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华心头一颤,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门框。她对摄政王倾心已久,每次在宫中遇见,那挺拔如松的身影总让她移不开目光。
可现在,他要娶的是柳映雪。想到这里,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此事背后必有隐情。”秦帝师继续道,“柳丞相一向谨慎,为何会让嫡女的命格之说传出去?皇上和摄政王之间的较量,怕是要借这桩婚事见分晓。”
正想着,她不小心碰倒了门边的青花瓷瓶。清脆的碎裂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谁?”门猛地被拉开,发出刺耳的声响。
秦远看到是女儿,神色稍缓:“华儿,你怎么在这?”
秦玉华红着眼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月光下,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进来吧。”秦远叹了口气,拉着女儿的手进了书房。
书房内檀香袅袅,案几上的烛火摇曳。秦帝师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如炬地看着孙女。
“华儿,这么晚了找祖父有何事?”秦帝师看着最疼爱的孙女,语气温和了几分。
秦玉华咬了咬唇,突然跪下,裙摆在地上铺开一片:“祖父,求您帮我向皇上请旨,让我嫁给摄政王做侧妃!”
“放肆!”秦帝师猛地站起,茶盏被打翻,热茶洒了一桌,“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堂堂帝师之孙,竟要给人做妾!”
“祖父息怒。”秦远连忙上前给父亲顺气,“华儿年幼不懂事。”
秦玉华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烛光映照下,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她从未见过祖父如此震怒,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你可想过,若你嫁入摄政王府,就是把整个秦家推向皇上的对立面!”秦帝师怒斥道,“若摄政王有朝一日倒台,我秦家也将万劫不复!”
秦玉华如遭雷击,瘫坐在地。她只想嫁给心上人,却不曾想过会连累全家。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着祖父气得发抖的身影,心如刀绞。
“罢了。”秦帝师缓和语气,重新坐下,“明日我就去请旨,让你嫁给三皇子为正妃。”
“不要!”秦玉华惊呼,声音里带着哭腔,“三皇子已有柳家二小姐为妃。”
“柳家二小姐不过是侧妃,正妃之位一直空着。”秦帝师捋着胡须道,“你已及笄,正好可以完婚。”
“我不要嫁给三皇子,我心里只有摄政王一人。”秦玉华哽咽道,泪水打湿了衣襟。
“糊涂!”秦帝师怒极反笑,“摄政王那等人物,心狠手辣,不近女色。他府上除了厨房下人,全是侍卫,你嫁过去也讨不得他欢心。”
秦玉华低着头,泪水无声滑落。她知道祖父说的都是事实,可心却不受控制地疼痛。那些偷偷注视的目光,那些暗自思念的夜晚,都要成为泡影了吗?
“况且,”秦帝师继续道,“摄政王府那些侍卫个个都是**不眨眼的角色。你这般娇生惯养,如何能在那种地方生存?”
秦玉华身子一颤,想起那日在宫中远远看到的场景。摄政王府的侍卫面无表情地站在王爷身后,腰间的刀锋寒光凛凛。
“父亲说得对。”秦远叹息道,“华儿,你还年轻,日后自会遇到良人。”
秦帝师挥手唤来守在门外的丫鬟:“把小姐送回房。”
看着孙女失魂落魄的背影,秦帝师长叹一声,目光深邃。
他何尝不知摄政王才是最好的选择,但立场不同,再好也是镜花水月。他不能拿整个秦家的命运去赌。
柳映雪轻轻推开房门,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让她不由得皱起眉头。她快速环视四周,生怕这味道飘到隔壁去。
“这要是被朱莲闻到...”她轻声嘀咕着,眉头越皱越紧。
柳映雪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快步走到床边,指尖轻轻一点,整个人便消失在原地。
“也不知道这浴桶是谁留下的...”她一边思索,一边提起浴桶走向水池。
倒水的过程中,她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现象——池水的水位几乎没有变化。
“这...这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水池。
温热的水汽氤氲上升,柳映雪褪去衣衫,小心翼翼地滑入浴桶。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她的身体,一股暖流从四肢百骸涌入,带走了所有的疲惫与不适。
“嘶——”她轻轻吸了口气,感受着身体的变化。那些曾经折磨她的伤痛正在逐渐消散,就连呼吸都变得轻松起来。
沐浴过后,她站在铜镜前,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镜中的少女已经脱胎换骨,肌肤胜雪,光滑如玉。
原本布满疤痕的皮肤此刻完好如初,纤纤玉指宛如新剥的葱白,双腿修长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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