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就看着这装酒的银壶,摇了摇头,兴趣寥寥:“不想。”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从不饮酒。”
“为何?”傅文珏抬眸看向何就,眼中闪过意外之色:“我原以为像公主这样肆意明媚的女子,会喜欢饮酒。”
吃吃喝喝一类的事物,她明明就很喜欢,竟没尝过酒吗?
何就心中暗道:自然是因为她心里有鬼,不敢喝酒。
何就抿唇看向这漂亮的银制酒壶,“哪位神仙定的规矩?性子热烈的人就一定要饮酒吗?就不能爱饮蜂蜜牛乳吗?”
自然是可以的。
傅文珏被她的一番辩白噎住,眸中闪过思索,但不喝如何能行?
若是不灌醉她,他的计划岂不是要……
想到这里,傅文珏调转了话头:“公主今日晨起去寻太子殿下,可是觉得烦闷了?”
何就抬眸看向傅文珏,只觉得他今日有些奇怪,似乎是话多了些。
傅文珏恍若未觉,轻笑一声:“今日相同公主玩个游戏……既然公主不喜饮酒,那酒今日这壶酒作为我们的赌注如何?”他微微凑近一些,轻声诱哄道:“公主就不好奇在下的身份吗?”
“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喜爱什么?”
“亦或者,我可有秘密……”
何就抬眼望向傅文珏,这是什么意思?
她确实不怎么了解他,只是傅文珏今日这般主动,主动到有些令她称奇了。莫不是他也觉得她们近日日相处的还算愉快,想借机向自己袒露过去,以示对她的忠贞?
何就脑子转的飞快,愉快地将这个提议归结为驸马的示好。
她虽贪财好色,生平却有几个优点值得一赞——不会钻牛角尖,不对什么物件过于执着,以及——会审时度势随机应变。
想到这个可能,她不由得笑了。他今日去找她,应该就是示好没错了。
看来他确实是想同她好好过日子的。
何就心中嘿嘿一笑,家养小狸奴不还是被她所折服。
“好。”何就点点头,“这个提议听着倒是有趣的很。”这些时日胡思乱想都做不得数,最重要的是——她每日做公主端得也实在辛苦,也有些好奇傅文珏究竟是想做什么。
见她应了,傅文珏轻笑一声道:“那便行酒令吧。”
“不行!”
何就立即出声,打断了他的未竟之语。
行酒令,她听过一些。
好像要说那些文绉绉的句子……她一个乡野长大的丫头,她哪里会?连识文断句都是她偷偷去私塾里,拳脚威胁下才学会的。若当真行酒令,岂不是要她一个人将这壶酒喝光?!
“不行。”何就看着傅文珏,撅起嘴又重复了一遍:“既然是跟本公主玩,自然要听我的规矩。”
……早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
傅文珏眯起眼:“愿闻其详。”
何就手持银筷起身,如同教书先生般踱步走了半圈,突然扭头看向傅文珏,眼睛里透着别样的神采:“我们今日行酒令也可以,但不可拘泥于诗文,要别出心裁,让人听着有理有趣才算好。”
“开令之人的最后一个字是另一位的第一个字。谁若是接不上来,谁就乖乖回答对方一个问题,外加罚酒一杯。”何就叉着腰,笑得像只偷了油的老鼠,满心满眼的得意。
傅文珏轻笑一声:“就依公主所言。”
何就虽然如此应了,到底心中没底,为防止自己的言行有疏漏之处,直接将侍奉的侍女和太监都赶了出去,只许他们在殿外候着,剩他们二人在屋中玩乐。
傅文珏眼中闪过笑意,这位公主倒是替自己省了不少事,这般安排倒正合他心意。
春染、桃云、秋水、松雨以及方泽,几人在殿外廊下站了一排,面面相觑。桃云眼中闪过几丝阴翳,她静静站了片刻,忍不住扭头望向殿内,却什么都看不到。
“行酒令,当公主先请。”傅文珏抬手为二人相继斟满葡萄酒,他微微靠近何就,袖袍带过来一阵药香,混着葡萄酒甜香拂过何就的脸。
何就眨了眨眼,低头看向殷红的酒液,果然够香,叫人闻之欲醉。
但她若是肯乖乖听话,让做什么便做什么,便不是何就了。
于是仅沉默片刻,何就便伸出一根短短手指,轻摇了摇:“不好。既然是驸马提出的,还是驸马先请。”
她肚子里这点墨水,就没想着作诗文,若是她来开场必然露怯,需得先观察一番。
傅文珏点点头,并未在此过多纠结,瞥了瞥殿门处阴影:“那我便以影为题开始吧。”
他看向何就,沉吟一番道:“月辉醉花阴。”
“这也没有影啊?”何就皱眉,拿起酒杯递给傅文珏:“罚一杯。”
傅文珏:……
他简直要气笑了:“这以影为题,是指以诗文形容影的样子,并非——”
“本公主定的规矩,自然是要以本公主解释为准。”何就打断他的话,挑眉递上酒杯:“快喝了。”
何就心中好笑。
公主威风现在不用何时用?她虽不通诗文,耍赖却是一把好手,如此一番下来她对接下来的酒令有了几分安心。
傅文珏眯起眼,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这哪里是公主,分明是无赖之主吧!
心中再不愿也还是伸手接过两酒杯,却并未急着饮下,而是抬眼看向何就道:“公主可有要问在下的?”
既然提出这个规则,何就就没想同他客气。这样想着,何就微微凑近傅文珏,眨了眨眼道:“我确有一事一直想问……既然今日是游戏,那我就稍微问个不太礼貌的问题。”
话毕,何就便伸出手。
在傅文珏逐渐变得错愕的目光中轻抚上他的侧脸。
无视他眼中的震惊,何就轻声道:“傅文珏,你生的这么好看,这个是怎么来的?”
何就轻轻抚过这道疤痕,并未于他面上停留太久。
这痕迹应已过了多年,摸上去能感受到细微凸起。虽算不上狰狞,颜色却与周围皮肤有差别,很难让人不注意到。
傅文珏呼吸微滞。
他没有料到打头阵的会是这样一个问题,也并未想到何就会直接上手摸他脸。一时间手不由得攥紧了酒杯,说不出此刻是何种心情。
许多年未有人如此直接过问他容貌一事了。那些人都怕他,乖乖闭了嘴。如今时常提起的也就是他自己而已,也多半是为了震慑亦或达成目的罢了。
沉默片刻,傅文珏淡淡开口,似乎只是在说今日天气很好:“自然是无人看顾,无人医治。”
他脸上浮现笑意,这笑意却不达眼底:“厌恶谁,便毁了他一张脸,让他容貌损毁无法再出现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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