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惹怒我的下场!”刺耳笑声惹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森凃按住想要冲出去的青桑别,与同样默不作声的易颛乾安静站在原地。
他们在等。
薄槐那样的人,绝不可能就这么死去。
漏气阀门见没人搭理他,当众杀死对手的快感荡然无存:“你们还不赶紧跪下向我求饶?看来也想陪她一起死!”
激光炮蓄力轰出,砸在森凃立起的防护盾上,双方互不相让。
易颛乾想帮忙,但他的技术连驾驶机甲跑快一点都勉强,做不到像薄槐那样无师自通攻击方法,只能又着急又不敢动,僵在原地干瞪眼。
“蠢货。”
轻蔑的嗓音森寒幽冷,如勾魂恶鬼猝然闯进耳中。
劲风以势不可挡的姿态从侧面袭来。
根本来不及反应,上一秒还嚣张不已的机甲,下一秒被一拳捶飞,在空中滑出漂亮的抛物线。
激光没有立即停下,短时间内顺着偏移的方向扫射,慌不择路逃窜的鸟兽未能幸免,树木与土地也被波及,留下大片焦黑痕迹。
森凃听见熟悉的声音,憋在喉口的气骤然一松。
额头的冷汗顺着脸流下,他靠在椅背上大喘气。用力过度的手指微微颤抖,掌心上一道道明显的压痕由白变红。
青桑别闭眼靠倒在墙上,情况没比森凃好多少。
绷紧又放松的肌肉微微抽搐,心脏剧烈跳动,他耳边是清晰的血液流动声,不可置信与庆幸交杂盘绕在他心上,激动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森凃回头看见认识不久的新队友唇上被咬出的血痕,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人看上去冷淡,原来只是表象吗?
几人相处时间短交情并不深,没想到他竟然担心到这种程度。
是个好人。
森凃悄悄在心中给出评价。
“你大爷的!!!”
一声格外高亢的怒吼,吓得在场众人一个激灵。
易颛乾心中的愤怒压过一切情绪,什么紧张担心,什么惶恐期盼,什么如释重负,此时统统甩到脑后。
他现在满脑子只写着一件事——
“他妈的狗崽子赔老子钱!!!”
薄槐坐在机甲操作仓里,收回吊儿郎当撇出去的腿,心虚瞥一眼被连累到化为飞灰的半个尸体堆,默默挪远立正站好。
指着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机甲,她坚定甩锅:“罪魁祸首在这!都是因为他!”
易颛乾作势就要冲上去,被薄槐眼疾手快拉住:
“消消气消消气,你过去太危险了,这点粗活累活放着我来!”
森凃赶紧跟上把人往后拉,交接时听见身侧小小声地嘀咕了声:“让我先玩够的。”
森凃:“……”
突然想撂挑子。
薄槐走过去,一脚踩住好不容易才撑着上半身跪起来的机甲,轻而易举将它再次压趴下。
操作仓中传来几声闷哼,那道尖细嗓音又要开始叫喊。
薄槐不想自己的耳朵继续被荼毒,眼疾脚快狠狠跺下,将尚未成型的咒骂扼杀在摇篮中。
机甲的传感系统与操作者相连,当受到攻击时,身体同样会感受到疼痛。
虽然为了保护驾驶人,一定程度上会将感统调低,但大部分人依旧无法承担。
如果是用精神力来操控,则感知更加敏锐,甚至可能翻倍。
薄槐下脚没个轻重,把操作仓的位置踩塌下去一截。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简直要撕破人耳膜,刺激得薄槐下意识更加用力。
随着“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裂开的脆响,折磨人的惨叫戛然而止。
薄槐晃晃脑袋,机甲也跟着左右摇头。
她垂眼看去,身形一僵,不着痕迹收回腿。
小心挪动身体,试图挡住作案现场。
呃,好像用力过猛,把它踩碎了。
完蛋,可不能让易抠门看见!
然而为时已晚。
“败家孩子!!!”
一声痛心疾首的哀嚎与掌风一并招呼过来。
森凃反应飞快:“会打坏的!”
对方撤回一个爱的巴掌。
易颛乾恨铁不成钢:“你给我回来!不要再搞破坏了!”
薄槐边往回溜边偷偷给森凃比个大拇指:感谢你大好人,救我于水火之中!
森凃:“……”
其实本来没想帮,这该死的条件反射。
易颛乾不了解机甲,于是问森凃能不能把人从里面拆出来,得到肯定答复。
技术员正要过去,被薄槐拦下:“不行。驾驶人虽然晕了,但里面不止一个。”
她重新上前,声音小了点:“还是我来比较好。反正都已经坏了,再碎点也没关系吧……”
易颛乾很想否认,但安全更重要,只能咬牙切齿“哼”了声。
薄槐邦邦两拳下去,操作仓彻底脱离机甲。她挖出来用力一掰,立马跟垃圾袋漏了一样噼里啪啦掉了满地。
无一例外全晕着。
始终沉默寡言的青桑别脸一黑,下意识握拳。
森凃敏锐察觉到他的情绪,犹豫片刻小心问道:“你认识他们吗?”
薄槐与易颛乾双双扭头。
花臂大哥抿抿唇,开口时嗓音低哑:“认识,开局时匹配在一队。”
“哦~原来是那几个死好久的前队友啊!尸体竟然能留到现在?老天真是不开眼。”
易颛乾发出了然且阴阳怪气的声音。
薄槐原打算直接将人踩死,闻言停下动作,侧身邀请道:“鞭尸这种活儿我就不代工了,你自己来。”
说完后退腾出地方,开仓跳下地舒展筋骨。
她果然还是喜欢亲身上阵,借助外设远没有直接打爽啊!
青桑别拒绝不了她的好意,跟在森凃身后跳下来。
正踌躇时,被易颛乾往手里塞了副手套,二话不说推到跟前。
“带上手套再搞,怪脏的。”
易颛乾拍拍他的肩,转身回到自己残破的工作地继续收拾残局:“不着急,我还得忙一会呢,你慢慢来。”
青桑别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几人都知道他心里肯定憋着气。
作为奶妈,单论职业来讲他本身的战斗力并不高。
考试刚开始就被骗进危险性远高于外围的森林内部,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队友抛弃,活下来的难度直线上升,可以说是天崩开局。
换句话讲,这就是恶意谋杀。
而且按照这几个傻逼的性格,当初绝对少不了一些不堪入耳的咒骂甚至侮辱。
不过考试嘛,本就是竞争关系,用什么阴谋诡计都正常。
但还是那句话,你搞你的,我报复我的,谁都别抱怨,输了就受着,对吧。
现在青桑别是赢家。
“你会鞭尸不?我教教你?”
薄槐见他无从下手的局促样,一看就跟森凃差不多,都属于热爱和平那伙的。
“瞄准这,用力。也就一下的事,很简单。”薄槐在地上那人脖子处比划,又指向心口,“或者这也行。一下不够就多来几下,保准死的得透透的,你信我。”
青桑别:“……”
这是信不信的问题吗?!
“你就当这是大白菜,眼睛一闭放手干,有过第一次之后就好了。”薄槐鼓励他。
见人还没反应,她想了想道:“我给你做个示范?但手上没武器诶,你等等我先去易颛乾那抢回来。”
“不不不不用了!我会,真的会。”青桑别发现她诡异的有些兴奋,打个哆嗦赶紧把人送走,“谢谢你,快去休息吧,有人看着我紧张。”
“好吧,那你加油。”薄槐有点失望,但还是很善解人意地走开。
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就她闲得无聊,跟个遛弯大爷一样从左溜达到右,挨个围观一番。
易颛乾实力演示什么叫专业素养,手上锄头舞出残影,两手一扯就是一张皮或完整骨架。
地上处理好的几堆物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加。
薄槐看得啧啧称奇,血差点溅到自己时一步三跳远离现场。
将军用树枝和且慢玩巡回游戏,她挤过去捣乱,三根树枝三个方向,三个狗头意见分歧后打得不可开交,在将军一剑劈过来时,罪魁祸首哈哈大笑着溜走。
最后溜达到了森凃那,他正全神贯注蹲在地上研究损坏的机甲。
薄槐小跨步避开地上不知哪来的工具残尸,在他旁边抻个脖子凑热闹。
专心致志的男孩往旁边挪两步,给她腾出个位置。
“这还能修吗?”薄槐扒拉着胸口空出个大洞的机甲问。
侧方热火朝天的某人耳朵一动,猛地转头看来。
顶着易颛乾火热的期盼目光,森凃已经能淡定自若地摇头:“不行,材料不够。”
这个答案让一人暗喜,一人失望,还有一人陷入震惊。
鞭尸完毕前来集合的青桑别:?
不是哥们,你的意思是真会修啊?
“物资回收了吗?”易颛乾头也不抬地问他。
青桑别把收缴到的战利品堆在旁边:“都在这。”
“嚯,不少啊!”
易颛乾暂时停下手中活计,起身先过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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