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叶承失败的消息,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阮清海等人的脸上。
消息在天亮前就已传到阮府密室。听着心腹面色仓皇地汇报,行动失败,三名好手两死一擒,叶承早有防备,身边竟有军中好手护卫。阮清海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捏得粉碎,瓷片混着热茶溅了一身,他却浑然不觉。
“废物!全是废物!”冉洪英猛地一拍桌子,面目狰狞,声音尖利得刺耳,“叶承!叶承果然叛变了!他身边怎么会有邓良泽的人?他们肯定早就串通好了,设好了圈套等我们钻!”
苟永超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完了……这下全完了……”
阮清海胸口剧烈起伏,那双平日里总是沉稳算计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闪烁着困兽般的凶光。
“好,好一个叶承!好一个邓良泽!”阮清海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猛地站起身,眼里闪过一丝狠光,“不能再等了!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
“那怎么办?难道真要……”冉洪英脸上血色尽失,做了一个砍杀的动作,却又自己摇头,“可现在动手,不是等于承认了一切?”
阮清海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我们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冉洪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追问。
阮清海目光扫过两位同党,一字一句地说道:“烧了城西的官仓!”
苟、冉二人倒吸一口凉气。官仓里堆放的不仅是尚未运走的漕粮,更有大量的布匹、税银和重要文书。一旦起火,势必蔓延成滔天大火,波及周边民宅,整个洪州城都将陷入一片混乱。
“疯了……你真是疯了!”苟永超声音发颤,腿都软了。
“我没疯!”阮清海低吼道,“这是唯一的路!大火一起,粮账都化成灰,证据就没了!光凭叶承一张嘴,能定我们的罪?别忘了,我们才是洪州的主官!晋元公主的车驾还没到,别说邓良泽,就是朱文耀,没有铁证,他敢动我们?”
他声音压得更低,“再说了,京城里……那位贵人,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出事。只要我们把这里搅乱,把水搅浑,那边就有时机运作!现在不拼,难道真要洗干净脖子等死吗?”
提到京城里的靠山,苟永超和冉洪英眼中那点犹豫,迅速被求生的欲望点燃。是啊,他们背后不是没人!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放手一搏!
然而,就在阮清海准备详细布置火烧仓库的细节时,密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老管家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丝疑惑,递上一封没有署名的密信。
“老爷,有人用箭把这信钉在了大门柱子上。”
阮清海心头一跳,急忙拆开,信上只有一行字。
“欲知真正账本下落,今夜子时,独自至城西废弃的‘永丰’货栈。过时不候。——李元晋”
阮清海的瞳孔猛地一缩。
李元晋?
“那个姓李的商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他一把抓住管家的领子,几乎是吼着问。
管家吓得结巴,“李……他……他从没说过全名,只说是晋阳李家的人啊!”
阮清海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苦笑,笑声里全是自嘲和绝望。
“李元晋……李元晋!好一个晋元公主!我们都被她耍了!我们陪她演了一出又一出戏!蠢货!我们才是她戏台上的丑角!”
冉洪英和苟永超也彻底明白了,脸色瞬间惨白。那个他们一度轻视、甚至想利用来构陷叶承的商人,竟然是晋元公主本人!这消息比叶承反水更让他们胆寒。
“完了……全完了……”苟永超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公主亲至,掌握了第一手证据,他们之前所有的侥幸,都成了笑话。
“不!还没完!”阮清海猛地收住笑声,眼中那穷途末路的疯狂再次燃烧起来,甚至比之前更加炽烈,“听着!计划照旧!官仓照样要烧,而且要烧得更大,更旺!”
他把那封信死死攥在手里,关节捏得发白,“她不是约我吗?我去见她!”
“你还要去?”冉洪英惊骇道,“这明显是陷阱!”
“当然是陷阱!”阮清海低吼道,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但是她有什么铁证能直接定我们的罪?别忘了,她可是偷偷跑来洪州的,仪仗护卫都不齐全!”
他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说道:“晋元公主脱离巡视的车架,秘密来洪州意欲何为?是不是想诬陷忠良!”
冉洪英和苟永超一听,先是一愣,随即眼里也冒出狠光。反咬公主一口?这念头太吓人,可事到如今,他们还有什么不敢?
“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苟永超把心一横,眼中也冒出凶光。
这时冉洪英却迟疑道:“信上说的真正的帐本,难道公主已经拿到关键证据了?!”
阮清海眯起眼睛看向他,随后斩钉截铁说道:“这不过是引我上钩的饵,她要是铁证如山,早就让邓良泽带兵来抓我们了,何必耍这种把戏?”
“说得对!好!就这么干!”冉洪英咬牙道。
计议已定,三人立刻分头行动。苟永超负责去安排纵火。冉洪英坐镇后方,阮清海则准备去会一会那位晋元公主。
是夜,子时将至。
城西的“永丰”货栈静静矗立在月光下,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阮清海依约独自一人踏入货栈大院,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的黑暗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自己。但他心中并无太多恐惧,反而有一种赌徒压上全部身家的兴奋。
院中央,李乐安负手而立。她已褪去伪装,一身素净男装衬得身形挺拔,清丽面容在月色中更显威仪。
“阮大人,恭候多时了。”李乐安的声音平静无波。
阮清海停下脚步,明知故问:“阁下究竟是谁?”
李乐安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清冷:“阮大人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她承认,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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