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堂看见沈瑜倒是十分兴奋,差点把手挥出残影:“望舒今日不当值吗?”
这话刺痛了沈瑜嫉妒且脆弱的内心,他刚想出言敲打下对方,就被周安琳牵住手。与此同时,心头那簇怒火也悄然消逝。
周安琳笑着岔开话题:“我们俩一起陪你用膳还不好啊?莫不是嫌人太少了?”
被倒打一耙的李元堂尚且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他笑着搂住二人。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沈瑜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试图让这个脑子缺根筋的家伙松手。
李元堂的确也松手了,可他揽着周安琳肩膀的爪子却没有松开。
刚被哄好的沈瑜又不高兴了,这小子是要当面撬他墙角啊!
“嘶——”他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面色略显苍白。
“怎么了?”李元堂连忙上前,周安琳则是落在后面眯了眯眼。
“没事,我先前脚踝扭伤,原以为好全了,没想到刚刚走起路来还是有点疼。”沈瑜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看上去十分难受。
“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馆?”李元堂连忙扶起他,沈瑜顺势将所有重量压在他身上。
“不用,应该一会就好了。”沈瑜仍在故作坚强,而看穿他计谋的周安琳已经走远了,把他俩远远落在后面。
“怎么就这么醋呢?”她不知想到什么,笑着摇头。
“杏宁,等等我们呀。”李元堂力气本来就不大,沈瑜差点没把他半边身子压垮了,走起路来歪七扭八的。
周安琳看见他俩这丢人的样子,婉拒了云裳的好意,自己上前帮忙。
“不用,我来吧,挺重——”李元堂刚说完这话,就被肩上陡然变轻的重量惊了一下。
周安琳被他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了一会,终是忍不住开口:“有话直说。”
“杏宁,你力气居然这么大了,不亏是我李元堂的朋友。”
对上他的星星眼,周安琳一时间有些词穷,只能掐了下沈瑜的胳膊,让他安分些:“差不多得了啊。”
沈瑜自然也是见好就收,没一会就主动提出自己没事了,让两人放手。
折腾了半晌,三人终于走到了万祥楼门口。
“祥叔,我好想你啊。”
李元堂差点就给了祥叔一个熊抱,得亏被沈瑜拦住了:“祥叔年纪大了,你收着点。”
他这才没了动作,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周安琳原本想进雅间,可李元堂却想在大堂里面用膳,美名其曰感受京都风俗。
沈瑜也无所谓这些,可很快他就琢磨出点不对味了。
“李少爷。”
“李二你小子居然回来了?”
“欸,是李少爷啊。”
诸如此类言语,无一不显示出酒楼众人对李元堂的熟悉。
沈瑜不想承认自己吃醋了,毕竟他与周安琳相识太晚,她的童年应该都是和这个蠢货一起的。
周安琳却安抚般握了握他的手,看向李元堂:“其实还有一件事没和你说。”
“我们已经决定要成婚了。”
李元堂拿着鸭腿的手抖了抖,鸭腿直接掉在了米饭里面,他却连看一眼饭的意思都没有:“不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有一段时间了。”她笑着回应,扭头才发现沈瑜已经傻掉了,嘴角翘得老高,那笑容有种莫名的感染力。
他的手却不是很安分,在桌子底下偷偷摸她的手,她回握过去。
其实这个决定是周安琳早就做好了的,不想看他继续这样患得患失下去了。
李元堂最后还是把鸭腿啃完了,一边啃一边承诺:“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挚友,等婚期定下来,记得给我递请柬噢。”
“那是自然。”
吃饱喝足的李元堂被周安琳看了好几眼,才想起自己的形象管理。他手上的油渍把帕子蹭得脏兮兮的,周安琳看得直皱眉。
“你这吃相怎么回事?之前也不这样啊?”
她没听到李元堂的回应,先听到了一声怒喝。
“哪里来的小贼,连姑奶奶的银子都敢偷。”黄鹂喝完一壶酒才发现自个钱袋子没了。
偷钱那人手法有些生疏,黄鹂把人拎起来抖搂几下,钱袋就掉到了地上,拿回钱袋后,黄鹂也没再追究什么。
毕竟人都会遇到麻烦,谁知道这个小贼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呢?她不是什么活菩萨,但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追根究底。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后,仍能察觉到一道极具穿透力的目光。
李元堂看她看得入迷了,连嘴角的油渍都忘记擦了。
“元堂?李元堂——”周安琳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听没听见我说话啊?”
“嗯?”他这才迷迷糊糊开口,“那人好生厉害啊。”
周安琳瞥了一眼,发现是黄鹂。
“是挺厉害的,怎么了?”
“我想请她做我的护卫。”李元堂现在满脑子都是黄鹂刚刚帅气的动作,要是她能当自己的护卫,那该多好啊。
“护卫?”沈瑜神色不明的重复了下他的话。
李元堂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要不你还是睡一觉呢?”
“你什么意思啊?”李元堂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他嘲讽了,他又期期艾艾地看向周安琳,“杏宁——”
周安琳也不知道该说啥了:“要不你试着睡一觉试试呢?”
“走开,不用你们管了,我自己能搞定。”李元堂力气大爆发,把两人推出了万祥楼。
“没跟他说黄鹂的身份,真的没关系吗?”周安琳一步三回头。
“别担心,他又不是没见过黄鹂,自己能认出来的。”沈瑜信誓旦旦道。
*
黄鹂这几天过得那叫个一言难尽啊。
她原本是想要早早回到边疆,为沈大将军效力。没想到周安琳的婚期正好安排在一个月以后,她只能暂时在京城住了下来。
住下来还不算,圣上三天两头召她去当护卫,没个休息的时候。
路上还经常能遇到个神经病,样貌如何她全然不记得,只记得那人想让她当护卫。
什么护卫不护卫的,她可是将军!
黄鹂暗暗下定决心,等周安琳婚礼结束就启程回边疆。
可周安民心里也急啊,虽然他之前被黄鹂拒绝了,但他也只当是二人不熟悉的缘故。这次召她当护卫,接连相处了几十天后,她仍旧拒绝了自己递出的皇后之位。
黄鹂原话是这样的:“臣原先不知何为愿望,是长公主殿下给了臣银两,得以在边关从军。是沈大将军给了臣机会,得以挣军功,当上将军。如今臣只想戍边。”
这把周安民给气得够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逼良为娼呢?皇宫里舒舒坦坦的,不比边疆的黄沙舒服?
见黄鹂仍然跪在地上,他只能放缓语气:“你就这么怕朕?朕是什么豺狼虎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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