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了几日,雨桐身体渐渐康复,在去照看一家店铺的途中,经过大理寺门口。
她让马车在街边停下,迟疑着要不要去找慕容羽宸,好问问案子的进展情况。
去催问的话,怕慕容大人焦躁;不催的话,已经过了这么久,她心里实在着急。
正迟疑间,就见大理寺出来了好多校尉,往门口黑色大理石上贴告示。
民众纷纷围过去看热闹,口中议论着。
另有校尉手持锣鼓,沿街敲响,吆喝道:
“书画院纵火**案疑犯已缉拿到案,明日大理寺公开审理,百姓均可过来听审,特晓谕众人周知!”
雨桐紧紧攥起了拳头。
期待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日!
这晚,她彻夜难眠,望着深邃无底的苍穹,颜色一点点变得清浅。
好在今夜慕容熙去衙门当值了,不在府里。不然,一定能察觉她的异样。
大理寺公堂外人头攒动,公堂下两边特意设的几排旁听位,也挤得满当当的座无虚席。
不仅因为此案倍受关注,更重要的是:昨日内阁蓝首辅被大理寺缉捕入狱,震惊朝野。
这么大的事,大理寺自然先禀报皇帝。
朝堂肱股大臣,文臣领袖内阁首辅,竟然卷入一场纵火**案中。
天魏帝听闻也瞠目结舌,下令大理寺将此案查问个水落石出。
大理寺卿慕容羽宸走进公堂,向下方旁听席上的官员拱了拱手,端坐在公堂桌案后的太师椅上。
他华姿俊容,头戴官帽,着一声绯色官袍,玉带束着蜂腰,愈发显得清隽高贵,端方大气。
原告鱼沛琛的姐姐关氏,两名纵火犯,还有蓝首辅蓝琨,都被带上了公堂。
之前已经过了一堂,充足的证据,当众摆到了二个纵火犯的面前:
军中的火油取用记录,演习时未曾使用火油的证人证言,还有二人纵火当晚后半夜归家的目击者。
在书画院提取的鞋印,也与他们的鞋子严丝合缝地对上。
此二人抵赖不得,不得不供出了幕后指使——蓝首辅蓝琨。
慕容羽宸将证据一一摆出,陈述了纵火案始末,让嫌疑犯画押。
他抬头,问站在一旁、满额头汗珠的蓝首辅:
“不知蓝大人有何话说?”
“这个......”
蓝琨匆匆抹了把额头的汗,
“是......是老朽与鱼掌院言语不合,争执了几句,一时气恼,就让这二人给他点教训。谁知此二人会错了意,竟然杀害了鱼掌院!
“自然,老朽绝不敢逃脱罪责!鱼掌院不幸罹难,老朽责无旁贷,愿意接受惩处,绝无怨言。”
好一招避重就轻,妄图瞒天过海!
慕容羽宸明眸深沉,看着他问道:
“不知蓝大人因何事与鱼掌院争执?”
“这个......”
蓝首辅又抬袖子擦汗,
“那日酒劲儿上头,也不知怎地,跟鱼掌院起了口角。一时意气冲动,犯下过错。实在记不得当时情形了。”
听审的人交头接耳地议论:
“原来是酒后妄为。我就说嘛,堂堂首辅,怎么会跟一个区区掌院过不去。”
“来人,带书画院的杂役!”
慕容羽宸一声吩咐,书画院的一个杂役,被带了上来。
他跪下施礼后,字字清晰回答慕容羽宸的询问:
“慕容大人,冬至当日,小的去给鱼掌院和蓝大人所在房间送酒水。
“他们二人酒水用得并不多,在房里相谈甚欢,并没有发生争执。反而是推心置腹,看样子甚为亲密。”
听审的人面面相觑,都看向蓝首辅,目光带着狐疑玩味。
慕容羽宸微微抿唇,继续问杂役:
“你可听到房内他们二人的谈话?”
杂役很肯定地点头:
“小的当时好奇鱼掌院跟蓝首辅的关系,特地凑在门口偷听,听到了一些。”
这话九成是真的,只不过隐瞒了一点:他之所以偷听,是奉了慕容熙的命令。
“喔?”
慕容羽宸眸光微亮,“都听到什么,如实禀报本官。”
“是!”
杂役翻着眼皮,一边竭力思忖,一边组织语言:
“他们先是夸赞彼此的文阁体书法,又提到了文阁体的首创者文将军。
“蓝首辅当时说:‘有道是字如其人,这文阁体,一如文将军驰骋疆场之风骨!可惜,世代忠良,不知因何会背叛朝廷,以致满门遭诛杀,尸骨无存。’”
“鱼掌院听到这话,不知为何非常激动,说:‘蓝大人!文将军他没有通敌反叛!”
“蓝首辅说:他也不信文将军会谋反,也无惧平南王强权。奈何他无凭无证,不然,一定犯颜强谏,千秋留名。”
“一派胡言!”
蓝首辅再也听不下去,上前踹了杂役一脚,满脸怒容:
“你从哪里编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是谁,指使你陷害老夫?!”
杂役被他踹翻在地,可并不服软,道:
“蓝大人,小的可以指天发誓:方才所言,若有一字不实,就让雷劈了我!生个小子没**儿!”
听这话粗俗,慕容轻嗽一声制止,目光又落到蓝首辅身上:
“蓝大人稍安勿躁,且听他说完,本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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