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热闹非凡,觥筹交错声,推杯换盏声,猜拳行酒令声,劝菜闲聊声,响成一片。
罗昭容特意去看了兄长,见他已酒意微醺,脸上脸颊眼尾都染着一抹酡红,依旧跟同桌的太子及同僚斗酒。
她各个地方都看了看,需要送茶水、糕点、添菜换汤的,都让伙计安排好。
“刚回京都交差,闻听夜将军大喜,衣服都来不及更换,紧赶慢赶过来了。恭喜恭喜!”
有位着官服的人,朝罗昭容拱了拱手,呈上了贺礼。
罗昭容认出,此人正是前些时代天巡狩到秦州的监察使陌铭。
“昭容代兄长多谢陌大人!”
她赶紧给陌铭安排座位儿,送上酒食。
看这里一切都已妥当,又有管家和仆从在这里照看,昭容也就放下心,准备回将军府。
她走出酒楼,穿过几条大街,拐入一条巷子,到尽头往南就是将军府了。
突然,昭容警觉地停下脚步,猛然转身,与尾随而来的人正面相对:
“陌大人?!你为什么跟着我?!”
陌铭并无被抓现行的窘迫,反而从容自若道:
“昭容,你祖籍哪里?可有一位同胞兄长?”
二人惊愕对视,沉默片刻,可彼此的眼神,都流淌出领悟、会意。
“祖籍昌州,有一位同胞兄长,十二年前失散了。他的名字叫罗铭熙。”
陌铭动容,压低了声音,
“我被追杀,几历生死,辗转到了京城,病死之际,被玄王妃收留。母亲名讳纪云清。”
听到这个名字,罗昭容身体颤了颤,两行泪从眼角垂下:
“母亲带我逃难,遇到兵匪,殁于乱军中。幸亏夜将军相救,收为义妹。兄长如何认出是我?”
陌铭解释道:
“上次见你时,看到你手腕上那块儿胎记,跟幼时一般无二,因此认出来。看你跟着夜将军,我也就放心了。”
二人都眼圈通红,说了些别后的事情。
陌铭安慰道:
“崔姑娘的私宅里,拨给我一个独立院子,我就在那儿住。以后咱们经常见得着面儿,不必伤感。”
“对了,我在宾客中没见崔姑娘,她应该不会不来啊?”
昭容笑道:
“她在新房里陪嫂嫂呢。你想见她,跟我来吧。”
镇北王府一个空旷无人的园子。
陌铭跟雨桐坐在亭子里的石桌前。
“你都查出来什么?”雨桐问。
“我调查了安继的情况。他是平南王的幕僚,以‘境军使’身份被派到雁门郡时,距雁门郡失守仅仅一个月。
“还有,安继给安公公的回信,我拿到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狭长的牛皮信封,交到雨桐手上。
“信中,他提到当年给敌将送信之事。跟他去的亲随,一个已死,另一个被他下毒想毒杀,被我救下,现在我手里。”
雨桐读完那封信,小心地装好,放进袖中。
“小姐,你为什么调查安继?是不是与景顺四年的镇北将军谋反案有关?”
“我有我的理由。”
见雨桐没有正面作答,陌铭也不继续追问,只眼睛灼灼地瞅着她:
“小姐不说,必有隐衷。陌铭多谢小姐信任,没把我当外人,让我帮你调查此事。”
“呃......”
他沉吟片刻,问道:
“要不要我将这些证据呈给皇上?”
“不可!”
雨桐赶紧阻止,
“打蛇不死,必遭反噬。那时,就再无扭转乾坤之力。”
“皇帝对谋反案讳莫如深,冒然提出,只怕龙颜盛怒,反而坏事。这些证据来之不易,没有十足把握,万万不能交出去。”
她看向陌铭,眸底隐着哀痛:
“你不知鱼沛琛鱼掌院,因手中有此案的重要证据,惨遭恶人灭口。前车之覆轨,后车之明鉴,你务必行事小心。”
陌铭睁大了眼,眸中流淌出愤恨之色:
“是谁杀了鱼掌院?!那份重要证据,是不是也毁掉了?”
雨桐没正面回答:
“凶手势力很大,估计跟蓝首辅、平南王有关,玄王......也有加害鱼掌院之心。
“总之,你日后行事要小心,多加提防。至于那份重要证据......”
雨桐顿了顿,抬眼望着远处一丛鹅黄灿烂的迎春花:
“到了适当的时候,会发挥作用的。”
“喔......”
她想起了什么,交待陌铭道,
“近期,安平县的工程进入关键阶段,我打算去亲自照看着才放心。京城铺子里若遇到麻烦,你帮着照看下。”
“小姐,我是您的护卫,不如我告假,跟您一起去吧?”
雨桐摇摇头:
“不用。我刚开了几个镖局,里面的镖师都是卸甲归田的军士,个个武艺出众,大都上过战场,有一身本领。我带他们去就行了。”
有句话,雨桐没对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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