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山自顾自睡去了,两个小的也不好去把人摇醒问,只能憋着一肚子疑问,让人去裴府知会一声,给人搬到客房休息。
刘大山醉得快,醒得也快。
云渝和彦博远好不容易把老头搬到客房,人呼噜两声就醒了。
眯着眼继续之前的话题。
要不是刘大山说的是裴寰有意收徒的事儿,云渝和彦博远还真不太想留下来,委实是刘大山平日表现过于不靠谱。
总觉得他下一刻就要搞事。
不过他的性格不靠谱了些,却不说虚话,说裴寰有收徒的意思,那保准是提过。
官学的夫子水平参差不齐,彦博远是解元,属于学院重点培育对象,夫子是官学里拔尖的。
但那也不能和前太师比。
有当世大儒指导,加上前世探花才学,彦博远不想进士及第都难。
彦博远很心动,云渝更心动。
趁着刘大山还没彻底醒酒,夫夫二人打配合,开始套话。
没一会儿把事套了个全乎。
刘大山不知道云渝知道裴寰的身份,竭尽所能地推销着。
刘大山醉醺醺,大着嘴,“你可别看他老,人以前也是教学生的,手下的学生现在可都在朝廷里担任要职呢,你相公要是跟了他,那可是这个。”刘大山比划出一个大拇指。
刘大山一点也没把云渝当外人,把裴寰多满意彦博远,恨不得亲自来求的样子全抖落了出来。
上赶着送老师,还担心云渝瞧不上他,一顿猛夸,比乡下配种猪的养殖户还会夸。
听得云渝和彦博远一头黑线。
这是夸人的话呐。
不过倒是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裴寰的确想收彦博远当徒弟。
夫夫二人相当激动,云渝当即就想抱着彦博远啃两口,他相公可太出息了,能引得太师的欣赏。
彦博远淡定很多,但内心忍不住起了波澜,拜入大儒门下,得他亲自授业解惑,这个诱惑是个读书人就忍不住。
彦博远自是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刘大山醉酒,他派遣了人去知会裴寰。
不出所料,没等多久,裴寰就亲自上门接人。
彦博远趁此打了个秋风,裴寰本就有意,又有刘大山在旁插科打诨,裴寰长叹一口气,无奈道:“原本还想过些日子,请你过府一叙,我确是有意收你为徒,可承想今日被这老东西说漏了嘴。”
裴寰扶额哭笑不得,刘大山听了不乐意,嚷嚷道:“说谁老东西呢,明明你的年纪比我大。”
老头儿醉醺醺,众人奈何不了他,裴寰想要收彦博远为徒弟的事,就摆到明面上了。
“我的身份想必你心中已是知悉,彦博远你可愿入我门下。”
彦博远当即一喜,云渝也是一脸欢喜,夫夫二人对视一眼,彦博远肃然退了两步,结结实实给裴寰行了个大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好好。”裴寰抚须朗笑,受了他的礼。
刘大山醉眼醺醺眼神迷离,见彦博远跪拜裴寰,不乐意道:“彦小子,你拜裴寰怎么不拜我,你爷爷我在这呢。”
彦博远:……
云渝:……
裴寰:……
裴寰转笑为怒,额头青筋暴起,拳头痒得很。
还是彦博远机灵,眼看新师父就要厥过去,忙不迭又行一礼,口称刘师父,心中补了句见过师娘,不过这话也就心里嘀咕,不敢说出口,裴寰都拿刘大山没法子,今日他醉酒闹事,别把新鲜到手的热腾师父气过凉去。
“你别惯着他,以后就,”裴寰顿了顿,想让人叫他师公,但到底不是哥儿,又想到刘大山臭脾气,“以后叫他二师父吧。”
裴寰话里说别惯着刘大山,实则在场最惯着刘大山的就是他,彦博远和云渝都知道二师父的称呼是在哄人,唯有刘大山满意地点头,将人扶起,乐呵呵称赞,好徒弟,好徒弟。
拜师收徒的事情已定,后头彦博远又挑了个黄道吉日,提着拜师礼前去,正式办了场拜师宴,裴换高高兴兴喝了师傅酒,和他说了几位师兄的情况,只寥寥几位还留在朝堂,但都身居要职。
裴寰看中彦博远,没半点藏私,功课也不差他,逮着就是学,课业繁重,累是累了点,东西却是实打实地进了脑子,彦博远两世经历在一辈子钻研经学大道的大儒面前,也不过是显得老成些,和老大儒比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是以收获颇丰。
彦博远白日去官学上课,回来就去裴府开小灶,别人下学,彦博远上课,别人旬假休息,彦博远上课。
彦博远也没空闲去忙活赚钱的事情,好在举人有廪米膏火钱,云渝也有生意在,不至于捉襟见肘。
云修送来的信件,云渝看完后也回了一封板砖,一并过去的还有彦博远拜师的喜讯,云修收到信的欢喜自不必多说,那几日手底下的兵都一块如沐春风。
彦博远开始没日没夜的苦读,云渝也开始寻摸铺子。
去了伢行看了,价钱合适的不是太小就是太偏,没有看上的,跑了几日都没收获。
最后伢子一拍脑袋,隐晦问云渝有没有忌讳。
生意人格外看重风水喜气,伢子先前也就没给他介绍。
原是前些日子,那个被烧毁的黎家酒楼做不下去了,火灾是他家厨子惹的,连着烧了几家铺面,掌柜的赔钱赔得砸锅卖铁,那厨子也是裤衩子不剩一条。
彻底做不下去要回老家,附近几个铺面都被烧,掌柜的觉得那边风水不好犯冲,也要卖铺子。
说是卖铺子,实则是卖块地,上头的铺子烧得没剩几堵墙,里头火燎气息都没散尽,是以价格十分便宜,就是得自己再花钱起个新铺面。
不过,就是加上起铺面的钱,和周边同位置的铺子比也是便宜不少。
云渝有些心动,让伢子带着他去实地看了看,位置委实不错,地方还大,这几日他不光是打听铺面,府城里的大体生意也注意着。
他打算和洛溪镇一般,先开个糕点铺子,做供货商。
被烧毁的只留地基的铺面,无疑给他改造成作坊提供了便利。
云渝没甚么忌讳,子不语怪力乱神。
不过,云渝想到彦博远,有些拿不准彦博远有没有忌讳,到底是给自家置办产业。
让云渝觉得彦博远相信这些,一是他察觉到彦博远身上带点东西,二是每回搬家,彦博远都要找个风水师傅相看,然后神叨叨地把风水师傅拉去一边儿,不知道说些什么。
最后的布局总透着股怪里怪气,过个几天又重新变回了原样。
云渝不懂这些,问彦博远,彦博远也只说是正常的习俗,图个安心罢了。
至于图个什么样的安心,彦博远就含糊了不少,左不过辟邪保平安的那些。
云渝听不懂,但也知道彦博远好像懂些。
铺子委实符合云渝的需求,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找到第二个。
云渝想了想,最终还是买下了,想着回去再和彦博远提。
“失火是因为厨子喝酒误事,也有酒楼平日不注意防火的关系,犯冲之说更是无稽之谈,当不得真,平日里注重防火才是真。”
彦博远倒是不在意忌讳,铺子着火是人不注意安全,和那些神神道道的没关系。
不过没想到,他在云渝眼中,竟是在意这些的人。
不过想到他和云渝最初相处时送的东西,不是护身符就是福禄囊,彦博远不禁莞尔。
他的行为倒也确实显得玄秘了些,不过他有当鬼的经历,又有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奇遇,虽还说着不用信,实际还是敬畏的。
想着他之前当鬼的体验,没有实体触摸不到云渝的无助,彦博远本着安心,做了总比不做好的心思,每回搬家就寻人来相看,弄些固魂的仪式。
他好不易来此与云渝相逢,他不敢想哪天醒来身侧没人,亦或是他又被躯体排除在外,荡在空中的场景。
但要说他如何笃定信守却是没有,世间许多意外都事出有因,只不过不曾注意到其间因果罢了。
云渝吃了定心丸,决心好好注意防火事项,铺子紧锣密鼓开始预备。
同一时间,陶安竹也把洛溪的事务处理完毕,带着奶娃娃来了府城。
云渝家附近都是官学的学子,不少是独自一人来求学的。
有需求就有市场,周边有不少单独出租的院子。
一个大院子里头砌墙隔开,互不打扰也清静,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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