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贺三正等在他们的房门口。
贺雪青一看就知道贺三是有要事要说,把玉珩和幼青也拉到了他们房里,关上门,对贺三说:“你说吧。”
贺三说:“六皇子正在城中。”
贺雪青微微挑眉,“这么说来,方才的就是六皇子?”
幼青对皇室秘辛完全不知,以前在张府时没人敢谈论皇家之事,后来岐天老人和玉珩也从不谈论朝堂之事,她只知道这六皇子是个皇子。
玉珩不说话,神色也没什么变化,贺雪青则自顾自的喃喃。
“去年六皇子开始管大理寺的事情,他借着捉拿在逃要犯的名义,比我还早离开上京,他们在这里,应当也只是巧遇而已。”
玉珩对这个话题兴致不高,但幼青却是在认真听。
有人在听,贺雪青也讲的起劲,对幼青细致的解释。
“六皇子出身不显,自幼体弱多病,生母病逝后,他被抱养到先皇后膝下,但没过几年,先皇后也病逝了,京中传闻六皇子乃是天煞孤星,惹圣上不喜,就将人送去了京郊的寺里带发修行了数年,一直到去年及冠才回到上京。
“但回来之后,圣上也没封王,只赐了一座偏僻宅院,六皇子自己去讨了一个大理寺的差事,借机远离上京。”
贺雪青说到这里,将声音压得更低。
“去年圣上曾有一段时间缠绵病榻,说是大限将至,但圣上尚未立储,众皇子夺嫡,整个上京暗潮汹涌,但后来圣上却突然好了,病愈之后,还将在他重病期间意图夺权的几个皇子给打压了下去,众人都猜测之前圣上病重的消息就是想将不安分的人给钓出来。”
幼青听的津津有味。这可比听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讲的有趣多了。
但玉珩却冷不丁开口,“我看未必。恐怕圣上病重是真的。”
“此话怎讲?”贺雪青问。
“你之前说国师是突然冒出来的,却很得圣上信任。”玉珩语气冷淡,“但这国师当真是突然冒出来的么?”
若是圣上的病是国师治好的,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幼青也恍然大悟。
因为圣上觉得国师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绝症都能治得好,所以才会信国师所言的长生不老之术,甚至不惜为此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的建四座高塔和开凿运河。
若真是如此……圣上这病,恐怕也来的蹊跷。”贺雪青若有所思的说。
贺雪青说完,顿了顿,又将话题扯会了一开始说的六皇子身上。
“六皇子来这儿捉的什么犯人?”贺雪青问贺三。
贺三摇头,“这并未查到,但据说六皇子正在找一个人。”
“找人?”贺雪青来了兴致,“什么人?”
贺三说:“据说是一个年轻女子,约莫十六七岁,我凑巧见到了六皇子的人拿的画像,临摹了一张。”
贺三从袖子里拿出画卷来展开,幼青好奇的探头看过去。
幼青本以为能让六皇子找的女子应当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但画中的女子却出乎意料的长得只能称得上小家碧玉。
幼青心下有些失望,但再看,又觉得画上的女子似乎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她正想着,贺雪青和玉珩都看向了她。
“这画的……不就是弟妹吗?”贺雪青迟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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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幼青看上去比贺雪青和玉珩都要惊讶,“可是我从未见过六皇子呀。”
玉珩语气冷淡,“这倒未必,若是你真见过六皇子,他也不会告诉你他就是六皇子。”
幼青一想,似乎是这个道理,若是她遇到一个年轻公子说他是六皇子,她只会觉得他可怜见的,年纪轻轻就得了失心疯。
贺雪青大抵也觉得玉珩说的在理,一甩扇子,对贺三说:“你再画张六皇子的相来让弟妹认认。”
贺三也不含糊,一铺纸一沾墨,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一个清贵的公子跃然纸上。
幼青凑近了仔细看了看,画上的公子长得温润斯文,一副白净书生的模样,不仅看不出是在大理寺当差,也看不出皇家人的影子。
但六皇子生的好看,绝不是见过就忘的寻常长相。
幼青仔细想了想,想了片刻,一无所获的摇头。
“我当真从未见过六皇子,再则,我自有记忆起就在张府,之后跟着公子,连上京都不曾去过,怎么会见得到六皇子?”
幼青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看向贺三一开始拿出来的画像。
“况且画上的女子看着也是十五六岁的模样,但我十五六岁时一直在公子身边。若是我在遇到公子之前见过,作画的人总不能臆想出我数年后的模样来寻人吧。”
这话说的也在理。贺雪青一时糊涂了。
“若是这画上的人不是弟妹,又会是谁呢?”
玉珩冷哼道:“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少?我一个,崔老爷一个,再多一个幼青也不嫌多了。”
贺雪青的面色一凝,“但你和崔老爷尚且有理可循,毕竟一个正道第一人,一个江南第一富商,可若真是南疆人在作怪,他们为何要大费周折的找人模仿弟妹呢?”
“这很难猜?”玉珩反问。
幼青都猜出来了,左右是沾了玉珩的光。
毕竟江湖传闻正道第一人身边出现一个年轻女子的时候,可是将她传的倾国倾尘,恨不得把她比作狐妖转世。
贺雪青自然也猜到了,但也正是因为猜到了,才细思极恐。
“这么说来,这仿冒弟妹的人还是在你眼皮底下见到弟妹的?”
贺雪青想不明白,但玉珩和幼青却心知肚明。
在岐天老人身边时幼青不曾见过什么外人,但在珺璟山庄上,时常有与玉珩有些交情的江湖中人上门做客。
玉珩虽然身中蛊毒,但若是闭门谢客,反而引人猜忌,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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