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黑衣人正将一个挣扎的麻袋迅速扎紧口子,另一人手中还拿着沾了迷药的布巾。将窦绥置于马上,骑走了。
“放开她!”
怒吼声未落,霍铮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般上了马,长剑出鞘,寒光乍现,带着他压抑了一路的焦灼与怒火。
直到跟到了城郊的一处驻扎的营帐内。霍铮下了马,单刀直入探入营帐内。
看到了一个黑衣人正在那等着他,他心系窦绥安危,攻势愈发猛烈,终于寻得一个破绽,剑尖划破一名黑衣人的手臂,另一脚踹中另一人胸口,将两人逼退。
他立刻回身,剑尖挑向麻袋的扎口。绳子应声而断,麻袋滑落,却不见人影。
“人呢?”
黑衣人却道:“霍都尉,上头的说了,只要你们离开望岭,我们会把你们平平安安的放走。
望岭,淮北的门户,必经之地。
霍铮了然。
这必然是临南王的亲兵。
“你让我看到人,我再考虑。”
“好。那霍都尉一言九鼎。”
只见黑衣人带霍铮走向另一个帐篷内,一个麻布袋子在乱动,霍铮跑上前去掀开,露出窦绥苍白却清醒的脸。她口中塞着布团,双手被反绑,发丝凌乱,衣衫沾了尘土,但眼神依旧镇定,甚至在对上霍铮焦急目光时,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霍铮一愣,手下动作却未停,利落地割断她手腕的绳索,取下布团。
“咳咳……”窦绥低咳两声,声音微哑,却快速低语,“不用你管我,你滚。”
霍铮直接被骂懵了,歪着头用眼神问她。
“我?滚?”
窦绥点点头,眨巴眨巴眼睛,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拔高的愤怒与委屈:“霍铮!你看什么看,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了,我宁可留在这!我也不跟你走!”
这一下,不仅黑衣人愣住了,连霍铮也猝不及防,愕然看向她。
窦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带着一种赌气似的倔强,对着黑衣人道:“我就在这!你们赶我也赶不走!霍铮,你滚回去。不想再看见你!”
她这话说得又快又急,仿佛真是与霍铮闹翻了似的。霍铮虽不明所以,但与她同行这些日子,深知她绝非鲁莽无智之人,此刻这般作态,必有深意。他立刻配合地沉下脸,语气硬邦邦地:“窦司水!此乃陛下旨意,岂容你儿戏!护卫队伤亡惨重,岂能再冒险!”
“冒险?我不怕,霍校尉怕,请回。”窦绥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好!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出了事不要怪我,我走了?我真走了?”
“走。”
霍正一个人离开了营帐。
那两名黑衣人面面相觑,似乎没料到会看到这么一出戏。
原来窦绥迷迷糊糊隐约听到他们低声交谈,提到“不能让人查到望岭堰塘的账”“王爷的大事不能坏在几个京城来的官身上。”
所以她是想留在这,继续打探。
“望岭的堰塘水利,是临南王多年前主持修缮的,号称能保淮北三州良田旱涝保收,朝廷为此拨付了巨额银两。若这账目有问题,牵扯的恐怕不仅仅是贪墨,更可能关乎临南王暗中经营的……其他东西。我们必须留下来,查清楚。说不定这些,是我们抓住临南王的关键。”
这是黑衣人不在时,窦绥耳语告诉他的。
所以霍铮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假装内讧,执意留下,是为了麻痹对方,让他们以为他们只是负气停留,而非察觉了关键。他心中震动,为她的机敏和胆识,也为她身处险境仍能冷静捕捉线索的沉着。
“太危险了。”他下意识道。
“此刻调头,更危险。”窦绥语气坚定,“他们既已出手,绝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淮北地界。不如将计就计,留在明处。”
霍铮沉默片刻,看着她清亮而执着的眼眸,知道自己无法劝阻,也……不愿劝阻。他点了点头:“好。”
于是,第二日,霍铮非但没有按照黑衣人的“建议”离开,反而大张旗鼓地进驻了望岭当地官府安排的驿馆。霍铮以“护卫队亦需整顿”为由,理直气壮地留了下来。
望岭的官员们得知这位“钦差”不仅没走,还在驿馆住下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尤其是那位姓钱的县令,愁得嘴角都起了燎泡。
赶又不敢赶,得罪了朝廷命官,还是皇帝眼前的“红人”,他吃罪不起;留又不敢真心留,生怕他们查出点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霍铮倒是安分。白日里,霍铮偶尔去校场看看当地府兵操练,问些不痛不痒的边防问题;到了饭点,便准时出现,对着钱县令准备的虽不奢华却也精致的饭菜,吃得毫不客气。
而窦绥就睡在营帐里,打探着他们的轨迹规律。
白日里,也吃吃喝喝。
“那个谁,这淮北的鲈鱼甚是鲜美,明日可否再来一条?”窦绥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呃……大姐,这里是关你的地方,不是酒肆!”
窦绥耸眉。
“所以呢?你就说有没有吧?”
而霍铮则更直接,将空了的酒壶往桌上一放:“酒没了。”
钱县令内心叫苦不迭,这两位爷,分明是把他这儿当免费客栈了!还专挑好的要!可面上还得堆着笑:“马上添,马上添!”
背地里,钱县令没少向上面诉苦,得到的回复却总是“小心伺候,稳住他,别让他乱跑乱看”。
然而,霍铮和窦绥岂是安分之人?表面的“吃拿卡要”不过是障眼法。夜深人静时,霍铮便换上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潜出驿馆,目标直指营帐存放卷宗文书的后堂库房。
望岭堰塘的修建账目,工程明细,民夫征调记录……他们需要找到确凿的证据。
这夜,月黑风高。霍铮潜入营帐来找窦绥。
“你没事吧?”
“好着呢。”
两人相视一笑。
而后在堆积如山的卷宗中仔细翻找。窦绥眼尖,终于在一摞落满灰尘的旧账册底部,翻到了几本用特殊标记封存的册子。她心中一喜,正要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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