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燃的呼吸喷在温木颈间,灼热而急促,手指不安分地在她背后游走。
“别乱动。”温木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伤口会裂开。”
男人委屈地咬她耳朵:“温老师,我真的很难受,你忍心看我这样吗?”
温木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他胸前微微渗血的绷带上。欲望与担忧在她心中交战,最终,理智占了上风。
她轻轻推开一点身前的人,在他困惑的目光中调整好姿势。
“听我的,不要动。”她轻声警告道。
男人的眼睛在黑暗中亮了起来,像捕捉到猎物的野兽。他慵懒地靠在观测椅上,月光描摹着他敞开的衬衫下精壮的腹肌线条。
他笑得痞气十足:“遵命,教授。”
几乎是刚碰到他,就听见一声满足的叹息。黑发在月光下闪着光泽,有几缕汗湿贴在额前,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
“温老师,”宋星燃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你知不知道你的手真的很软。”
温木没有回应,只是稍稍加重了力道。
“嘶——”他猛地仰头,喉结剧烈滚动。
“像天鹅绒…包着骨头。”
又一记稍重的抚弄。
男人闷哼一声:“像瑞士巧克力…融化的那种。”
温木:“别叫。”
下一秒,宋星燃整个人弹起来,又重重落回椅子上,汗水顺着下巴滴落。
“还说话吗?”
温木推了推眼镜,冷静得像在实验室操作仪器。
男人摇头,胸膛剧烈起伏,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
“不说了,我不说了。老婆继续,不要停。”
月光悄然移动,又害羞地溜走。
八月的伦敦,夜风微凉,却吹不走天台上逐渐升高的温度。
宋星燃虽然嘴上乖巧了,但手却不老实,引得身上的人一阵战栗。
温木没有阻止,任由他的触碰,甚至不自觉地向他靠近,沉溺在这份亲昵中。
远处,大本钟的钟声穿透夜色,庄严地敲了十二下。
男人在最后一声钟响中释放,整个人像被抽走骨头般瘫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
他喘息着拉过身上的人,让她紧紧贴在自己炙热的胸膛上。
“老婆。”
“我25岁了。”
温木替他擦去额头的汗水:“嗯。很快就30了。”
“跟我一样,变成老年人了。”
本是句玩笑话,男人的表情却肉眼可见的黯淡下来。
“怎么了?”温木的轻声问。
宋星燃搂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胸前,声音闷闷的:“我不喜欢我比你小。”
“为什么。”
“因为,我错过了好多。你人生中许许多多重要的时刻,我都没有参与过。我不喜欢这样。”
温木怔住了。她从未想过,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的男人会有这样的心思。
她轻抚着男人的头发:“这个,很重要吗?”
“重要,这当然重要了!”宋星燃猛地抬起头,“我不想做你人生里的过客,不想跟别人分享你的过去。”
“我二十三岁才认识你,你读过的书,看过的星星,教过的学生,所有的一切,我都错过了。”
“我在半路闯进你的人生。我们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一年多。哪怕我们已经结婚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怎么会不害怕,怎么能不害怕。”
“我讨厌这样。”
“有好多次,我真的很希望自己可以早出生几年,最好比你大上几岁。这样我就能用我的人生来包裹住你,托举着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隔着我们之间的年龄,远远地看着你的过去。”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紧紧地抱着她,肩膀一点一点地颤动着。
温木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住。她捧起男人的脸,分明在他眼中看见了一丝脆弱。
“我也想过,”她轻声承认,“你那些疯狂的赛车,赢得的奖杯,受过的伤,我也没能见证。”
“我和你,是一样的。”
“在一起的时间短,恰恰说明,我们是天作之合。”
“你懂吗?”
“天、作、之、合。”
宋星燃的手抚上她的后背,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的脊椎:“我们差了五年。”
“那只是数字而已。”
“但对你来说,我已经不是第一个了。”
男人的神情变得认真,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那个人,见证了很多,我错过的,关于你的事情。”
温木淡淡一笑:“你确实不是第一个。”
“但你是唯一一个。”
“唯一一个,让我爱上,并且会跟我共度余生的人。”
“我只爱你。”
宋星燃抬头,眼中的不安逐渐被坚定取代。他仰起脸,吻上温木的唇。不同于往日的急切,而是缓慢又深沉,像是要把所有未说出口的承诺都倾注其中。
温木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丝,感受着他唇舌的温度。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与窗外的星光一同闪烁。
再分开,他的眼中已恢复了往日的明亮。
“生日快乐,二十五岁的小朋友。”温木轻点他的鼻尖。
宋星燃咧嘴一笑,虎牙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谢谢二十九岁的老阿姨。”
温木作势要打,却被他搂得更紧。
两人在星空下笑作一团,仿佛刚才的忧郁从未存在。
*
宁川的天空灰蒙蒙的,与伦敦截然不同。
温木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深吸一口熟悉的空气。
于茉在出口处等她,一见面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欢迎回来,温博士。”她笑着说,“欧洲之行收获如何?”
温木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不算太糟。”她最终只说出这四个字。
于茉了然地点点头,没有多问。
她接过温木的一个行李箱:“论文我已经帮你提交了,答辩安排在明年六月中旬。Schmidt教授写了推荐信,评价非常高。”
温木惊讶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弄的?”
“你发消息给我说决定回国的那天。”于茉眨眨眼,“我就知道你会需要这个。”
回到熟悉的别墅,一切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冰箱里有新鲜食材,书桌上有整理好的资料,连汽油的窝都被擦得干干净净。一张便条贴在狗粮桶上:
【每周二、四、六有人来打扫,植物已浇水,论文终稿在电脑桌面。——爱你的茉茉】
温木放下行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查看论文。
正如于茉所说,终稿已经完成,只等答辩。她翻开日历算了下时间,距离答辩还早着呢,足够她准备了。
手机震动,宋星燃的消息跳出来:
火星哥:【[图片]】
火星哥:【安全到了吗?】
照片里是男人穿着居家服躺在沙发上的自拍,黑发乱糟糟的,正躺在客厅的地毯上。
怎么跟狗一样到处滚啊。
温木忍不住想笑。
Jupiter:【到了,论文终稿已经提交。】
火星哥:【我老婆真棒![爱心][爱心]】
火星哥:【汽油怎么样?】
Jupiter:【还没去接,它晚上才到。】
火星哥:【想你了】
Jupiter:【宋少爷,我们才分开12个小时。】
火星哥:【那咋了,每一小时都想】
温木把手机贴在胸前,感受着那份远隔重洋的温暖。
窗外,宁川的夜色渐渐深沉,星星被雾霾遮蔽,但她知道,在某个遥远的城市,有个人正和她仰望同一片星空。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飞快。温木重新投入学术工作,除了准备答辩,还在继续跟进于茉的热木星研究。
宋星燃每天都要打来四五个视频通话,少则半个小时起步,多则两小时。
他手舞足蹈地跟她汇报复健进展,顺便炫耀他越来越灵活的手臂。但更多的时候,讲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火星哥:【老婆,我今天吃了一整个西瓜】
火星哥:【老婆,我今天看到一条特别好看的项链】
火星哥:【老婆,我好想你】
……
某个时刻,温木看着99+的未读消息,甚至觉得,可以根据宋星燃提供的这些数据,写一篇学术报告,标题就叫《论男人与狗的相似性——基于老婆不在身边的个性化分析》
直到有一天,宋星燃发来一张照片。
他穿着赛车服站在银石赛道上,头盔夹在腋下,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笑容张扬而自信。
火星哥:【今天第一次试车!】
火星哥:【感觉特别棒!】
火星哥:【太想这种感觉了!】
温木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一时不知如何回复。
照片里的男人那么耀眼,那么鲜活,仿佛生来就属于那片赛道。她能想象他驾驶赛车飞驰的样子,那种自由与激情是她永远无法给予的。
也是在这个时候,恐惧如潮水般涌来,那辆扭曲的赛车,刺耳的刹车声,闪烁的救护灯,依然在脑海里旋转。
火星哥:【老婆?】
火星哥:【你生气了吗?】
温木深吸一口气,回复:
Jupiter:【没有。小心驾驶。】
火星哥:【遵命![敬礼]】
火星哥:【对了,答辩具体哪天?我看看能不能去。】
温木告诉他日期,虽然是明年,却没有抱太大希望。她知道赛车手的日程有多紧张,尤其是复出前的准备阶段。
她打开电脑,开始修改答辩用的PPT。屏幕的蓝光映在脸上,镜片后的眼睛专注而平静。
无论未来如何,此刻她有自己的轨道要遵循。
而远在伦敦的某人,也正在他的赛道上飞驰。
*
银石赛道的夕阳像融化的金箔,铺满了沥青地面。
宋星燃摘下头盔,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赛车服上。他甩了甩头,水珠在夕阳下划出金色的弧线。
“状态不错。”Alex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比上周快了0.8秒。”
男人接过水瓶,仰头灌了大半瓶,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水顺着嘴角流下,滑过脖颈,消失在赛车服的领口。
“还不够。”他抹了抹嘴,双眸在夕阳下像两团燃烧的火,“日本站前得再提1秒。”
Alex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伤怎么样了?”
宋星燃扯开赛车服上半身的拉链,露出里面紧身的黑色背心。胸前的绷带已经拆掉,只留下一道粉色的疤痕,在汗湿的背心下若隐若现。
“好得差不多了。”他漫不经心地回答,活动了一下右肩,“就是阴雨天还有点酸。”
两人走到场边的休息区坐下。远处,技师们正在检查赛车的数据,偶尔传来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
Alex从保温箱里拿出两罐啤酒,递给宋星燃一罐。
“我看了好多遍录像。”Alex悠悠开口,手指轻轻敲击啤酒罐,“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宋,你有这么觉得吗?”
宋星燃拉开拉环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不就是车子系统故障,哪里怪怪的。”
气泡从罐口溢出,沾湿了他的手指。男人舔掉那滴酒液,目光平静地望向赛道。
“哦~”Alex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灌了口啤酒。
“对了,我听说,你住院那会儿,有位姓明的先生去医院找温博士了,似乎还吵了一架。”
宋星燃的眼睛微微眯起:“你怎么知道?”
“外面的护士都吓坏了。”Alex耸耸肩,“据说吵得很凶。”
“没什么事。”宋星燃轻描淡写地说,“我老婆把他骂回去了
Alex突然笑了,啤酒罐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是吗?”
“可我怎么觉得,是那位明先生,自己上门找骂的呢。”
空气瞬间凝固。
远处,一辆赛车呼啸而过,引擎的轰鸣声撕破寂静。
宋星燃慢慢转过头,与Alex对视。
夕阳在他眼中投下危险的阴影。
“你想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Alex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摇摇头:“你真的是个疯子。”
宋星燃咧嘴一笑,虎牙在夕阳下闪着光:“人就活这一辈子,不疯点儿,没意思。”
Alex愣了一秒,随即哈哈大笑,笑声在空旷的赛道上回荡。宋星燃也笑起来,两人碰了碰啤酒罐,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当笑声平息,Alex的表情变得严肃:“宋,我想说,真的值得吗?万一……”
“没有万一。”宋星燃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我计算过角度和速度。”
Alex冷笑:“真有意思,我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天才选手,居然把他的头脑和技术用在这种事情上。”
“我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
“难过什么?”宋星燃挑眉,“看见我家庭幸福,你不乐意?”
Alex举手投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会的。”男人灌了一口酒。
“那你老婆知道吗?”
宋星燃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啤酒罐,指腹轻轻摩挲着冰凉的金属表面。
“不知道。”
他最终承认。
“也不会知道。”
Alex叹了口气,没再追问。
两人沉默地喝完啤酒,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赛道上亮起了照明灯。
“走了。”宋星燃站起身,将空罐子精准地投进远处的垃圾桶,“明天继续。”
Alex点点头,目送他走向更衣室。
*
热水从花洒喷涌而出,冲刷着男人疲惫的身体。蒸汽弥漫的淋浴间里,他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冲走一天的汗水和疲惫。
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闪回。
那晚,他刚结束和于茉的通话,正准备驱车前往伦敦。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
【敢赌吗?】
陌生号码。
但宋星燃几乎立刻就猜到了是谁。
他勾起嘴角,回复:
【赌什么?】
对方很快回复:
【赌她爱不爱你。】
他们在泰晤士河边的一家地下酒吧见面。
明杨看起来比几个小时前更加憔悴,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右手手腕上的檀木珠串也已经不见。
“你想怎么赌?”宋星燃开门见山,灌下一口加冰的威士忌。
明杨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宋先生,你不觉得,你并不能给温木稳定的生活吗?”
男人嗤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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