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还有文辩呀?”
江淮锦趴在靠枕上,翻着顾瞻带回来的典籍,跟他之前看的通行本完全不一样,江淮锦看了一页就头晕眼花看不明白,干脆扔了书蹭到顾瞻跟前,拽了拽顾瞻的袖子,小声说道:“那你有把握赢他们吗?”
“不知道。”顾瞻回得很实在:“到时候抽了题看情况。兴许发挥得好也能赢。”
“发挥不好就赢不了吗?”江淮锦一下子紧张起来,连忙坐起来:“那怎么办?这还不公平!本来就是你的名额。凭什么他们闹闹就要搞成这样?还让他们出题,凭什么?我还不服气呢,我也去找张百熙去,老东西他的心眼也太偏了。”
“淮锦。”顾瞻按住了江淮锦的手腕,给他顺毛:“不可以对山长无礼。”
“又是这句话。”江淮锦似幽似怨地瞟了顾瞻一眼,哼了一声才歇下脾气,可心中还是不平:“我才没有呢,就是他不公平,本来就说好的按成绩论,现在又搞这出。文辩要是他们还不服气怎么办?再辩?要我说文辩他们要是不服气咱就武辩,我看谁能打得过你。”
那小模样,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
顾瞻看得心里十分柔软,手指摩擦着江淮锦的手腕内侧,表情也跟着柔和许多,软声哄着:“我也不见得会输,不用担心。”
“烦人。”江淮锦叹气:“我也想去看你跟他们辩论,想去给你加油打气,可是他们都不让我出门,明明都已经全好了,就是不许我出门。”
“再养养,瘦了不少,脸上都没什么肉。”顾瞻哄着:“而且,我不是每天都来看你吗?没事的,等身体养好了再说。”
“已经好了。”江淮锦搂着顾瞻的胳膊小声哼唧:“我想回书院,想跟你一块儿念书,我不想自己待在府里。”
在书院的时候他大半时间都能跟顾瞻黏糊在一起,可被押在府里每天只有晚上那么一会儿会儿的功夫,江淮锦不甘心也不满足,他得到了顾瞻,就想要更多的顾瞻。
“要不你悄悄地把我带出去吧?”江淮锦眼中放精光,忽然闪现的主意他自己觉得还不错:“反正他们也拦不住你,你悄悄把我带出去不会有人知道的。”
“不行。”顾瞻真是哭笑不得,手指抵住江淮锦的额头,不许他蹭过来撒娇:“怎么可能不被人知道?你这么大个人忽然不见,天都能塌下来,还悄悄怎么可能悄悄,乱想,不许闹了,看完这页就睡觉。”
“我不我不我不。”江淮锦不乐意,瞪着毯子哼哼唧唧:“一闭眼睛你就走了,我才不要。”
“已经很晚了,没听外面的更声吗?”顾瞻只能继续哄着:“不好好睡觉怎么养身体?身体养好了你才能更自由一点,对不对?”
“不对。”江淮锦眼里亮晶晶的:“你不在我身边,我相思难医,根本就不会好。好不好嘛?反正你这么晚回去也是睡觉,在哪儿睡不是睡?而且你回去还耽误功夫,就陪我睡不好嘛?求你了,求求你了,我自己睡不着,而且天冷了,被窝里好冷好冷,我都暖不热的。”
“快睡。”顾瞻捂住了那双让他无法直视无法拒绝的眼眸,语气里也多了一点无奈:“等你睡了我再走。”
“真的不能陪我吗?”江淮锦尤自不甘心,扯着顾瞻的袖子又晃了晃:“可是我想你陪我,真的不可以吗?”
“就在陪你了。”
身边忽然有了动静,是顾瞻侧身躺下,单手把江淮锦搂到自己怀里,轻拍着背:“快睡,不许再闹了。”
“可是我还想……”
江淮锦的话没有说完,顾瞻的吻轻轻落在他的眼睛上,顺着眼睛往下又慢慢亲在他的鼻尖,最后落在唇上一个轻轻的暖暖的吻,在唇角又碰了碰,贴着唇蹭了蹭,江淮锦才满意地闭上眼睛。
寝殿外,将军魏章看看天上的星空,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自打被太子殿下敲打后魏章自认为自己已经尽心尽职,可还是挡不住那人,要拦着除非在侯爷寝殿外面派人严防死守,把整个寝殿团团围住,可那根本就不可能,小侯爷什么脾气?真要闹起来,连太子殿下都哄不住。
虽然这是侯爷自己放进来的人,可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如入无人之境地来去自由,还是让魏章觉得十分气馁,甚至觉得自己堂堂皇城司统领受到了挑衅!
还就不信了,这人到底多大的本事,下次,下次一定要给他拦住!不仅要拦住还要把他抓起来关到大牢里好好出出气!
被人记在小本子上的顾瞻可不管那些,哄睡了怀里的娇娇儿,掖好被子又给他放好熏炉,趁着夜色又悄无声息地从侯府离开,至于那些所谓的精锐巡逻兵对顾瞻来说确实是小菜一碟,顾瞻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天色将明时分,顾瞻回到柳字街小院,月氏端坐在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顾瞻,顾瞻脚步微顿,还是照例上前问安。
月氏侧身避过没有受:“我不问你去了什么的地方,也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顾瞻,你爹的遗命不能违抗,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去你爹牌位前跪着,有什么话你跟你爹说,我如今管不了你,那就让你爹管吧。”
说完,月氏起身,顾瞻跟去内室跪牌位。
跪牌位是顾瞻从小到大每逢犯错都要做的事情。小时候跟人打架或者贪玩晚归都要在爹的牌位前反省,哪怕颠沛流离时月氏也会带着牌位,从前那些犯的错跪过牌位,在爹面前认了错好好改了便罢。
这次不一样。
他最近每天都要回来跪牌位。
一炷香一刻钟一个时辰顾瞻只要有时间就跪,但他不认错。
顾瞻也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处。
从前他听命于月氏,遵从娘亲的命令,娘不许他做的事情顾瞻便不做,他读书明理知孝道,从来不做违逆的事。可这次不一样,完完全全不一样,顾瞻也不去问为什么,他知道纵然问了也没有答案,既然没有答案,又何必去问?
娘亲或许有他的道理,但顾瞻这回不想听了,他有更想做的事情,有更想拥有的人。
他的野心在疯狂地生长,再不容许他偏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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