雪的脸,电子屏都快卡掉了。不对啊,苏姐看起来挺霸道啊,如果抛开凌厉感也是妩媚,和可爱能扯上什么关系?
清临宫中,魏疏桦看着他儿子指挥宫人帮他整理东西,眼皮直跳。
大件被摆的乱七八糟,小些的物品更是看起来一眼难尽。
“谁教你的?”
苏均突然听到国师说话,从热火朝天的指挥中堪堪抽出时间扭头:“母后教的。”
魏疏桦一下子噎住了,虽然他在现代离世前苏城雪也不怎么会收东西,但他敢肯定这宛如遭了贼般的收拾方式,绝对不是苏城雪教的。
见魏疏桦没再言语,苏均以为他是对自己的行为很满意,又继续参与到这场无硝烟的战役中。
他从御书房中出来后便一直找不到事做,在宫中左转转右转转竟溜达到了魏疏桦院中,正巧遇到他在收拾从府中带来的东西,便自告奋勇提出帮他整理。
等到一个时辰后,苏均接过宫人递过来的水,润了润有些干的喉咙,转过身看着在树下看书的魏疏桦,邀功般开口。
“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
之前他才回京时因为朝臣都不怎么看好,便借住在国师府。
那时国师就不怎么喜欢开口,除了上朝处理一些大事,便总是在府中看书。期间时不时往他的方向看一眼,像是透过他的脸看什么抓不住摸不着的东西。
魏疏桦“嗯”了声,朝室内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并不期待苏均能整出什么花来,反正东西也不多,大不了等人走后他重新收拾一遍。
可当他的目光定格到屋内的布置时,捏着书的指节轻轻蜷了一下,刮磨着粗糙的纸面,心也微微酸涩着。
这种方法是他常用的。他和苏城雪一个高中,当时两人成绩都还不错,苏城雪因为不会整东西,怕东西多不好处理,习题卷子做完后边丢了。
他知道老师一要讲卷子苏城雪都没有,便申请和她同桌。左右他靠得住,还能帮苏城雪收拾收拾。
两人成婚后就更不用说了,苏城雪又哪里懂这些,梳妆台和工作台都是他布置收拾。当时他还总是担心,如果离开了他,苏城雪什么都不会怎么办。
他不知道这十五年来苏城雪是怎么一点点过来的,从迷迷糊糊什么都不懂,接手他刚创立的公司,到现在野心和疲惫印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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