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叫醒的。
她强撑着麻透了的胳膊,还没看清对面是谁就按了接通。
“Hi,阮书?”
“我是Edward,向齐要了你的电话,我们今天的活动会在下午四点举行,你需要两点前到我的工作室。”
“到时会给你安排具体的工作哦。电话就是我的微信,到时我给你发地址。”
“期待与你的会面。”
Edward的声音具有一股成熟男人的磁性。
优雅又迷人。
被这样一通电话叫醒,是很难有起床气的。
不过阮书却是例外。
她搓了搓眼睛后就开始小声抱怨:“齐老头也真是的,不给我一点反应的时间。”
这实在是太被动了。
阮书想。
打了个哈欠后,阮书默默背下Edward的号码,在添加好友框中输入,一遍记不住,又反反复复切换屏幕,最后点了确定,添加好友。
处理完,她一看时间,发现才九点四十五,赶紧趴下还打算睡个回笼觉。
可惜,这通电话,吵醒的不止一个人。
就在阮书倒下的一瞬间,陈竟轲突然曲腿,她整个人被吓的直起了身。
“学长你……你醒啦?”
阮书道。
有些心虚,又有些兴奋。
“嗯。”
陈竟轲点头,回应了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那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或者喝点什么?”
“帮我倒杯水吧。”
陈竟轲没有客气,提出需求。
阮书起身拿了杯子就去热水间打水。
陈竟轲的床位靠窗,旁边的老爷爷刚醒,护工把买好的豆浆馄饨放在小桌板上,贴心地把他扶起。
老爷爷看着阮书的背影,和陈竟轲搭话:
“女朋友吧,她对你可真好啊。”
陈竟轲知道辩解无用,也没有辩解,默默应下。
在病房的人,尤其是没有家属来探望的病人,特别爱找人说话,过过嘴瘾来缓解孤独。
老爷爷也不例外。
这个人可以是陈竟轲,也可以是李竟轲,张竟轲,孙竟轲。
总之,老爷爷开始了他的回忆:
“我老伴儿和那丫头还挺像的呢。”
“一样的活泼。”
“唉,我老了,也不中用了。孩子们工作忙,我就一个人在这儿。”
“你要好好珍惜啊。”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懂了。”
陈竟轲一一应和,也许他真的不善言辞,面对身旁之人的真情流露,他做不出其他的反应去安慰他。
这种状态持续到阮书回来。
她把水杯递给陈竟轲,嘱咐了一句:“小心烫。”
随后甜甜一笑,问道:
“在聊什么呢?”
爽朗又大方。
很少有人会不喜欢这样散发着正向能量场的人。
看到阮书,老爷爷的诉说欲仿佛又上了一层楼。
他看着阮书,脸上也露出同样的笑。
“在说你。说让你男朋友好好珍惜你呢!”
见老爷子心情大好,护工阿姨也加入了这场对小年轻的调侃中来。
“是呀,你们两看起来就登对,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啦?”
“你们两要生个小宝宝,不知道有多好看嘞!”
阿姨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类型。
阮书本想反驳,却被他们当作是害羞。
老爷爷帮忙打圆场:“还年轻呢。说这个。”
“对了,小伙子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
“……”
得了,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盘问”。
直到吃过早饭,护工见外面天气正好,才放过这两个小年轻,打算推着老爷爷去下面散散心。
这已经不是阮书和陈竟轲的第一次独处了。
阮书却和第一次的大胆完全不同。
也许是因为愧疚,毕竟陈竟轲住院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也许是因为害羞,她心里也拿不准,那天她的告白,陈竟轲到底有没有听见。
她小心地瞥向陈竟轲,诚恳道歉:“对不起学长,我不知道你桂花过敏。害的你进医院。为了补偿你……我愿意……”
“无偿满足你三个愿望。”
阮书伸出左手,比了一个三的手势。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愿意以身相许。
不过,这应该就是她的愿望了。
要是他们的位置调换一下就好了,她不是君子,她一定会谢恩图报。
陈竟轲眉头一挑。
“不用了。”
见阮书整个人被失望笼罩,陈竟轲又问:“所以昨天,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一提到这个,阮书继续抿嘴低头。
那天是冲动行事,现在,她怎么还说得出口。只能随意编造个借口搪塞过去:
“辩论赛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想感谢你。”
“对,就是这样!”
阮书狠狠点头,却对上陈竟轲怀疑的眼神。
“哦?”
他微微抬起自己打着点滴的右手,放在被子之上。
此举让阮书无地自容。
“道谢就不用了,毕竟我们不是交易么。”
陈竟轲侧头看向窗外。
医院种了一棵极高的松树,正好挡住了他的视野。
阮书怎么感觉,自己就像恶贯满盈的流氓,用不正当手段欺辱了良家妇男?
“学长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呵呵……”
阮书决定装傻充愣。
“是吗?”
陈竟轲回头,紧盯着面前的女人。
她的头发有点乱了,妆也有点花,眼角的眼线还糊了一小圈。
“我们的确不是交易。毕竟你也没把画给我。”
陈竟轲继续道,丝毫没有想放过阮书的意思。
“我……”
阮书一对上陈竟轲便是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
“对不起。”
她只想把头埋进土里,等安全了再出来。
“对不起什么?学妹。”
“除了画了我,你还画了谁?”
陈竟轲的声音有种魔力,诱导阮书顺着回答:“就只有你。”
陈竟轲轻笑,满脸不信。
阮书才被这声笑给惊醒,意识到自己被捉弄后理智回笼,赶紧反击:
“原本那幅画被学长拿走了吧!”
她万分肯定,气势十足,仿佛要把刚刚吃过的瘪全还回去。
她料定陈竟轲也会像她一样被戳中了心事就会落下风,任她宰割,却忘了陈竟轲毕竟大她三岁。
有个道理叫做:
姜还是老的辣。
陈竟轲没有否认,而是缓缓吐出:
“如果不是我拿走了,那天岂不是真的像学妹你说的一样,给大家一起欣赏我的画了?”
“非常sexy的那种?”
陈竟轲模仿着那天阮书在图书馆威胁他的话,让阮书丢脸丢到奶奶家。
俗话又说得好:
脸丢多了,不要就是了。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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