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乘云身为半个魅魔,已经在万象宗待了将近半月,却仍旧没有让江木泠爱得死去活来,神魂颠倒。
谢流霜认为他已然辜负了身上的血脉,简直是笨得出奇。
她暗暗叹息一声,都是因为他们的父亲死得太早,不然有了他的言传身教,谢乘云早就修炼得媚骨天成,何至于连个没见过世面的江木泠都搞不到手呢?
既然他没能耐,那自己便不能过分地拆台,反而应当推波助澜一番,争取让他早日圆梦,再让他生上几个孩子送回魔界,到时自己把位子禅让出去,浪迹天涯,多么快活自在。
所以江木泠想在这关键时刻让他回却月楼?门都没有!
谢流霜见势推辞道:“如今他是万象宗弟子,你的徒弟,再回却月楼去名不正言不顺,万一泄露了行踪,对你和他都有妨碍。”
江木泠左手比划着谢乘云的脸,反驳道:“前辈也看见了,他并未以真面目示人,万象宗上下除了我和......”想到师兄,她顿了一瞬,接着道:“除了我和金脊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算回去,也认不出是他。”
“那也不妥。”谢流霜知道泄露行踪这个借口站不住脚,慢慢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江道友,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
江木泠一怔:“这是何意?”
谢流霜道:“你以为他是怎么离开却月楼的?我又是怎么返回的魔界?”
“当初他勾结几位族长篡了我的位子,逼我远走他乡,过了几百年的流亡日子,如今我好不容易重新夺回权柄,换做你是我,能让他再回却月楼吗?”
“今日来之前,我才杀了几个他以前的部下,他们一直对我有不臣之心,背着我搞些小动作,和他暗地里勾勾搭搭,他写的信也是我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
“这次他让人偷我的丹药,下次没准就让人偷我的金印,我当然不能轻易放过,逼问了他们一回,才知道他躲到这里来了,这次倒是聪明得很,藏在万象宗里养精蓄锐,我是怎么样也没想到。”
谢流霜所言,和传闻大相径庭,江木泠疑惑道:“可我听说,魔主之位,是前辈传给他的。”
“我传给他的?”谢流霜冷笑一声,偏头问谢乘云道:“你说,是我传给你的?还是你自己抢的?”
谢乘云这时倒十分配合,眼神阴骘,神情也冷峻,“抢?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位子而已。”
谢流霜拿食指点着他的脸,对江木泠说:“你听听,我们的娘陨落之时,他还不会说话,怎么可能把位子传给他,她亲手把金印交给了我。结果他听了手下的挑唆,非说是我从中作梗,夺了他的江山,真是荒谬至极!”
谢乘云也走上前,额角青筋直冒,“你也知道娘陨落的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懂,而且当时娘的身边只有你和爹在,爹没几天也没了,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娘到底把位子传给了谁,有谁能证明?”
谢流霜拍桌子站了起来,“传给谁也不会是你!你整天除了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花蝴蝶似的,还会干什么?”
“那也比你整天就知道炼那些邪门的药祸害人强!”
“我祸害人!那你还让人来偷我的药?”
“我用得着偷?却月楼的一砖一瓦都是我的,是你鸠占鹊巢,残害手足。”
谢乘云话音刚落,谢流霜的手便穿过江木泠的肩膀抓到他的脸上,“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见状,江木泠连忙搂住谢流霜的腰,把她挪开。
“前辈,息怒。”
谢乘云跟在江木泠身后,挑衅道:“你撕,我让你撕,最好你把我也杀了,让我去和爹娘团聚!”
“你闭嘴。”江木泠回头警告道,她知道谢流霜法力高深,杀掉谢乘云不是难事,万一被他激怒,真的痛下杀手该怎么办?
“好啊!”谢流霜伸手把江木泠推去一边,“长本事了,拿娘和爹威胁我。”
随即她侧头对着江木泠说:“江道友,我想单独和他说几句话。”
江木泠警惕道:“什么话?前辈尽管说,我绝不外传。”
姐弟相杀的秘辛她都一清二楚,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听的?
谢流霜阴寒着脸道:“家丑不可外扬,江道友还是不知道为好。”
这话倒是没错,旁人家的事她不好过多干涉。
“那他......”江木泠看着谢乘云。
谢流霜:“放心,他是我养大的,我不会杀他。”
“那就好。”江木泠直视着她,眼神颇具锋芒,“这里是万象宗,他是我的徒弟,希望前辈不要食言。”
说罢她微微颔首出了枕雪斋。
谢流霜颇有兴致地品味那句话,难道食言了,她还要为了谢乘云和自己动手?
看来谢乘云这次也不是全无收获。
见她走到院子里的秋千架里坐下,谢流霜又给他们中间加了一层隔音罩,才放心地开口,“知道你我姐弟反目,她应该不会赶你走了。”
谢乘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原来也舍不得我走。”
“哼。”谢流霜嘲讽一笑,但为了他的脸面没有拆穿,“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就看你自己了。”
又嘱咐说:“可怜一点,要勾引女人就得会装可怜,整天理直气壮的和她斗嘴吵架,烦都烦死了,怎么会心疼你?”
谢乘云嘴硬道:“我勾引她做什么?是她勾引我。”那天学画符的时候,还教他伸舌/头。
“这回下山去幽州?”
“嗯,幽州是她的故乡。”
“十五晚上注意隐蔽,别被发现了,若是有危险,尽早告诉我。”
谢乘云心头涌上几丝感动,谢流霜终于找回几分做姐姐的良知,知道关心他了。
然而下一瞬她就露出了真面目,“别磨磨唧唧的,抓紧些,最好能尽快生几个孩子。”
提起这件事,谢乘云又成了只蚊子,扭扭捏捏地哼唧:“她不会生的,我也不打算让她生。”
谢流霜:“谁说让她生了,当然是你生。”
“啊?”谢乘云问:“我真的能生孩子?”
“你当然能生,我们的爷爷就是被太爷爷生下来的。”
说罢,谢流霜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了孩子她还能抛弃了你?”
谢乘云想了想,神色郁郁,“那也不一定,她还有个未婚夫,他们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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