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缘一虽然看到柳异多次离开房间,但自从今天下了矿洞后,就没有看到故三生出来。
他想起了第一天分派时,费沙和他说过的话。
“放心,如果他们保守点选神树派,我们还得花时间筹谋怎么杀她。既然故笙选了地心派,她就铁定活不了。”费沙揽着朴缘一,悄声道,“这个副本,有上面的人在插手。你只要帮我盯好故笙和柳异就行,其他我来谋划。”
故三生不再随意走动只有一个原因。
她中招了。
托德在屋子外面和他的女儿在玩耍,时不时会扫一眼这边,看来是有心护着屋内的人。
这一举动,更让朴缘一证实了他的猜测。
朴缘一趁着夜色,悄然摸到故三生住的房子。他灵活跳到一米高的窗台,趴在半启的窗边,看到一人躺在屋内。
他耐心地等着,因为有一人能帮他引开托德。在第四天早上,向导大维主动找上了他,表明身份,说自己知道烽火,咱们是合作关系的同僚。他甚至还帮那伙人深入地心深处,把患斑驳病死去的尸体头骨放到神树树根之下。
大维道:“昨日那个叫故笙的姑娘坏米洛祭祀的大事,今天她活不了了。”
“所以,你们真的能控制斑驳病?”
大维嗤笑,怀着自豪感道:“神真正的信徒,是不会得病的。”
“真正的信徒?”
大维故作高深:“小伙子,你很幸运,算是进对了地方,毕竟烽火也是神真正的信徒。”
朴缘一原以为副本和煌图世界是分离的。他第一次知道,烽火上面的人,甚至能把手伸进了副本里。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上面的人花了这么大的心思,用在一个虚构世界上?
朴缘一引在黑暗里,等托德被他的女儿吸引目光后,他迅速地爬进了窗户,跳入房子。
朴缘一盯着熟睡的故三生,手里的匕首锋芒毕现。
如果故三生患上了斑驳病,他大可以等她自然死亡,十年前的仇也轻松报了。
可他偏不,他希望故三生死在他手里。
因为她,路西法的弟兄们被闻风追捕,成为了赏金的目标。
他的兄弟,有的被砍了头领赏金,为了躲避风头自愿让自己进牢。有的人不幸被闻风抓住,卖到西之沙域当奴。
他躲避着追捕,像老鼠一样生活在地沟里长达五年,熬了很久才找到归属,投靠了烽火。
即使费沙不怎么讨喜,但他愿意活在烽火的庇护下讨生活,这比被闻风追捕的日子爽快多了。
可是,他还是憎恨故三生,恨这个导致他像垃圾一样被遗弃的罪魁祸首。
今日无人打扰,她毫无防备,现在就是亲手了结她的最佳时机。
朴缘一走近两步,看着烛光下映照故三生的脸。
皎洁、冷漠、美丽,像神祗一般。
他希望摧毁这样的她,看她满身鲜血,让她陷入泥泞和血腥混杂的地狱中,永不翻身。
就这样想象着,全身的快意让他战栗。
朴缘一眼神渐冷,提着匕首迅速在故三生的脖颈上一划。那刀刃切入血管的感觉还残留在指尖,鲜血喷溅淹没了他狰狞的双眼。
“仇报了,开心吗?”
故三生声音清脆,从朴缘一身后响起。
朴缘一迅速回身,屋内一切都土崩瓦解。
他回到了青鸟学院,那个与故三生打架的操场。雨水滂沱,他身上黏黏糊糊,身边还有不少学生在聒噪。
“又是幻术?!”
故三生勾了勾食指,道:“你知道吗?每次跟你打我都留后手了,感觉对你有点不公平。”
“这一次,我跟你真正打一场。”
“故笙,你去死吧!”
朴缘一眼里燃起火焰,把所有怨恨都凝聚在那破开雨滴的拳头上。
这虚幻的天地间,无任何观众,只剩她和她的决斗。
在涓涓雨滴声中,朴缘一被打趴在地上,血水沿着雨水散开。
朴缘一虚弱地任由雨滴冲刷他的脸——
“他妈的,怎么还是这么强。”
*****
等柳异回到房间,看到在地上沉睡的朴缘一,心里骤停,慌张提到了嗓子眼。
看故三生还在平稳地呼吸着,他才放下紧张感。
只是为什么?朴缘一提着匕首,明显就是要动手,但为什么突然间晕厥了过去?
故三生身上,究竟还有什么秘密?
柳异嘱咐托德把朴缘一拉走关住,人都安排好、离开后,才坐在烛光面前,对沉睡的故三生道:“是我没安排好,让你受惊了。”
没人回应,柳异呆坐半晌,才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又过了半晌,柳异无奈笑了一声,落寞道——
“算了,你是什么人,也不重要。”
*****
第二天,阳光冲破了沙丘的屏障,在蜿蜒的地平线上描出第一道曙光。
今日是靖羽和弗兰克的开庭公审,为了平息民怨,公审在绿洲入口举行,可让民众围观。
内阁齐压压二十人坐在上方,面无表情,以表肃穆和公正。
围观的特瑞斯人表情不善,甚至有人催促着行刑。毕竟一夜间神树派死去100多人,任谁都会愤怒。斑驳病的灾难已经让他们够苦了,却没想到上天还给他们落下了一场无妄之灾。
米洛·特瑞斯看向艾瑞克,他今天似乎安静得有点不寻常。而且,除了烽火,其余支援官都没有出现。
米洛想到的费沙也想到,他请缨带着戴司去巡逻,以防故三生等人在公审现场大闹。故三生曾利用幻觉试探费沙,得知斑驳病与安息花有关的情报。可她缺乏证据,没有十足把握前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但故三生今天必定会出场,毕竟她目前最在意的还是靖羽这个队友。
他今早没有收到朴缘一送来的任何消息,不排除故三生拿朴缘一的性命要挟交换靖羽。只是故三生应该了解,费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根本不会在乎朴缘一的性命。
“他们还会有什么后招呢?”
费沙把目光重新投到公审上,靖羽和弗兰克被内阁守卫军压了上来。靖羽的胳膊和脸上都有碎裂的痕迹,这是患了斑驳病的特征。
弗兰克跟靖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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