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青饿的狠了,吃完满满一碗,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
等一桌人吃好,天色已黑的差不多了,老媪的儿媳妇利落的收拾碗筷,老媪则去给玉珩同幼青收拾床铺。
留下的年轻男子在屋里干站了一会儿,才说:“家里烛油不多,若是你们要的话,我替你们拿一些。”
幼青下意识的看向玉珩。
“不必了。”玉珩说,“我们赶了一日的路,能否劳烦兄台为我们烧一桶热水。”
玉珩说着,又拿出了一小块碎银递给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碎银,咬了一下,藏进口袋里点头说:“不麻烦,一会儿给你们送过去。”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老媪和年轻男子端着一桶热水敲门进来,盆边还搭着一条洗干净的汗巾。
近来天气干旱,好几日都不曾下过雨,虽然这里不是缺水的地方,但河里水位下降,还要日日挑水浇灌,水还是紧缺的。
能给他们烧这么一大桶热水,当真是看在钱的份上了。
老媪出去关上门前说:“两位用过水就放在屋里,明日我来收拾就行。”
屋外的月色很亮,这几日天晴无云,月色照进屋里,用不着蜡烛也能勉强看清东西的轮廓。
幼青转过头看玉珩,“公子先用水吧,等公子用过水,我再泡药浴。”
玉珩又去要来了一个盆,匀出了一些水来。
桶里的水给幼青泡药浴,她把药粉倒进去搅匀,踏进桶里慢慢将身子沉进水里。
水稍微有些热,将幼青整个人都熨的要散开了一般,只是白日里骑马被磨破皮的地方,沾了药水像是沾了辣椒水一样刺痛。
屋里说亮不亮,说暗也不算暗,幼青背对着玉珩坐在桶里,总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水在慢慢变凉,幼青却还是觉得热,她不敢回头看玉珩是不是真的在看她,光是想到一会儿要在这里和玉珩亲近,她就觉得耳热。
但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她还是得从水里起来。
水哗啦啦的从她身上低落下去,幼青的手刚在桶边上摸了两下,一条干净的汗巾就递到了她手边。
幼青一顿。方才玉珩一直在看着她吗?
“……谢谢公子。”幼青接过汗巾胡乱把自己擦干净。
她刚站起身,身上又被披上了一件内衫。
幼青受宠若惊的说:“谢谢公子。”
“我是不是说过……”玉珩拿过幼青手里的汗巾放到一边,“不必一直同我道谢。”
幼青抿着唇不敢接话,玉珩的手又握住了她的手。
玉珩的手上还带着一点湿意,但这次幼青的手心更烫,烫的玉珩的手摸起来像是块凉玉一般。
玉珩牵着她走到床边,松开手时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心,带起一阵细微濡湿的痒意。
幼青的手指攥了攥,她摸着床沿坐下来,抬起头,面前却暗了下来。
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被玉珩颀长的身影尽数挡在后头,幼青莫名紧张了起来。
“一会儿我们小声些。”玉珩轻声说。
幼青的脸颊一下子烫熟了,她闷闷的发出一声“嗯”。
面前的身影压了下来。
还在珺璟山庄时,玉珩身上总是有种淡而清雅的香味,这种香是幼青一件件熏上他换洗过的长袍上的,她身上总也免不了沾上一些。
但此刻玉珩低下头时,幼青却闻到了一种陌生而冷冽的味道。
像是刚从水火里淬炼出来的利刃出鞘的味道,也像是鲜血冷凝在地上的味道。
幼青下意识的想后退,玉珩却压住了她的手,手指像是蜿蜒游动的蛇一样,顺着指缝钻进去,往下扣住了她的手。
冷而沉的味道像是深夜中肆意蔓延出卷须向四周攀缘的藤蔓一样,一点点将她包裹起来。
柔软温热的唇慢慢贴上来,玉珩轻轻的吻她,仔细舔过她的唇、她的牙齿、她的舌面,又不知餍足的继续往里。
玉珩很少亲她,偶尔的她记得的吻往往是在事后她模糊困顿的时候。
玉珩会轻轻吻她被泪打湿的眼角,吻她之前被自己咬的发白的下唇,吻她被汗打湿的额角和脖颈。
但这好像是第一次这样亲她。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的亲她。
幼青觉得自己有点喘不上气来,好在玉珩在她把自己憋死之前松开了她。
玉珩松开了她,却只是为了将她压进床铺里。
床褥是老媪替他们铺的,大抵是有一段时间没用过了,上头带着一点潮湿的霉味,闻着不大好闻,摸着粗糙,还微微发黏。
但出门在外,总归比不得珺璟山庄里处处精细。
倒在床上,幼青先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动静,像是从隔壁传来的。
这里的屋舍都是土坯,墙也薄,隔着墙说话大声些就能听的一清二楚。
幼青正想细听,玉珩却先在她耳边轻声说:“非礼勿听。”
幼青一愣,反应过来隔壁是在做什么了。
隔壁住的是年轻夫妇,晚上夫妻敦伦,再自然不过。
幼青虽然不大懂这些事情,但好歹也知道这种事应该只有夫妻才能做的,要是认真计较,她现在应该就是张府里的嬷嬷以前说的通房丫鬟。
但幼青不喜欢这个称呼,玉珩不曾提过,她自然也不会提。
以前在张府的时候,张老爷一个小富商都妻妾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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