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她这样想,池渊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个问题,放下筷子对江沐年说道:“立刻让这二人来见本王,本王在衙门等候。”
“何必还要宣这二人…”楚云诡慢悠悠道:“不知江县丞可去库房查看了?”
江沐年点点头:“去了…里面两个兵丁都受伤倒地。”
“那除了赈灾银两,库房其他东西有没有丢失?”唐软语皱着眉头试探性问道。
江沐年一时没在意,面露难色道:“这个…下官还真没注意,当时只想着赈灾银两丢了,无心顾及其他东西。”他说道。
池渊低头思索片刻说道:“走,带我们前去库房查看,至于那二人,让人去传,要求他们立刻过来,倘若有延误,就把他们绑了来!”
“是。”
依照池渊所说,江沐年带着他们来到库房清点,同时又让人去请那二人。
唐软语看见那门锁被钝器劈开,躺下的兵丁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被打晕,现场并未发现血迹,也没有死伤,再往里面走,库房中间空出好大一片,其余的东西都各自归位在置物架上,也有不少值钱的金银玉器,古董花瓶,还有几副名人字画。
一走进去,江沐年也看呆了,他身份低微,并不曾来到这里,若是来也是跟门口的兵丁说自己要什么,兵丁会拿给他,现在看来,这儿简直就是司怀乞的私人宝库。
“这些东西都好好的还在,说明抢库房的人心里清楚,或者说,似乎像是收到指令一般,不然为什么不连其他的一起抢走,王爷,我看答案很明显了。”楚云诡托着下巴环顾四周,声音虽然平静,但眼里却迸发些许怒气。
他原本就是苦出身,更何况这是赈灾银,多少难民的性命都系于此,若是那两位狗胆包天,见钱眼开想要吞并赈灾银两,那简直就该下地狱!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说道:“启禀王爷,有事要回。”
池渊一行人走出去,那人说道:“小人们方才快马加鞭去了司大人家和苏大人家,发现二位大人家里已是…人去楼空…”
“知道了。”池渊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三个字,答案昭然若揭。
唐软语抿了抿嘴,看着池渊这样烦心,心里有些不好受,她走到江沐年身前问道:“江县丞,不知你平日可见他二人有何异处,若是真的劫走了这笔钱,那总得有个藏银子的地方吧?”
听她这样问,江沐年无能为力的摇摇头:“唐姑娘知道的,下官平日受司怀乞轻视贬低,他即使有什么藏银子的地方,又怎么会同我说?”
池渊紧锁眉头,看着地上的马蹄印,皱着眉头开口问来回事的人:“门口地上的马蹄印是你带来的?”
那人摇头,看向那里说道:“城内并未下雨,小人的马匹蹄子上也没有沾上泥土。”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池渊说道,他走过去看着那马蹄印,回头问道:“楚兄,枫源城你比我清楚,不知可有何见解?”
楚云诡仔细想了想说道:“这枫源城的道路平稳干净,即使城外水灾也只有田间才有泥土,不过那二人不太可能拉着一车银子去田间…”他说着忽然眼神一亮:“这枫源城有山贼。”
听到山贼二字,一旁的江沐年忙不迭的说道:“逐云山!”
“什么?”三人不解,三脸疑惑。
江沐年说道:“逐云山有山贼,那儿在枫源城东边境一带,早就听说苏大人和他们大当家来往密切,刚才楚公子一提到山贼,下官立马就想到了逐云山。”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唐软语说话的语气中有些埋怨,瞥了他一眼,心说,早说就行了呗,害得池渊忧心忡忡不得其法。
“姑娘莫怪罪,刚才下官也是急昏了头…”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既然如此,咱们单枪匹马不可乱动,我这就飞鸽传书回京,让太后调遣精兵良将过来,踏平逐云山。”池渊心头忽而轻松,唐软语也跟着呼出一口气。
“事关民生百姓,本庄主也得做做好事,我得回陵阳一趟,将我那坠花山庄集合助王爷一臂之力。”楚云诡说着对池渊扬了扬眉:“即刻出发,明日便可。”
“楚兄路上小心。”池渊眼中似有动容,对他抱拳感谢。
“客气客气…”楚云诡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般,敷衍的回以抱拳,转身离开衙门。
他走了以后,唐软语安慰池渊:“王爷不必太忧心了,京城离这里只有数百里之遥,飞鸽传书,调遣精兵良将来这里,顶多也就是明日中午会到枫源,等人一到,就杀的山贼片甲不留,到时再活捉两个狗官!”
“嗯…”池渊看着她的脸,微微勉强一笑,实际上心里还是放不下,这笔银子不追回,布施坊不增加,不知还有多少人没饭吃。
但眼下,也只能飞鸽传书回京,一切等明日再说了。
夜已深,枫源这儿也下了雨,雨打树叶哗哗作响,唐软语有些睡不着,她坐起来掀起被子,穿上外衣,蹑手蹑脚的来到楼下。
刚一下楼,看见四方桌旁坐了一人,一身黑色寝衣,绸缎似的黑发如瀑布般垂落肩头,池渊正捏着一小盅酒,似乎有心事一般。
她远远望着,池渊一杯接一杯,她眼里染上担忧,这么晚了不睡觉,还在这喝烈酒…
轻声走过去,看着那满怀心事的背影,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轻声问道:“王爷可还在想赈灾银之事?”
池渊一愣,没想到她来,叹了口气,眼里没有之前的光采:“是啊…我觉得自己好无能…”
此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唐软语心里空了一下,心中隐隐作痛,柔声安慰:“王爷怎会有这种否定自己的想法?不仅在我眼里,其实在我们大多数人眼里,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人敬仰的王爷,绝对不是以威势压人的纨绔子弟。”
“正因如此…”他仰头又喝了一杯,低头自嘲笑道:“我奉命来赈灾,结果赈灾银却丢了…你说这可笑不可笑?这不是无能是什么?”
见他不停喝酒,深陷自我怀疑。
唐软语心生一计,拿过他的酒杯给自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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