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钓系寡后攻略错了人 东边的小周

2. 互不顺眼

小说:

钓系寡后攻略错了人

作者:

东边的小周

分类:

古典言情

从前待字闺中时,楚月鸢便时常在京城各色各异的宴席上,听得那些簪缨贵女们眉飞色舞谈论大齐那位身世神秘的逸王殿下——裴慕唯。

次数多到耳朵都要生茧子。

就连她那位眼高于顶,号称京城第一美人的姐姐楚绾溪,亦对男子赞誉有加。

逸王是先皇武帝与裴太妃诞下的九皇子,与其他皇子不同,九皇子诞生后竟破天荒随了裴太妃的姓氏。

当年先皇武帝作出这个定夺,自然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遭到朝中谏官极力反对,可武帝力排众议,终是让九皇子袭成裴太妃的姓氏,成为大齐唯一的异姓亲王。

世人说,裴慕唯是旷世奇才,四书五经,弓马射骑,皆是无一不精。

亦有人说,裴慕唯是心狠手辣的妖孽,他叛经离道,不敬兄长,不孝父母,活活气死裴太妃,因此被先皇武帝遣送去北庭镇守边戎,无旨不得归京。

直至几年前,北庭浮屠军大败外敌,殇帝为彰显君威,下旨召见逸王回京觐见。

那一夜,从除夕宫宴归来的楚绾溪满面春风,难得与她拾起浅薄的姐妹之情,拉起她的手说了整宿的悄悄话。

从姐姐口中,楚月鸢知道逸王在接管北庭的六年里,一手建立起威风凛凛的浮屠军,成为仅次于蜀王的厉害角色。

金丝楠木雕龙纹罗汉床上,女子如墨长发披散在肩头,美目噙泪,玉颈下的绯罗蹙金刺绣嫁衣散乱敞开,露出如美玉堆砌的锁骨,雪白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细腻光泽。

目光触及逸王那张清隽又孤冷的面容,楚月鸢瞬时领会世人对其妖孽一词的由来。

男子一袭银色铠甲,身子颀长,颜如冠玉,尤其是狻猊兜鍪下那双上扬的瑞凤眼,宛若秋池盛满月光,只可惜眸底溢满彻骨寒意,透着拒人于千里的疏离。

楚月鸢忽而觉得,男子若真是妖孽,那亦应当是寒山之巅一匹孤傲不羁的雪狼王,清冷狠戾,又有着绝对的威严。

“微臣救驾来迟,皇后娘娘可有伤到?”

冰凌般清清冷冷的人,说话的声音亦是格外清冽。

“本宫无恙...”

楚月鸢低下头,发现自己的前襟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大片的旖旎春色,她慌忙掩好,再度感激道:“多谢逸王赶来救驾。”

裴慕唯动作利落收剑入鞘,语气平淡:“皇后既然无恙,还请娘娘随臣移驾太和殿,宣读皇上遗留下的诏书。”

诏书???

楚月鸢疑惑抬起头,但见逸王俊容无波,长臂伸展,向她递来一道明黄色卷轴。

她迟疑一下,最终还是从男子掌中接过诏书,徐徐展开卷轴,目光扫过上面的内容,越往下看,女子盈盈水眸瞪得越发圆,嫣红唇瓣逐渐失去血色。

诏书是以殇帝口吻斥责蜀王谋逆之举,将年幼的太子托付给前来救驾的逸王,弥留之际,殇帝册封逸王为大齐的摄政王,并命其扶持年幼太子登基,至于朝中政务,则尽数托付于摄政王执掌,直至太子及冠后归还。

雕花窗棂外厮杀的声响渐渐归于平静,大殿内安静极了。

静到楚月鸢可以清晰听见鎏银更漏流动滴滴答答的水声,一下下仿若滴在她紧绷的心弦上。

她闪烁的目光越过金轴,先是看向波斯地衣上血肉模糊的殇帝,又悄悄侧眸看向龙榻下死不瞑目的蜀王,顿觉一股寒意从脚底顺着脊背窜上天灵盖,忍不住打个冷颤。

手中热腾腾出炉的圣旨字迹还未干,可殇帝的尸身早就凉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今夜这场宫变的始作俑者,近在眼前。

“啪嗒”一声清响,金轴掉落在地。

楚月鸢后退一步,她下意识想要远离面前的佞臣贼子,慌乱之中,赤色蹙金绣鞋不慎踩到地砖上散落的珍珠,脚下一滑,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向前跌倒。

电光火石之际,楚月鸢眼前闪过一道青光,感觉后腰被一柄冰凉的东西抵住,她下意识抓住支撑她的冰冷硬物。

男子以剑当臂,勾住险些栽倒的她。

楚月鸢垂眸看向双手紧握的剑鞘。

剑鞘乃是由青玉锻造,镂雕精美的蟠蛇纹,蛇身上刻有纹路清晰的鳞片,蛇头呈三角状,凸起的宝石双目犹若沾着鲜血,造型栩栩如生,逼真到仿若下一刻就要扑倒自己身上。

“啊...”

楚月鸢喉中溢出短促尖叫,因惊惧手中一颤,脱鞘而出的剑刃划破她的右掌,身子再一次失去平衡跌倒,重重摔在鎏金地砖上。

不过这一次,男子冷眼旁观,并未出手相助。

裴慕唯的耐心有限,人可以蠢上一次,两次,但绝不能有第三次。

他眼睫低垂,一双黑涔涔的眸子深不见底,声音淡漠之极:“娘娘可是怕了?”

楚月鸢当然怕,新婚之夜,她竟然要助杀害自己夫君的贼人谋得家产,此事就算放在话本子里,加以言辞美化,她亦是要被世人用吐沫星子淹死的蛇蝎妇人。

可比起身败名裂,她更怕死。

尤其是掌心伤口不断传来火辣辣的疼意,让她不敢想这伤口若是落在脖子上,那该有多疼啊!

她不想死,她还这么年轻,没有吃够冠芳园的糕点,没穿过传说中的孔雀裙,甚至连京城第一美人的位置还没坐热乎。

尤其经历过方才的命悬一线,她更为珍视活着的感觉。

楚月鸢深吸一口气,她轻轻摇了摇头,努力压下声音中的颤意:“逸王误会了,本宫...只是不慎跌倒。”

殿内再度陷入死寂,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安静,冰凉的地砖不断渗出凉气,一点点侵蚀着她冰冷的身躯。

就在楚月鸾以为洞悉真相的自己要追随殇帝夫妻双双把魂归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她眼帘下。

男子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腕延伸到手背的青色静脉微微凸起,莫名透着让人心悸的力量。

楚月鸢毫不迟疑伸出手,放进男子掌心。

一拉一扯之间,她缓缓站起身,却牵动到掌心的伤口,疼得她蹙起眉心,却不敢言。

裴慕唯看到掌心蹭上鲜血,他抬手取过红漆描金海棠托盘上摆放着的鎏金龙凤纹酒壶,

那本该是殇帝和楚月鸢在今夜饮下的合卺酒。

随着鎏金龙凤纹酒壶徐徐倾斜,龙口壶嘴流出一注酒水,很快将女子掌心鲜血冲散,露出细如凝脂的肌肤,混杂血迹的酒水溅落在地,蜿蜒水渍渐渐汇聚在男子绣蟒纹黑靴下。

烈酒冲刷伤口的火辣辣疼痛,堪比在伤口里洒下一把细盐。

楚月鸢疼得想抽回手,可男子握在她腕间的手掌强稳有力,不容她退缩分毫,她只得紧紧咬住下唇,抬头看向男子清俊的侧脸,却是敢怒不敢言。

只敢在心中悄然腹诽:裴贼定是故意的!

楚家两姐妹姿容姝丽,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被世人冠以大小乔之名,就连裴慕唯这种远离京城的人,亦听说过姐妹二人的名号。

眼前的小皇后一袭绯红嫁衣,乌发在烛光中泛着乌木般的光泽,女子巴掌大的小脸隐在长发下,双眸湿润,眼尾洇开一抹淡淡的粉红,犹若被雨水打湿的芙蓉花瓣。

她眼睑下沾染着一点血渍,仿若一颗妖娆的红痣,使女子退去三分秀丽端庄,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态。

裴慕唯眸光平静,淡声道:“娘娘且忍一忍,微臣的剑不干净。”

男子语气平缓,清润的声线倒是让楚月鸢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揣君子之腹了。

目光落在男子一尘不染的银色铠甲上,楚月鸢脑中忽而浮现出一顿童年的记忆。

楚府毗邻忠毅伯爵府,楚月鸢年幼时,隔壁伯爵府的孟世子时常翻过墙头,追着她玩耍。

孟世子从小怀揣少年英雄梦,时常挥舞着他宝贝的红樱长枪,神采飞扬在她面前侃侃而谈:

“大鹅,你可知道,战场上杀过越多敌兵的勇士,剑法愈发娴熟,他们挥剑之时,能清楚预判对方伤口喷溅出血迹的角度,真正的高手,那是万尸山中过,滴血不沾身!”

眼前的男子,究竟杀过多少人,才能做到一身银甲不染纤尘。

察觉掌中柔荑陡然一颤,裴慕唯放下酒盏,从紫檀木托盘上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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