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考核，就是给统领组建自己势力的第一步，也就是说，我未来一定是你的上级，你确定非要在这事儿上得罪我吗？”
她语调平缓，却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胁迫，卓航脸上的愁思更重，他抿了抿嘴才又问道：“但统领还没说，为何选我做你的大副。”
他的确不敢得罪柯芮悦，但直白回答她，就落了下风，于是干脆转移话题，决口不提此事，而是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看出他的推辞之意，柯芮悦也不恼，而是拿出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抬手指了某个方向，“舰艇监视器我已经关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不想再兜圈子了，或许我们可以做笔交易。”她意有所指地朝卓航挑了下眉。
虽然在身高上占着绝对优势，甚至高柯芮悦一头的卓航，也不得不承认，她游刃有余的气场太过强大，似乎不管面前站着的是谁，她都有办法拿捏住那人的软肋，而且是快准狠地出招，几乎一招致死。
有别于其他执掌权柄的人那股优雅的胁迫，卓航觉得她的威压带了一丝匪气……更野蛮暴戾，有着与她高贵出身大相径庭的气质，他难以剖析清楚，但心中不由得为此一惊。
目光相接时，卓航控制不住沉溺其中。
越危险就越是有吸引力，这条法则对他来说从不出错，先前的每段恋情，都是他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可突然让他碰到一个眼神就控住他的人，这让他难免心起波澜……
“什么交易？”不知出于何种缘故，他嗓音有些喑哑。
“你告诉我详情，我告诉你缘由，如何？”柯芮悦只当他眼中闪过的种种情绪，都是在忖度利弊，也履行诺言开门见山地说道。
“成交。”卓航当即同意，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算亏，更何况，他也只是把温升勒令他们的那一套，讲给她听，大概就是仲星文先斩后奏，议政院不同意也没办法，最后只能勉强通过的事情。
“就这样？”
柯芮悦疑惑追问，卓航点了点头，她张口想问什么，却又只得作罢，在他紧追不舍的眼神中，柯芮悦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诺言，该跟他说说选他来的缘由了。
“你是最年轻的议政官，没错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去旁边就坐，飞艇上不该有过度舒适的家具，可这可是搭载未来统领的舰型，她刚一坐在沙发中，就被舒适的包围感惊呆了，停住话往一旁看了看，心道这趟旅程真是奢靡至极了。
卓航也不催她，跟着坐下，与她保持着不近不远的关系，柯芮悦也没让他等太久，很快回过神来。
“正是未来我缺的人才，所以派你来效力我。”
“就这样？”这下轮到卓航坐不住了，他放下刚刚翘起的二郎腿，胳膊撑着膝盖俯身往前，皱眉盯着柯芮悦。
“嗯。”她真挚又诚恳的点头。
可卓航总觉得她那表情中，有些不加掩饰的虚伪……只不过他没有证据。经此一役，他对柯芮悦的认知中，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狡诈！
卓航还不确定柯芮悦话中的真假，但柯芮悦却清楚极了，她知道卓航是在骗她，那个天衣无缝的说法，完全说服不了她。
调兵遣将不是仲星文这个首席一人就能拍板的事情，他虽然是第二阶层的最高指挥，但第一阶层安插在他身边的监测人员也不是死的，怎么可能任由他救完人，才主动去负荆请罪，把行动报告上交给第一阶层？
这其中绝对有猫腻。
现在却没办法得知更多情报，柯芮悦也只能暂时作罢，眼下最重要的是考核，考核回去后，谁也挡不住她查清一切。
“大副，按照规程，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召开第一次行动会议？”她话锋突转，卓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的，得确定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柯芮悦点头：“那你就通知下去，我马上就到。”
往常的考核不该这么紧张，最起码在舰长登舰前，会对自己的目标地点有详细的了解，更有甚者，在出发前都已经确定好了行动计划，但柯芮悦她们这次却不同，启航前往目的地的途中，柯芮悦才看到情报详情。
不到十人的核心团体，都默不作声地等她看完详情报告。
离她最近的卓航，心中犯着嘀咕，总觉得这次行动太匆忙了，要他是被测试的候选人，那得急死……
可看她不急不忙，一页一页细细端详的样子，卓航不得不钦佩，不愧是未来的统领，这份安然自若的气魄，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现在是怎么看柯芮悦，怎么顺眼。
“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相信各位应该比我了解的早一些，各位有什么行动企划吗？可以说来听听。”柯芮悦放下手头的资料，环视着眼前的众人。
目标地点情况不复杂，虽说大小与地球差不多，但物资极度贫瘠，上面的智慧物种进化的程度也不高，若非要类比，大概只有地球十五六岁孩童的智力，这也就导致科技相当低下，再加上绝对排外的传统，几乎杜绝了和平详谈收归他们的可能。
在座的人看新统领为人和善，也不想错过表现自己的机会，便一个接一个的分析起来，几乎是各显神通了。
“依我看，到了那里后试着谈判，收效甚微后就强攻，反正我们带的舰队足够精良，拿下他们几天的事情而已。”
“不错，既能先行谈判表示您的仁慈，后续果决采取行动，也能彰显您的果决，这不正是统领考核最看重的东西吗？”
在座的都跟着点头，这也是往常统领考核一众候选人的做法，反正只是彰显人格魅力的时刻，谁都想证明自己是全面优秀，是配得上统领之位的卓著之人，可卓航却用食指横抵在唇间，小心地打量着柯芮悦，不跟着众人点人。
虽然他对柯芮悦了解不多，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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