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果然停电了,林寄月一觉睡到中午,直接被热醒了。
她大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抽出枕头底下压的手机。群里面除了最后晏虞阳发的地址,没有新的消息,晏星酌和钟意跟失踪了似的一言不发。
晏虞阳五分钟前,给她发了一条消息,问她什么时间好了喊他一声。
林寄月一看时间已经到十二点了,离约定的时间还剩一小时,手忙脚乱从床上爬起来。
周淑兰卧室的房门紧闭着,不知道几点回家的。林寄月蹑手蹑脚开门,去楼下小面馆吃了份豌杂面,打包了一份盖浇饭放在桌上,给周淑兰发了几条消息,时间刚好到了一点。
晏虞阳的车准点停在外面,看见她背着包,拎了两个袋子小跑出来。
林寄月今天穿了件红色格子衬衫,牛仔短裤下是两条笔直的腿,为了显得气色好看些,还特意涂了一支茶裸色的口红。
她打开后座车门,凉爽的冷气铺面而来。
“哇,好凉快!”
后视镜里的少女满意地眯了眼睛,晏虞阳嘴角上扬,拿起凹槽处的冰饮递给她。
“你来得正好,我今天买多了一杯冰沙,趁没化尝尝。”
是最近很流行的青苹果冰沙,碧绿的颜色看着就清爽,林寄月上次跟郝熙逛街的时候路过门店,排队的人绕了一圈又一圈,令人望而生畏。
“谢谢!”
她恭敬不如从命地吸了一口,酸甜的冰渣降了十分的燥热。
“一个饮料而已,乐成这样。”副座上幽幽地传来晏星酌的声音,冰沙化成的液体呛在气管里,她猛地咳嗽两声。
他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降低存在感……或是说最近林寄月没怎么关注他,上车前后都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晏星酌坐在副驾驶,神情冷淡得好像别人欠了他八百块钱似的。
他大老远就看到林寄月跑过来,结果她压根没注意到他,还亲昵地跟他哥哥讲话,酸溜溜的不是滋味,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还在装无辜的小人,心中的烦闷越来越甚。
“晏星酌。”晏虞阳严厉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晏星酌从鼻子里挤出一声气音,脸依旧是臭的。
林寄月瞄了他一眼。
昨天跟钟意吵今天跟他哥吵,晏星酌俨然变成她眼中青春期意识过剩的超雄小子。
但是这是人家家里事,林寄月感觉自己像是去同学家恰巧撞见家长正在教育同学。她坐立不安,绞尽脑汁想做点什么事来改变一下此刻诡异的气氛。
她的目光四处乱瞟,落到到冰沙上,灵机一动:“但是这个青苹果冰沙真的很不错,我之前看到排队排得可长了,它受欢迎是有道理的,晏星酌你要不要喝一喝。”
之前晏虞阳说多买了一杯,那肯定至少买了两杯,他要是说行就拿饮料堵住这恶毒的小嘴,要是说没兴趣,就很遗憾地说一句好吧转移矛盾。
林寄月都算好了他的回答,哪知晏星酌眉梢稍微舒展,回了一句好啊,忽地捞起临时放在中间扶手的苹果冰沙,直接喝了一口。
他偏偏选择了第三条道路。
眼见印有她口红印的吸管覆盖上他的唇,林寄月表情破功,伸手要夺,左侧的手先她一步将杯子扯回来。
晏虞阳将杯子重重地放在前排杯座里,手指用力擦拭吸管上的痕迹,青苹果沙冰经由几个人的手中的温度,化成一半的水。
他嘴角扯出笑,眼神却露出些凉意:“哥哥不是给你买了一杯吗?怎么还抢别人的。”
话音刚落,晏星酌表情一瞬间变得莫测,扭头望了一眼灵魂出窍的林寄月,似乎这才反应过来。
他猛地拿手背捂住嘴,耳根泛起的红色染遍半张脸,好像他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个人。他顾不得思考,左手一挥,头也不回地把塞车壁里没开过的冰沙塞到林寄月面前:“送你了。”
“化了或者不想喝了就扔了吧。”晏虞阳启动车子,淡淡地说。
林寄月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好将这烫手冰沙放在一旁的壁槽当做无事发生。
一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语,晏虞阳开车,晏星酌扭头看天,林寄月低头刷某书现搜忘记尴尬减少内耗的诀窍。
车穿过市中心,拐了几个十字路口,窄小的道路豁然开朗,车的左侧是碧波荡漾的东黎湖,右侧四栋高楼矗立在不远处,连林寄月这个穿过来没多久的人都认出来这是本市最有名的豪宅云间苑,一眼下去一平方多少个零都数不清。
她下车后,跟随晏家两兄弟上了电梯,数字停在二十七层,走出来才发现一户就有三部电梯。
晏虞阳走在最前面,他身姿挺拔,普通的白T恤遮不住宽肩窄腰的好身材。这种看上去就不是出自普通人家的公子哥居然能为了工作选择呆在他们小区……
她脑子里浮现出老旧脏乱的楼道,对比金碧辉煌的电梯厅,暗自佩服他是能成大事的人。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晏虞阳后背长了眼睛,突然转过身问她。
“没有,我在欣赏这间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四方方正的落地窗,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站在他身后,日光照得他周身通明,仿佛生来就该站在这片繁华的建筑群中。
林寄月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产生一种古怪的直觉,总觉得晏虞阳体内的灵魂生来就是晏虞阳,他与小说中的描写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几乎看不见什么偏差。
晏虞阳抬眸望了一眼无际的城景,“单调的景色看多了也枯燥,房间空荡荡的,一个人呆久了会孤单。”
说者有意听者无心。
林寄月双手抱臂,用动作斥责这种凡尔赛的话,表明自己仇富的立场。
晏星酌一屁股坐上沙发,横空插了一嘴:“那常回家住住呗,你每次不回家妈还要多问一嘴。”
这两兄弟今天不大对劲,林寄月继续作壁上观不吱声。她回忆起原著里晏虞阳的继母对他是十分的假意零分的真心,既没有一起生活过,又是原配优秀到挤压自己孩子生存资源的儿子。
她的多问一嘴真的不是确认且庆幸他没回来吗?
晏虞阳表现出意外道:“是吗?可惜这段时间太忙了,只能隔段时间再回家孝敬爸妈。”说完他看向杵在一旁的少女,“随便坐,想喝点什么,或者吃点什么?”
她乖乖坐下:“都可以的,谢谢虞阳哥。”
晏虞阳去厨房的时间里,客厅只剩她和晏星酌。她正襟危坐,假装没看到旁边的人一秒八百个假动作。
难得两人独处,晏星酌有很多想问的事。比如她什么时候跟钟意和晏虞阳关系这么密切?
能让那个沉默寡言的钟意话变多,能没大没小直呼晏虞阳大名,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究竟干了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她要是转移目标了,生日时给他送的那张照片又是几个意思?
他几乎没有告诉过几个人自己有参加过击剑部,而在茫茫人群中一直关注着他,又拍下那张照片的她,分明就是在变相告白。
晏星酌不明白,她究竟是将朝三暮四的内在伪装得太好,在每个人面前都装作倾心已久的模样;还是被他之前冷淡的态度伤透了心,转向别的目标。
这些问题已经困扰他许久,眼前的少女像是一股捉摸不透的风,不请自来地席卷了他的生活,弄得一片狼藉,想要抓住无形的风却满手空空。
可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意味着她的眼中不再只有他。
一想到这种结果,他心口涌上了酸涩的泡泡。
心脏揪成一团的感觉太过于奇妙,只能拧眉默默忍受。而脑内却有另一个声音不停反问他:
堂堂晏星酌为什么要在意一个见异思迁的人,你身旁从来不缺谄媚服帖,符合你心意的人,为什么在意她的目光不放。
为什么?为什么?
林寄月被他炽热的目光盯得喉咙发干,拿起桌上的杯子灌了口水。殷红的唇被水浸湿,令她的唇变得水润光泽。
晏星酌下意识想到车上的那个间接亲吻,目光一暗,飞快地从她的唇瓣移开。
脑子里还在稀里糊涂地想,难道它也会像青苹果一样清甜吗?
啪地一声,晏星酌的思绪断开,面前的托盘上摆满了精致漂亮的蛋糕切片。
晏虞阳站在两人中间问:“随便买了点,看看有你们爱吃的吗?”
林寄月碰到蛋糕走不动路,双眼放光:“种类好多,真是麻烦你准备这么多了虞阳哥。”虽然她仇富,但是此刻可以为了蛋糕短暂放下仇恨。
“挑你喜欢的吃。”
晏星酌被自己胡思乱想的内容臊得面红耳赤,他别过脑袋沉默不语。
“星酌呢?”晏虞阳继续亲切地问。
哪知他生硬道:“我不吃甜的。”
晏虞阳慢条斯理地回:“之前可没听说过你有这个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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