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真潇朝他微微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眸中寒光毕现:“你说的对,道长。”
来见证娘娘的伟力吧。
她让大家都退开,把引魂幡所在的地方让出来,随后,朝引魂幡轻轻抬了抬下巴,声音冷淡:“给我起来。”
众人屏息凝神。
在所有人一错不错的目光中,没有任何外力辅助的引魂幡,缓缓立了起来;随即,又不依靠任何绳子、固定物的辅助,以一种反重力的形式,稳稳当当地站在平地上。
众人鸦雀无声。
应真潇:“如何?”
钱道长大惊失色,眼睛瞪得恨不得从眼眶里掉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冷汗直冒,连应真潇说了什么都听不见,更何况回答。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科技道具……
他心乱如麻,脑袋却突然被砸,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的目光被吸引,发现那是一个纸扎的斧钺,是本地的办丧道具。
——主家把这东西用绳子牢牢挂在棚子上,用以驱逐妖魔鬼怪和不速之客,避免它们侵扰亡人。
应真潇轻笑:“钱道长,看来这里不欢迎你噢。”
钱道长还没来得及回话,眼球却有轻微的异样感,随即,他看到引魂幡下显现出一个人影,穿着白色的古装,脑袋上戴着高高的帽子,上书四个大字:“早日上岸”。
还没看清人影的长相,那颗带着高帽子的脑袋,从脖子上掉了下来,咕噜噜滚到他面前,清秀的五官朝他一笑,露出白花花的牙、红艳艳的嘴和黑漆漆的眼。
钱道长惨叫一声,猛得背过气去,昏迷在地上。
一阵腥臊、恶臭传来,竟是失禁了,众人立马乱作一团,把他抬走的抬走,打120的打120,还有人拿绳子来固定立得稳稳当当的引魂幡,倒算得上乱中有序,分工明确。
“啧。”应真潇说:“这得去龙女庙要赔偿了,脏了别人的轮回路。”
丧事讲究洁来净去,无尘无垢,最忌这些肮脏污秽的东西。
来思齐:……
她顿了顿,问:“潇潇,怎么了这是?”
“没怎么啊。”应真潇一摊手,懒洋洋的语气带着些嘲笑:“看到下头女了而已。”
一般路过鬼差奉嘉禾:……
来家人把引魂幡固定住了,她脱身出来,捡起脑袋安上去,朝应真潇翻了个白眼,气咻咻地飘走了。
坏蛋应真潇!
应真潇轻轻一笑,握拳放在唇边,掩饰笑意。
这丫头还是这么好玩。
等送钱道长上了救护车,场面终于回归了秩序,正当大家拿不准干什么,正在等来大伯爷或者来思齐这种有威望的人拿主意的时候,来家堂屋的门响了。
众人便安静了下来,死死盯着打开的大门,有些紧张。
来老三媳妇从里面走出来,眼眶高高肿起,像颗熟透的桃子,没了先前的悲痛欲绝,反而平静了下来,怅然若失。
她走到应真潇面前,双膝跪地,一连磕了三个头:“真不知道怎么谢谢您!”
应真潇颔首:“请起吧。”
她又跪到来大伯爷面前:“大伯父,老三走了,他给我交代了遗言,我在这里告诉大家,想请您做个见证。”
来大伯爷点点头:“丽芳,你说吧。我老头子还活着呢,有我在,谁都不许欺负你们孤儿寡母。”
他敲了敲拐杖,众人安静了下来,其实大家也在意来老三死了之后,遗产怎么继承——他家有一块好茶田,这年头到处抛荒,这些茶田却是紧俏资源。
——来老三在的时候没得说,死了大家心思可就活络了,他媳妇一个重病人,肯定没能力耕种;闺女又不会伺候茶田,这地总不能荒着吧?
来老三媳妇说,来老三交代,今年的秋茶已经采完了,但地不能荒着,请求来大伯爷指个靠谱的人,把地租过去,“我们娘儿俩总能生活下去。”
人群里有人说,人都死了,这地本来就该归公,重新分配,怎么还要交租金呢?
“轮得到你插话么!”来大伯爷训斥他:“老三家人都在,你就想着吃绝户了?再说,国家政策都规定了,户籍上还有人就不收地,你比国家还大?”
这会儿他思绪清明得出奇,那人被训斥得不敢出声了。
来大伯爷:“丽芳,这事我同意了。咱们村的基本都在,谁有想租的,回家考虑考虑,转头来跟丽芳联系,还是那句话,价格必须公道,不准欺负人孤儿寡母!”
他又提出,要签长约,以免折腾,而且他儿子来老大要做担保人,“丽芳,你每年收到钱,拿五百块给老大,他给你担保着,保证你能拿到租金,要不着了,他垫给你。”
老三媳妇又磕头,连连感谢来大伯爷。
茶田不是一般的地,租金相当高昂,五百块只是九牛一毛;但没这个有力的担保人,他们孤儿寡母的,也确实难办。
公事大体上定下来了,来大伯爷拍了板,其他人也没话说了,反倒是有些有主意的,纷纷做到来老三媳妇边上,想拉拉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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