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络,为了保护外资企业,各国都建立了自己的产业园区。而杨媞所在的神洲园区是第一批安装上了给工人的医院、学校等民生设施的工业园区。杨媞还在工厂里建了一个育儿所,鼓励孩子的母亲将孩子放在育儿所,鼓励孩子的父亲闲暇时刻来育儿所陪伴孩子。
“我们工厂又不是慈善机构,你建那么多民生设施干什么呢?”有人不理解。
杨媞:“你觉得他们不需要吗?”
“就是没必要,这是政府应该做的事情,我们企业只管赚钱就行……”
杨媞:“我们赚的钱难道不是从这些工人身上拿出来的吗?那么拿他们的钱,去承担他们再生产的成本,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杨媞身边还多了一个人,就是那个一夜情的男大学生。名义上两人是“谈恋爱”,实质上是包养关系。
想当年,许知微说过,一个女人在外面寂寞久了,就想找个男人来玩玩。当年杨媞还嗤之以鼻——让她给男人花钱?疯了吧!
现在杨媞终于明白了许知微的快乐。这个小她十一岁的男孩非常温顺,在床上简直任人使唤,偏偏年龄小也没爹味,从不教育杨媞怎么样,上完床后就自动离开,杨媞感觉很省心。
有一天,杨媞问起小鲜肉的大学,顺带问起了南络的理工类专业的发展前景。
小鲜肉叹气。
“杨姐,我们这边什么都刚起步。像我们学校的生物化学实验室,设备老旧得都快成文物了,很多基础实验都做不了,人家医学院的纱布都是洗洗重复利用的。说到底,还是缺经费、缺投入。”
杨媞眯起眼睛:“有办法吗?”
小鲜肉:“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等国家财政宽裕了,层层拨款下来,或许能慢慢更新设备。可这要等到猴年马月?”
杨媞沉吟。
她其实不甘心自己的工厂只停留在产业链最低端的装配环节,她的野心是打造一个能覆盖整个安诺集团上中下游的全产业链制造基地——尽管杨媞现在的工厂已经是整个安诺集团海外最大的低端制造大厂,占据了百分之十五的海外制造任务。但实现这个目标,离不开本地高素质的产业工人和技术人才,而南络目前的教育基础显然无法支撑。
小鲜肉又要凑过来亲亲,杨媞把他推开:“那你专业的同学都去哪了?”
小鲜肉:“有门路、成绩拔尖的,基本都申请国外的奖学金出国了,而且大多留在外面不回来。剩下的,要么在本地随便找个能糊口的工作,要么就像我一样,想办法攒钱,准备接着往外跑。”
杨媞:“那你觉得你们这帮学生里,如果留在本地,未来谁赚得最多?”
小鲜肉:“我。”
杨媞指尖微微停顿:“?”
“杨姐,不瞒您说,现在这环境,埋头苦干不如另辟蹊径。我们南络穷,正经产业提供的高薪岗位太少。像我们这种没背景的,最快赚钱的办法,不就是服务您这样的富翁富婆嘛。”小鲜肉说得倒是坦然又直白。
杨媞失笑,一边摇头一边感叹这荒诞的现实。
“那你就打算一辈子做下去?”
“这行毕竟是青春饭。”小鲜肉露出为难的神色,杨媞懂这种表情,这是人违心撒谎时会露出的表情:“如果杨姐还需要我,我肯定随叫随到。要是……要是您哪天腻了,我大概也只能想办法出国,换个环境看看有没有其他机会。”
杨媞指尖敲敲床头柜:“我未来肯定还会养新的奶狗,所以你不用考虑前者了,我问你,你想去哪个国家留学?”
小鲜肉:“神洲或者奥兰特吧……”
杨媞:“怎么说?你更喜欢哪个?”
小鲜肉:“神洲学费和生活成本相对低,离家也近。但奥兰特毕竟是传统科技强国,学术声誉和平台更高,当然,花费也更惊人,不是一般人能负担的。”
杨媞思考着。她没去过奥兰特,不了解实际情况,但她深知神洲高校的理工科实力,尤其是在应用技术和工程领域,完全能满足南络现阶段的发展需求。
“其实对南络来说,当务之急是打下坚实的工业基础,而不是追逐最前沿的科技。神洲在应用型工程和技术转化方面的积累,可能更适合南络目前追赶的要求。”
小鲜肉:“谁出去留学了还留国内啊?肯定留外面啊!”
杨媞手一顿,看向小鲜肉。
小鲜肉终于问出了他的疑问:“杨姐,我想不明白,你都已经得到神洲的永久居留证了,为什么还要回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杨媞垂下眼眸,她本来完全可以说她是被人陷害才回到南络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小鲜肉的质问,杨媞突然不想说出真实原因了。
杨媞想起多年前在黛宝康时接触的一个奥兰特销售代表。那位代表是个黑人,性格很随和,没多久就和黛宝康的人打成一片。
“我很羡慕你们神洲人。”黑人道。
大家嘻嘻哈哈地笑着:“羡慕我们?一个月加班两次,一次加班半个月?”
“不,是羡慕你们这个国家的人。”
黑人老哥这句话很严肃,把本来喝酒喝嗨了的众人都说愣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从哪来?要到哪里去?”黑人苦笑摇头:“你们很清楚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你们的身份和文化根基非常坚实,无论走到哪里,这个标签都跟随着你们。即使在外面遇到困难,你们也知道,身后还有一个强大的、可以回去的故乡。”
“可是我们的文化,已经被毁灭了。明明我们就在奥兰特长大,可是奥兰特整个社会,我们就是无法被接纳。我们就想是被活生生剥离了,看不见过去,也想象不出未来,在这个社会,熟悉又陌生。”
尽管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可是杨媞就对这句话记忆犹新,当小鲜肉说出“谁出去留学了还留国内啊?肯定留外面啊!”时,杨媞就想到了这句话。
“总有人要留下来建设吧,不论如何,在外面混得怎么样,好歹也有个家回去。”
——
杨媞联系了许知微——现在许知微简直是相当于杨媞在高校中的人脉。
“杨媞,你这个想法好大胆!”许知微压低声音:“你想推动神洲和南络高校之间进行系统性的国际交流与合作?”
杨媞:“这不正符合神洲目前鼓励技术出海、扩大外部合作生态的战略方向吗?”
“方向是没错,但教育合作可比企业合作复杂多了!”许知微解释:“这不是签个合同就能搞定的事,是一个需要长期投入的系统工程。双方在生源质量、教育基础、文化习惯上存在巨大差异,协调起来非常困难。而且,即便以神洲的基建能力,要在南络援建符合科研要求的国家级重点实验室,从选址、设计、设备进口到本土化运营,每一步都是挑战。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还涉及到标准互认、师资派遣、知识产权界定等一系列复杂议题。”
杨媞:“我就提出个构想,试试呗,又不会死。”
许知微:“我刚刚说几句困难你就觉得试试?我没说你这个想法不好,只是和你客观说一下其中的困难,但你的想法是好的。我们神洲现在正处于从产品输出向技术标准和模式输出转型的关键阶段。仙女系边陲是战略要地,如果能通过这些合作项目,让神洲的技术标准、教育体系在这里扎根,那么即使未来我们的工厂发生迁移,我们建立的影响力和规则制定权也会留存下来。”
杨媞又被说得信心满满。
“所以杨媞,放手大胆去做,你的道路是正确的,那就不要害怕。”
——
杨媞把高校国际合作的想法和阮耶娜说了以后,得到了阮耶娜的大力支持。
杨媞每个想法既大胆,又正确,很多项目推进得很顺利。
尽管高等教育对人才体系的塑造需要长期投入才能显现成效,可是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南络未来必将培育出更符合产业发展需求的高素质劳动力。
目前,安诺集团南络制造基地已发展成为集团海外最大的生产基地。虽然这个生产基地还无法承接高附加值的技术密集型产业,但南络制造基地已成功承接了集团近三分之二的基础产品线制造,再加上南络位于星际航运节点的区位优势及成本优势,杨媞的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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