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京
会程结束,元盛二人跟在探案团后面学习“经验”,主探官李烛即刻赶往户部了解情况,看起来是个干实事的人。
直到后几天,刑部小队出发荆州时,问了一嘴他们要不要一起,盛舒宇答应了,元青争没有跟着一起走,李烛留守平京,以作为刑部小队与皇城联系的桥梁。
而朝会后回到东宫的太子,终于不再整日阴霾着脸,即刻插手了工部的人选之事。
半月后,工部小队带着银两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荆州也没有再传来什么灾情的消息,一切看起来有条不紊。
而日子舒心了,总会想些有的没的。
宝树公公十分上道,观得太子殿下已经厌恶了那些侍妾,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个象姑,生的花容月貌。
一把嗓子温柔似水,笑起来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怯,墨发只用了一个小金饰挑起两缕,绑在脑后,整日穿着一袭月白色大袍,身姿曼妙。
引得太子多日流连。
与之玩闹时,太子忽然想起来元青争身上的那件轻纱外衣,于是吩咐宝树去那个叫什么玉的铺子,买了一件类似的回来,给这美貌象姑换上了。
只不过……浑身上下只穿了那一件纱衣,太子瞧着顺眼的很。
可他赏着赏着,却总会在恍然之间,觉得这纱衣还是元青争穿着好看,想起那日午后,细碎金光映在那秀气的身姿上。
“……”
后来太子腻歪了,不知赏下多少金饼将此人打发走,又埋头朝政,准备把户部放几个自己人。
这前前后后的,过去了半个多月。
又是一日朝会,元青争依旧站得老老实实,等着喊退朝的山呼。
兵部侯曹稳出列:“启禀陛下,微臣派去护卫工部小队的兵士,在河豫州东部被马贼伏击,半数丧命,臣请命领兵出京,荡平此地响马,夺回水利之银,以安裹尸而回的兵士们!”
什么?!
元青争竖起来耳朵。
皇帝还没有说什么,郑副相出列了:“陛下容禀,户部今年的税收,还需要一段时日才能收上来。
现下的钱粮,主要还应当供给水患灾民与北境和南境的边疆兵士,臣以为内患终是没有气候,抢些银财也就收手了,不如容后再讨。”
曹部侯急了:“郑副相此言偏颇,不安内患,何以安天下?陛下,臣以为讨伐响马一事,刻不容缓!”
紧接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了,殿内议论纷纷。
皇帝听得脑仁疼,问江相什么想法:“回陛下,老臣以为郑副相所言有理,不如先安稳好荆州之事。
令工部小队原地待命,户部再出一人押银,兵部再出兵士,护送小队由河豫州中部再行荆州,待粮草库银充沛,再议匪患。”
“褚爱卿呢?”皇帝又问。
“臣附议江相之言。”褚太尉自有考量。
由此,皇帝颔首道:“江相结议,准。”
元青争这些日子不是跟在李烛后面打下手,就是在刑部的文书局呆着,大案不给,小案也不给,牢狱的差事不给,律法的差事也不给,日日“闲”着。
又“混”到了今日下值,落籽远远的就站在车厢旁等她,阳光并没有把落籽的身影拉得很长,他好似瘦了不少,显得十分落寞。
盛舒宇奔赴荆州,已将近一月,马车许久没有三人行了。
元青争行至近处,心下骇然,见他昔日红润的口唇,竟全染上了病色:“落籽,房医者的汤药你好好吃了吗?箴言有没有每日好好记啊?”
落籽把马凳搬下来:“有的,公子,汤药一顿不落,箴言每日睡前都会复诵。”
元青争没有上车,看着落籽担忧道:“那怎么毫无起色呢?他的医术深受我母亲信赖,我自小也由他来诊治,不会是庸医的啊。”
落籽垂眸。
电光火石之间。
“我这病症只有公子才是药,我喜欢公子,我喜欢的不得了,我愿意在下面,我不在意这个,我只想和公子在一块。”
元青争迅速将眼神收了回来,心如擂鼓,暗道,这,我总不能真把落籽收了吧?我这女身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而且照落籽那天的话来讲,他喜欢的是男人啊!
我满足不了他!
她眼神飘忽不定,脑中思绪杂乱,几欲开口,频频止住,可见是这一个月来“闲”得很,这会儿被情爱之事占据了心房。
可观得落籽面色无光,她自己心里也不太好受。
哎呀,大不了本公子就给他点情感慰藉,好歹这身子别垮了,再这么拖下去,人家以为我日日苛待下人,以后编排我带着“麻杆小道”行走。
等到他好了,我再抽身而退,给他找几个姑娘或者象姑接触接触,那也就成了。
不错,就这样!
落籽见他家公子一会低头沉思,一会抬头看看自己,不觉好笑:“公子,上车吧。”
元青争登上马凳,却并没有进到车厢里去,一盘腿坐在了车板上。
落籽神情一滞,看着她坐在了自己平时驾马之地旁边:“今日天色美妙,公子想看看繁华街景。”
他呆住,继而恍然笑起来:“好~”
和公子在一起的计划,今天就能再进一步了!
一路上,元青争时不时地偷瞄落籽,半点儿街景也没看,觉得这棵窝边草真是长大了。
落籽五官融在金光里,线条走势非常清楚,脸颊的小绒毛细弱清晰。
眼睛不大不小,配了个含蓄的内双眼皮儿,鼻梁高挺,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右侧耳垂上还有一颗小小的痣,长在这儿应该是主寿,皮肤也能算在白净那挂里。
说实话,落籽长得挺不错的,“身长颜伟”,他占全了。
回到至清楼,进了二层寝卧,有侍女正在清扫地面,元青争下定决心:“都下去吧,一层也不要留人,公子有事要办。”
她坐下顺手倒了杯水,见侍女都离开后,又让落籽关上门,想着那日的事情,举杯呷了一口,道:“喝水吗?”
落籽呼吸轻促,接过来她递的水杯,迎着光,找到了杯沿的水渍,将自己的唇印在了那痕迹上,将水一口气喝干。
元青争看得两颊登时烧红了:“落籽,你坐,公子有点事要对你说。”
“怎么了?”
她攥拳隐在袖中:“公子想问问你,你这心里,当真喜欢我,喜欢得紧?”
落籽正色道:“是。”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之前,从未察觉出你这心思来啊?”
“那一堆孩子里,公子独独挑了我买回来,好衣好食好住,给了我之前从没过过的日子,又长得粉雕玉砌,心肠也好,对我没的说。”
落籽闻言有些落寞:“我小时候就想,如果是为了公子,我甚至愿意去死。一开始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只当自己忠肝义胆。
直到后来,我结识了许多其他的书童,他们跟我聊天,他们说……”
“好了好了。”元青争出言打断他,心里五味杂陈。
所以落籽的喜欢,来得那么早,那他许多次等在半里玉成外面时,脑袋里都会想些什么呢?
是想着许多年的点点滴滴,还是想着压抑自己的内心,不给我添麻烦?
无数次的丢下他,于他而言,竟然真的是无数次的煎熬……都是真的。
沉默良久,元青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落籽,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我……”
“公子为何要对不起我?我喜欢公子是我的事,接不接受却是公子的事。我爱公子,无怨无悔。”
落籽苦笑道,“公子要我,我就时刻准备着,公子不要我,那我就像现在这样,一辈子侍奉公子,绝不逾矩半步。”
(鸟语花香)!那你别被这情爱迷昏了头,病歪歪的啊……算了,就算是诊心病,如此真心,假戏真做又能如何?
元青争想定,又问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落籽知道,这应该是最终的考验了:“我喜欢公子,谁来问也不改,其他男人女人再好,我也不云想分毫。
别说公子和我是两个大男人,就算公子哪天变成了毛毛虫、小麻雀,亦或什么不是人的怪物,我也都要和公子在一起!”
“你丫变成不是人的怪物!”元青争随口驳言。
落籽当即反应过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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