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蓉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
啧,公孙仪动作慢了下来,看着面色绯红的姑娘。
可怜的姑娘,被他欺负成这样,都哭红了双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的心里,突然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刺刺的,不是很疼,但就是不舒服。
“你疼不疼?”他问。
徐乐蓉睁开眼,还在抽噎着,茫然地看着他,昔日清澈如泉的眸中多了几分潋滟,妩媚无比。
公孙仪知道答案了。
他俯身吻住她,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眸中因他而水意盈盈,直至滑落眼角。
徐乐蓉的感觉越发强烈,她无力地环住他的脖子,身子如风中的柳絮,晃荡不休。
分明是艳阳天,天空淅淅沥沥的却下起了缠绵的雨丝。
离皇宫甚远的某个海边,捕鱼的渔夫带着新婚的渔女捞起一网又一网的鱼儿。
二人看着桶里的丰收笑得合不拢嘴。
“头回来捕鱼,可是哪里有不明白的地方?”年轻的渔夫问他身边的渔女。
渔女笑得眉眼弯弯的,面色绯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你撒网时有些动作我没有看清。”
“那下回我再教教你。”渔夫答,开始收最后一张渔网。
太阳雨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到让人难以忍受。
小宫女们才将淋湿的衣裳放进盆中重新清洗、过水,又叽叽喳喳地说起今日见闻,一抬头,雨便停了。
躲进廊下避雨的裴叙走了出去,抬眼望了下天色,便伸手招来一名小太监,吩咐道:“去御膳房一趟,让他们将准备好的午膳撤了,再重新准备一份。”
一旁听着的常嬷嬷加了一句:“汤水要备补气益血的,别做油腻之物。”
贵妃娘娘身子弱,吃不得油腻的食物。
小太监点了点头,欢快地应了一声“奴才都记下了”,撒腿便往御膳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常嬷嬷皱了皱眉。
这坤宁宫中的宫人太监们都是谁选出来的?这样不经事,看来得好好训导一番才行。
好吧,公孙仪觉得,他得收回自己前边说的关于“禽兽”的话。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停歇后,公孙仪看着他怀中闭眼低喘着的姑娘,竟还想着再起一场缠绵的雨。
好在尚存的一丝理智拉住了他。
“午时竟已过了。”他掀开帐幔,发觉秋末的阳光难得这样绚烂,从窗外一路延伸至床头。
竟是全然不受方才那场雨的影响。
对着窗外叫了一声“传膳”后,公孙仪重新合拢床帐,在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下,开始摸索着给姑娘穿起衣裳来。
“是不是饿坏了?”他温声问,摸了摸她绯红未褪的脸颊。
徐乐蓉才经了一场人间欢愉,身子尚且沉浸在那时的余韵中,闻言也没怎么反应过来。
公孙仪轻笑着亲了亲她的唇,“看来是真饿坏了。”
裴叙找来的房中术不错,不枉他钻研那般久。
瞧这姑娘的反应,怕不是和他一样,欢悦至极。
她确实是饿坏了。
顾不得坐在她对面的公孙仪,徐乐蓉小口小口吃着,但只转眼间,她碗里的饭便下去了大半。
直到饥饿感被压下去,她才缓了过来。
这下,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方才都在公孙仪面前做了什么,面上顿时便红了起来。
她吃饭从未如此急切过。
徐乐蓉有些懊恼,但很快释然。
她毕竟是世家大族里教养出来的姑娘,优雅是刻进骨子里的,想来她方才便是吃得急,动作看上去却依旧从容不迫。
不会丢了徐国公府的面子的,她想。
徐乐蓉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眼角余光瞥见对面的公孙仪动作不急不缓,心里登时便有些微妙起来。
常嬷嬷说过,未免出丑,新郎也好、新娘也罢,大婚那日都不怎么吃东西的。
因着宫中婚仪与民间不同,婚礼是在午前进行,是以她也不过饿了一个上午。但她觉着,再晚一会儿吃饭,她怕是要饿晕过去了。
没晕过去,还多亏了她上花轿前陛下偷偷塞给她的那一块点心。
但是陛下他,是不是偷偷吃了比她还多的点心了?不然,方才那样激烈的体力消耗,他竟还如此从容,像是不怎么饿似的。
徐乐蓉又偷偷看了他一眼。
公孙仪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笑着将一碗汤推到她手边,也没说话,自顾自地继续吃菜。
若让他知道坐他对面的姑娘这样想他,定要大呼冤枉。
他哪里有多余的点心吃?唯一的一块点心,还是在出宫迎亲前裴叙拿给他的,被他偷偷塞到她手里了。
他是习武之人,又是男子,饿得比一般人快,又还经过一场情事,他也饿狠了。
但公孙仪曾经落魄过。
裴叙再能干,也不能在冰天雪地里为二人找来食物果腹;二人曾藏在雪山里,饿得奄奄一息、靠着冰冷的雪水活了下来。
又曾在奋力杀退一群黑衣刺客,脱力下背靠背失去了意识,醒来后饿到险些将才猎到的野鸡连皮带毛一块生吃了。
还有在漠北、或在北疆打仗时,生死存亡之际,饥饿这种感觉并不在第一考虑范围内。
所以,哪怕公孙仪一场体力消耗过后,也饿得不轻,现下依旧吃得不疾不徐,优雅从容。
徐乐蓉被公孙仪抓到她在偷看她,羞得再不敢偷瞄,只接过他推过来的汤,慢慢喝起来。
这才察觉,自己吃得有些多了。
小半碗汤下肚,饱腹感便尤其强烈。
但徐家家训,不可留剩饭。所以余下半碗汤,她也没想着不喝,只是动作慢吞吞的,有一勺没一勺地喝着。
“吃饱了?”公孙仪问她,实在看不下去她一口才喝下一滴汤水的模样。
徐乐蓉红着脸点头,她不想再喝了。
公孙仪轻笑,“安阳将军说得果真不错。”这姑娘,吃饱了就会开始数饭粒哦不,是数水滴。
话落,他趁着她听到母亲的封号有些微愣神的功夫,已然将她的碗拿了过来,将她没喝完的汤一饮而尽。
徐乐蓉:“……”那是她的汤!
她双颊才下去的红晕又漫了上来,她咬着唇,不敢抬头。
陛下喝了她剩下的汤!
记忆中,只有小时候母亲这样做过;便是父亲和祖父,再是疼她,也不会纵容她。
公孙仪也吃好了,放下筷子,漱过口、净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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