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卖甜竹水的大爷听闻,立刻恭维道:“小姐对家中奴仆都如此善待,日后必定是有福之人啊!”
“不是哦,老板。”江稚鱼笑眯眯地解释道,“这是我家哥哥,不是奴仆。”
大爷有些错愕。
少女唇红齿白,皮肤娇嫩如凝脂,生的好似瓷娃娃一般,而他,像是一只从深山而出,刚受到驯化的野兽一般。
二人是在不像是一家人。
但是有钱不赚是沙比,顺着顾客的话说才是真理:“您瞧我,老眼昏花的,这仔细一瞧,公子和小姐眉宇间确是相似啊!”
“小姐貌似天仙,公子英武不凡,这一看就是亲兄妹!”
没有露过脸的阿奴:……
江稚鱼:……
哈哈。
这老板真幽默了。
但是这马屁她爱听,她抱着阿奴的手,对着那边一小捆的甜竹,大手一挥:“我和哥哥都爱喝,那边的一捆,我都要了!”
大爷喜笑颜开。
阿奴:……
好蠢。
……
一路上,商铺到小摊,江稚鱼像是一个撒欢了的小狗,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要试试,她先尝一口,紧接着就让阿奴也尝尝。
少女嘴巴不停地叭叭:
“先生,你试试这个!”
“先生,这个好吃!”
“先生,这个好看,你想不想要这个?”
“这个呢,这个也好看!”
“这个呢,试试嘛!这个呢,要不咱先尝尝?”
“礼物!你要挑一个礼物!”
“这个……”
“先生?先生!先生!先生……”
阿奴的耳边全是少女甜腻又聒噪的声音,“先生”二字像是会飞的蝴蝶,钻进他的脑子,在里面到处乱飞。
他有些烦,烦到想把少女的嘴巴缝起来。
那些蛊虫和毒物睡得倒是香。
阿奴心里烦的要死,抬手放出银线把远处睡觉的毒物弄醒。
身上的进入休眠的蛊虫也不断被他随手丢给蛊王吞噬。
终于,少女逛累了,坐在茶棚里休息。她半趴在桌上,转着空杯,有些无精打采,“先生,你一个喜欢东西的都没有吗?”
阿奴看着桌上一堆的东西,依旧是那副温和又厚实的笑:“这些东西,我都很喜欢。”
“这不一样的呀。”
“这些都不能算数,你得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真正想要的?”阿奴有些疑惑。
“是啊?”少女的声音软绵绵的,“要是自己心中独一无二,看到的它就无比想要得到的。”
“就算别的更加珍贵的东西在眼前你坚定地想要它。”
“这样啊。”阿奴了然。
“这样吧,礼物我先欠着,以后你遇到了想要的东西,我再送给你。”
“好啊。”
出来逛就忍不住吃,吃多了江稚鱼就有些晕碳,根本起来,走不动,但是日头快落下,端木伶在客栈还没吃饭,她深户一口,站起来:“走吧,回去。”
“你不买帷帽了么?”
江稚鱼:!!!
她深吸一口气。
“刚刚逛的太忘我,给忘了。”正事没干,累个半死。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到了成衣店也没有力气再去精挑细选了,他给阿奴拿了一个斗笠,然后给她和端木伶都拿了一个帷帽就走了。
返回路上,官府的告示栏边又挤满了人,江稚鱼本来没有力气再去看它,直到几个男子从里面挤出之时,漏出告示的一角。
上面画着的,是系统给陆离用的那把剑。
龙鸣决。
江稚鱼人一下子就精神了,立刻拉着阿奴过去看。
她瞪大了眼,画像上画着一个女子,她认识,是陆离。
告示写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太祖佩剑失窃,贼人猖獗,罪同谋逆。
现悬赏天下:
凡提供线索助破案者,赏黄金百两;
擒获贼人、寻回宝剑者,封五品官职,赏万金。
知情不报者,以同罪论处。
各州县即刻张榜,严加稽查。
钦此!
刑部督捕司并大理寺同缉
天启四年秋。
告示底下同时印下官府和刑部的朱印。
再往下看,赫然画着当初在赌场系统给她用的那把蓝色的神刀,下方画着一个年少女子的身形,却没有脸。
江稚鱼: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
“大理寺和刑部……”
刑部……
我靠刑部!
江稚鱼拉着阿奴跑出了人群。
如今刑部尚书袁文是定远侯的旧部,对定远侯忠心耿耿,魏扶砚是定远侯世子,他是男主的人!
据小说里来看,刑部已经完全掌握在男主手里,这是毫无疑问,其他各个省、部、监、寺的权利大部分被男主和魏安帝平握,少部分是太子党羽。
当然,这些是很多年前书中的权利分布了,男主现在失踪,皇城权力中心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只有鬼知道。
真是见了鬼了,陆离怎么给这活阎王盯上了。
江稚鱼把人扯进角落,现在正蹲在地上缕自己的思路。
当时除了赌场里的守卫,也许还有关押少女地方的守卫,应该也没有见过那把剑了吧?
官府和刑部同时督察。
所以,石渊楼和赌场后面的人,很可能就在他们三方中。
江稚鱼人都快傻了,一脸生无可恋的抓了抓头发。
“怎么了瑶瑶?”阿奴跟着蹲下,问道。
“先生,你在太守府有没有听说过皇城有谁与太守交往较密?”
“太守?”阿奴惊讶,顿了一下,说道,“我只知陛下很是器重他,太子派人来过几次。”
“这样啊……”
“那日在赌场,你可曾露过脸?”
“那日脸上脏污,未曾露出。”
“那告示栏上……”阿奴有些犹豫,还是说出来,“画的是瑶瑶。”
江稚鱼:!!!
江稚鱼醍醐灌顶。
她就说怎么那么眼熟!
那日她用了迷魂水,在场人看不清她的样貌,只知身形,所以她的画像没有脸!
艹!
她赶紧把斗笠给阿奴戴上,自己也戴上帷帽,牵着人往客栈赶去了。
这一天天的,宝哥再不回来她就要疯了。
……
房内氤氲着水汽,斜倚在窗边小榻上,半湿的青丝垂落腰际,发梢还缀着细碎的水珠。
女人素白寝衣松垮系着,洇开深色的痕迹。露出半截凝脂般的脖颈,上面隐约残留着几道暧昧红痕。
门轴轻响,江稚鱼拿着着托盘带了晚饭进来的时候,她正执着一柄白玉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长发。
房里蒸腾着湿润的暖香,闻得人脑袋胀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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