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桑愉终于等来了昨晚乔鹤口中的那个“意外”。
马车停靠在了一家十分阔气的酒楼前,乔鹤与裴栩生前后下了马车。
半响,乔鹤掀开了桑愉面前的车窗帘子。
“我与裴兄有事需要离开一个时辰,你跟着柳嬷嬷她们就在此酒楼内先用午饭,里面都已经提前打点过了。”
同时,另一侧的车窗也被人掀开了。
桑愉回头望去,才看见是裴栩生。
他胳膊依在车窗边上,似笑非笑,像是要给她壮胆。
“放心,这酒楼是你们乔家的,你尽管大胆的吃喝,等我们回来接你就好了。”
话音刚落下,桑愉没忍住的瞪大了双眼,不由的将目光落在他身后那家酒楼,这么大的一家酒楼竟然也是乔家的产业。
还真是家大业大。
她怔怔的点头。
“好。”
裴栩生像是很满意她生动的表情,戏谑的一笑,甩手放下了窗帘。
留下她独自在马车内思考回过神来。
就在乔鹤与裴栩生刚离开不久,柳嬷嬷将一顶帷帽递进了马车内,她笑得温柔。
“小姐,人多眼杂,先戴上吧。”
点墨接过帷帽,桑愉很自然的埋下了头,任由点墨给她戴上了这顶帷帽,她理解,此刻的她,乔府还未对外公开过,她还只是个乡野来的丫头,她的身份就只能先遮掩着。
下了马车,一路走进酒楼,透过帷帽的纱,桑愉不由的感慨乔家不愧是一朝相国,她不懂这些建筑是什么材料,她只知道楼内的装点绝对是花费了大量银钱的。
整个楼中央空旷亮堂,四周都有雅座,刺绣的屏风隔开,一眼望去这酒楼的中央是一方舞台,上面正有着一群美艳女子,能歌善舞,穿着艳红的衣裙,台下男女皆有,正为着台上的姑娘们喝彩。
桑愉扶着楼梯的扶手,一眼望去,这楼中之人众多,小厮来来回回的穿梭在每一桌客人之间,差不多每一桌客人的面前都是摆满了酒菜,再看那些客人的穿着打扮,锦衣玉冠,金银珠钗,大部分的身旁都贴身跟着丫鬟侍卫,一看便可知是非富即贵的人。
这家底也太丰厚了些吧。
领路的丫鬟低着脑袋弯着腰。
“小姐,随奴婢上二楼雅间。”
桑愉收回了目光,点墨跟在她身旁,两人上了二楼,进了雅间。
房间布置得雅致,两张贵妃椅正对面便是一楼的舞台,远远望去,距离也刚刚好将这一片收入眼底,房内不知熏的什么香,一股清甜的气息萦绕。
桑愉拉着点墨,目光看向眼前的两张贵妃椅,示意道。
“一起吧。”
点墨看了眼房间四周,最后也是答应了,两人刚躺下,就有小厮端着糕点茶水进来。
小厮全程低着脑袋,将手中的东西摆放在两张贵妃椅前的小茶几上。
桑愉吸了吸鼻子,问道。
“这房间是什么香啊,好好闻。”
小厮手中动作没停,整理着桌面上的摆盘。
“是我们楼的巧儿姐专门为迎贵客制的香。”
“哇,那能让我带回去一点吗?”
桑愉露出一脸崇拜的神情。
小厮先是犹豫“这……这些香都是巧儿姐现配的。”
随后又想起楼内娘子提前嘱咐过不可怠慢了这位贵客,他委婉道。
“不过小姐若是喜欢,一会儿可以叫巧儿姐过来为小姐制香。”
桑愉一听,立即坐直了身,兴奋了起来。
“真的吗!那就请这位巧儿姑娘来一聚吧。”
点墨扯了扯她的衣袖,觉得此事不妥。
“姑娘。”
如今桑愉的身份还未明了,不宜与这些酒楼女子有过多的交际。
“点墨姐姐。”桑愉拉住点墨的手左右晃着,像是在撒娇。
“就这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点墨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好在今日柳嬷嬷她们并未贴身跟来,都在楼外的马车内等着,不然这样的事情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的。
楼下安静一瞬,幽幽的传来了一阵琴声,琴音缭绕在这楼间,轻轻柔柔的拨动着众人的心弦,
桑愉松开了点墨的手,站起了身子往前一步,趴在前方的栏杆上透过帷帽,回头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盯着小厮。
“她们是谁呀?”
小厮依旧没抬眼,只是低眉顺眼的回答着她的话。
“回小姐的话,她们是酒楼中的舞妓歌妓。”
不知道为什么,桑愉觉得这里的丫鬟小厮都很拘谨,说话也都是一个样。
“那她们是不是都很会唱歌跳舞。”
她像是问了句废话,以往她只是外出在柳安镇上听别人提到过谁家府中又收了舞娘,也听说过这些姑娘都很好看,各个都有擅长拿手的技艺。
小厮点了点头没说话,她却收回了目光夸道。
“好厉害啊。”
“姑娘。”
点墨再次开口提醒,出门在外,言多必失。
她一笑,干脆不再问了,又坐回了椅子上,伸手拿了一块桌面上的糕点,递给了一旁一直盯着自己的点墨。
“不说了不说了。”
小厮退出了房间,楼下的琴音中也添入了一道柔魅的女声吟唱,与这琴音浑然天成,让人听着心旷神怡。
桑愉看清了声音的源头,台上了两个姑娘穿着打扮十分的艳丽,生得也是貌美动人。
“真好看。”
她掀开了帷帽前的薄纱,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姑娘,看得不亦乐乎,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些有钱的公子小姐都爱凑这些热闹了,是真的好看。
也就一曲的时间,敲门声响起,门外是一道柔和的女声。
“奴巧儿,特地来拜见姑娘。”
门开,是一抹青色衣裙闯入眼底,巧儿提着一个木匣子进了房间,对着桑愉微微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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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过去了,楼中的各种各样舞蹈歌曲桑愉也看了个大概,起初还兴致勃勃的,越是到了后面,就越是提不起精神。
她打着哈欠,摘下了头上的帷帽,往后一仰,脑袋就枕着身后的椅背,将帷帽盖在脸上。
楼下还熙熙攘攘的吵着闹着,她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下的椅子在晃动,她闷哼一声,一把拽下了盖在脸上的帷帽,缓缓睁开了双眼。
眼前是两张俯下身的大脸,裴栩生垂落下来的青丝扫过了她的颈项。
“真的是什么地方都能睡得着。”
裴栩生收回了摁住椅子的手,椅子回归了原本的位子。
一旁还有着乔鹤无奈的笑声,桑愉几乎是瞬间清醒了过来,她撑着两侧的扶手坐起了身子。
回头一看,屋内除了她就只剩下裴栩生和乔鹤了。
“点墨呢?”
桑愉悦疑惑的发问,点墨在的话肯定会提前叫醒她的。
“让她先去收拾东西了。”
乔鹤端起桌上的一杯清水递向她。
“润润嗓子,我们该回去了。”
桑愉接过乔鹤手中的水杯,连喝了好几口,她有些别扭的没敢抬头,刚刚的睡姿就这样被他们“欣赏”了。
喝完水,放下水杯,她捋了捋额前睡乱的碎发,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站起身来。
原本躺在怀中的帷帽也跟着她站起来的动作落下,她抿嘴尴尬的一笑,弯下腰正准备去捡起,却被裴栩生给抢了先。
裴栩生捡起帷帽,都没正眼瞧她,就将帷帽扣在了她的头顶。
帷帽之下,桑愉皱了皱眉头伸手重新调整着帷帽,又听见身旁的乔鹤一阵笑声。
“看来你们俩相处得还不错。”
乔鹤根本不知道裴栩生恐吓她的那些话,此刻只觉得一向冷漠不耐烦的裴世子竟然对自己的妹妹有着那么一丝不同寻常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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