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们边走边说罢!】她道。
眼下并不适合做些亲密的事,徐乐蓉目光游移着,不敢落在公孙仪身上。
公孙仪牵住她的手,“好。”
他也动了情,但和徐乐蓉想的一样,他也知道现下不是个好时机。
因大婚休沐的这三日,积攒的政事太多,随时会有大臣来找他。那些亲昵之事,得等到晚上再说。
现在他该好好珍惜这份闲暇时光。
二人慢慢走在海棠花树下,听着飒飒风声,身心慢慢平复下来。
公孙仪才继续往下剖析着他的心意。
好在徐仲武也不是时时都这么不靠谱,十次里总有八次会将谈心的内容持续到他们下一回的教学时间。
不长不短的两刻钟的休息时间,失去敬爱的母后、又被继后迫害流落宫外、隐姓埋名的公孙仪,常听着徐家小姑娘的事迹,消磨心里的不平。
十二岁那年,从徐仲武手下出师的公孙仪上了战场,从此一战成名。
因为不想被公孙佳音得知母后为自己取的字,公孙仪改化名为“柳玥仪”,用这样一个稍显女气的名字,在漠北留下了他自己的传奇。
“回京受封时,先帝认出了我。”公孙仪语气有些冷淡,听着一点都没有被生父认出、回归尊贵身份的欣喜。
徐乐蓉停下脚步,温柔地抱住了他。
虽然她不知先帝和陛下之间父子关系为何这样冰冷,导致他连一声“父皇”都不愿意再唤出口,但她总是站在陛下身边的。
她也会一直陪着他。
公孙仪眸光柔和了些许,他揽住她的腰,唇边不知不觉便带了一丝淡笑。
年仅十五岁的太子,竟是漠北一役中最大的功臣,是在漠北有着“战神”之名的将军。
这消息多少让大燕百姓兴奋起来。
储君消失了六年,这六年间,虽陛下没有停止寻找,但朝野皆认为,太子殿下只怕早已凶多吉少。
更甚者,民间有呼声,欲请陛下将“贤王”公孙景阳立为太子。
公孙景阳彼时十四岁,还未封王,只是个光头皇子。“贤王”之称,是亲近的朝中大臣、和民间百姓给他的尊称。
徐乐蓉那时还未出事,对此事隐有耳闻。【祖父和我说过,周阁老那时已经请奏重立太子。】她抬眼和他对视,双眸隐有水光。
在她还未对公孙仪生出男女感情的时候,听闻这消息,心里没什么波动。
但此时回忆起来,她便对他生出了几分心疼来。
她的陛下,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吃了好多苦。
公孙仪吻上她的眼皮,“这大燕太子,只会是我。”他轻声道。
徐乐蓉在他话中听出另一层意思,但她只点了点头,没有问他。
“这是另一个故事。”公孙仪肯定了她的猜测。
他俯身去寻她的唇,轻柔的吻落在她唇齿间,“唯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他最后说道。
那样沉重的故事,不适宜在这样温馨的时候说出来。
徐乐蓉朝他扬起一抹轻笑,【陛下愿意说的时候再说。】
她眉眼间沉静又温柔,双手在斑驳的光影上翩跹,“便是日后不说,也没关系。”
谁都有不愿意示人的隐私之事,她也有,譬如她的暗恋。
不是不愿意说出来,只是一旦说出来,除了徒增亲近之人的伤感,并无益处。
他只需要知道,她会一直陪着他就够了。那些酸涩的少女心事,她愿意一直埋藏在心底。
公孙仪重新牵起她,在午后安静的阳光下,在或橙或红的海棠叶下漫步。地上斑驳的光影明明灭灭,二人脸上、身上,也带了时隐时现的光线。
是极好的闲谈之地,也是绝佳的谈心之机。
哪怕说的内容,夹带了许多没什么意义的事。
“漠北和北疆有一片重合的区域,无战事时,徐家军会在那里驻守。”公孙仪温声道。
徐乐蓉知道,漠北是一个地理和部族概念,涵盖的范围非常广阔,那里是以游牧为生的外族部族所居之地。①
而北疆,则是大燕军政最北之地②,归属于大燕王朝。
更早之前,北疆属于大兴王朝。只是它没落且堕落,被外族人攻破了北疆防线,一路打进中原,甚至险些冲破了江南军防。
徐家军,其实是大燕建朝时最勇猛的一支军队,原名为“驱北军”,有“驱逐入侵的北方蛮夷”的意思。
外族人便是在江南一带,被驱北军开始狙击;最后也是这支军队,将他们全部赶回北疆之外。
不过,随着大燕的建立,这支军队被太祖皇帝交到了他当年的部下、如今的徐国公手中,镇守在漠北,此后便一直是徐家人在掌管。
世人便习惯了唤它为徐家军。
直到化名为“柳玥仪”的公孙仪横空出世,军功威望超过掌军的徐仲武,又恢复太子身份,此后一两年,徐家军又恢复了驱北军之名。
“不过,那时北疆外族有卷土重来之势,我便带军赴北疆,从此漠北和北疆便交由两支军队掌管。”
徐乐蓉点了点头,她知道的。毕竟,她爹娘可是驻守漠北的两员大将。
那之后,漠北的军队依旧被称为徐家军;而北疆那支由公孙仪一手成立操练起来的军队,名为“镇北军”。
公孙仪登基之后,镇北军便交给了他信得过的心腹大将。
秋末的太阳不晒,恰好中和了阵阵秋风带来的凉意,只让人感觉到十分舒适。
徐乐蓉在这样的舒适中昏昏欲睡,不由得捂唇打了个呵欠。
公孙仪看到她一双明眸瞬间变得雾蒙蒙的,一时轻笑,“时候不早,回去歇个晌?”他问。
都怪他,分明是要剖析心意的,却和她说了这么多旧事、琐事,都错过了她午歇的时辰。
徐乐蓉摇摇头,身子靠了过去,依偎在他怀里,【陛下继续说。】
她入宫以来,第一回这样和陛下说话。
不是在他们的婚床上,没有随时可能生出的情欲,也没有让她生恼又害羞的荤话。这样温馨的相处时光,她十分珍惜。
一旦回了坤宁宫内殿,陛下只怕就不会这样正经地和她谈心了。
他一定会将话题拐到他十分喜欢说的荤话上面去的。
她要听陛下说他对她的喜欢呢!
公孙仪有些无奈,“好。”
他稍微组织了下语言,将有感而发的一些琐碎的无关之事略去了,只谈和她有关的事。
“后来,北疆战事起,我在那里受了伤。”公孙仪淡声,觉察到怀中人的紧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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